了愣,很快搂住视若亲人的贺镜西:“绍官儿、、、”就像小时候,一声声叫着,语气怜惜。
“为了他们,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贺镜西哑着声音,手指痉挛地扣住凝碧。
“为什么是他?!我连恨都不能够、、、这些年他们把我置于何地!我---唔、、、”语气一断,贺镜西捂住小腹软下?身去。
“绍官----”
“卓爱卿,绍、、、帝卿怎么样了?”暮春天气,景弘的额上竟布满了汗。
“回今上,下官已施过金针,皇嗣暂且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胎基不稳,短期内帝卿须卧床静养,且不可再伤心神。”卓逸然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大气不敢出。
绍卿,朕终是伤了你、、、长叹一声,景弘撩袍进了寝殿。
锦被下一圈微隆的弧度让景弘又喜又叹,贺镜西闭着眼,脸色苍白,凝碧用丝帕拭着贺镜西额上的细汗。
景弘伸手:“让朕来罢。”
凝碧神色复杂地递过丝帕,泪意上涌。
贺镜西还是闭着眼,话语决绝:“出去!”
“绍卿---”
“滚!”眼泪从紧闭的双眼间流出,摁着肚子,贺镜西转身朝里躺着。
“主子,可不敢乱动!”凝碧已经哭叫出来。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凝碧晓得主子和今上又出了事情。而且这次主子是真的伤心了,不然不会这般不讲纲常,作出怒骂今上的大逆之举。
“是朕对你不住、、、”景弘垂头走出寝殿,背影寂寥。
“李大伴呢?”景弘出了重华宫不见李忠,无力地问一个小内侍。
“回,回今上、、、”小内侍闻得天声,紧张地结结巴巴。
景弘是有气也发不出了,只得摇头叹气。
“君上、、、、”李忠拿着银鹰令满头大汗地跑来“李副指挥使送来的!”
景弘劈手夺过铜筒,纸上只有极短的几字,却让景弘站立不住---文清侯病危。
“备马!”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两个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景弘闭目强自压下。
一刻钟后,仅带着十余近卫,景弘一身玄色骑装、纵马飞奔出宫,沿着官道一路疾驰。上一次这般不管不顾,骋马向北是多少年前了?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一般。
那一年,自己被迫娶了顾王妃。一个带着身孕嫁与他的贵族女子,顾贵妃的侄女,顾家加于他的耻辱!新婚之夜,连盖头也没揭,自己也是这般一人一马,一路向北。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当年莫忆,莫忆当年!
“宁王,这便是文清侯府了。”
没有文清侯亲临平州港迎接的资格,萧延知道自己的处境,苦笑一下跟着候府的管家一路分花拂柳去到书房。
推开院门,满地梨花,只那一眼,便半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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