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鞭炮,就会有热闹的新
年。过年,是普天下华人的一种情结。
大年三十,北京热闹极了,年货市场一年比一年丰富多彩。尽管北京不允许
在城里燃放鞭炮,但偶尔还是会有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在胡同里、在小区里响起,
那浓浓的硫磺味儿平添了不少过年的气息。
年,是阖家团聚的欢乐。按照我妈的意见,今天请王丽的父母来我家一起吃
过年团圆饭。吃过早饭,王丽就回她父母家了,一是她已经几天没有见她的父母
了,二是带她的父母过来一起过年。我没去,因为我要帮我妈准备今晚的年饭。
上午我和我妈就开始买新鲜肉剁碎做成肉丸,再用油炸成金黄色,等待做团
圆大杂烩用。然后就开始动手洗菜、切菜、刮鱼,红烧肉、炖鸡也很早就放在了
炉子上。年意从厨房的锅中随着肉香袅袅升腾越来越浓郁。
中午,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等下午上锅烹炒了。于是我妈回屋稍作休息,
而我趁这个空余时间上网查看邮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动电脑了。
当一大堆邮件出现在邮箱里的时候,《南洋风》显得格外的耀眼。
子昊,你好吗?
你离开新加坡都快一个月了,从来没有感到过日子过得这么缓慢。我有时在
想,虽然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牵扯,我也是于人为妻的人了,但在我的心中却
一如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走多远?
我知道自己应该忘记过去。但一听到与你相关的消息,或是路过原来我们一
起去过的地方,穿着我们一起买的衣服……太多太多的记忆让我无法不想起你,
一想起就会心如刀割。我们有太多的过去,有太多的回忆,守着你的回忆竟是如
此的心碎!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特别害怕过节。也许是因为你我
遭遇了这样一段劫难之后,如今一切都变得黯淡,去年今天我还在你怀里撒娇,
还可以牵着你的手为所欲为。但如今,物事人非,惟有把自己的心埋葬,惟有让
自己不再有思想,不定哪一天就是我的命脉停止跳动的那天!
上苍真的是很能捉弄人,不爱的人还可以捆在一起,而相爱的人却要天各一
方。从此各自精彩,各自曲折!苍天若能知人意,爱为黄金苦做舟!我多想回到
过去的时光,能够在黑夜里看着你熟睡的脸庞,能够窝在你的怀里。我知道这完
全是不可能了,但是,在新加坡这个地方,毕竟有我们太多的爱的见证!
我现在在给你写信,我的眼中充满了酸涩的泪水,是心痛还是后悔我自己也
不得知道。我发觉离开了你是对自己的折磨,我这样犯贱的想念你的好,你的笑
容,你的气味,甚至是你的体温,我不可原谅的珍惜我们共同的任何东西,甚至
不自觉的出现在你经常出现的地方,希望能够巧遇你,可都没有任何帮助。
内心的自责以及对你的想念,把我的思绪都深深的淹没了,我真的不明白为
什么想见你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我想到了放纵自己,想到用酒精麻醉了我的身
体,有时我会情不自禁的忍着泪水跑向海边,伸开了双臂,我跑向了你那安全的
港湾,渴望你那久违的怀抱。
然而好像夕阳一样的爱情注定只有陷落,理解了,包容了也深深的眷念着,
现在想起我们手拉手看夕阳的情景,发觉它还是那样的凄迷美丽。
我们不会在一起了,只有看着彼此慢慢老去。誓言,承诺,约定。它们比烟
花寂寞,比云雾飘渺,比风离散。可我还是伸出手。一次又一次。即使什么都没
有握住。
新加坡又下雨了!雨落下,打湿了城市里每一盏街灯。整座城市陷入一种光
与影交错的凄凉……
雨停了,城市仿佛繁嚣落尽,而我心何处是归?
想你的静于新加坡
看了陈静的信,我心情沉重。我扪心自问:“静,你究竟是上帝派来惩罚我
的魔鬼,还是来拯救我的天使?”
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声,接着是王丽那清脆的笑声和噪杂的脚步声。我知道那
是王丽带着她的父母来了。我急忙关上电脑,走出去迎接。
今天王少华穿戴得特别整齐,深蓝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配着紫红色的领
带,显得俊秀挺拔,温文尔雅;王丽的妈看来也是修饰了一番,紫色的旗袍,上
面还点缀着细花,头发也挽了起来在后面梳成了发髻,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哎哟,真是过年了,看你们打扮得多漂亮!”我妈迎过来不住的夸奖。
“都是小丽这孩子,非给我整成这样。”王丽的妈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多好啊,我儿子就没有这种孝心。”我妈抱怨道。
“妈,这是您的。”王丽把一件衣服递给我妈。
“什么呀?”我妈疑惑地问道。
“您过年的新衣,也是件旗袍,您试试吧。”王丽说着走过去帮我妈把旗袍
从包装盒里拿了出来。
“不不不,我哪能穿这个呀?”我妈极力推辞。
“大姐,您就试试吧,我看您的身材一定合适,再说,这也是孩子们的心意
啊。”王少华在一旁鼓励说。
“妈,您为什么就不能穿,我看您穿起来比年轻人还好看。”我说。
“就是啊!”王丽说着便扶着我妈向她的房间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妈穿着旗袍出来了。头发也挽成了发髻。我第一次看到我
妈竟是这么的美,也许是从小看惯了我妈那一身宽大的军服,从来没有注意到她
还有这么标致的身段。只见她眼睛里笑意盎然,睫毛湿漉漉的,嘴角噙着一丝深
杳的微笑,这表情让我明白她多年的孤独和幽怨今天终于舒展了。
我仿佛突然觉得我妈是一个冷香端凝,丰腴盈润的女人,我在想我妈年轻的
时候一定也是个光鲜亮眼,妩媚动人的女子。旗袍果真是适合东方女子的体态,
它可以使你穿出纤细动人的韵致,即使是年纪略大,略显发胖的女性穿着,也仍
然一派优雅福泰。
在形式上,旗袍虽然拘谨而保守,却正因为它的秘实,才使得内在暗蕴的性
感,随着腰肢款摆,步履轻移,一点一点地撩拨着人心。
难怪外国人被旗袍的美艳迷得如痴如醉,因为旗袍已经成为最能体现中国女
性美的服装,那种东方的美、东方的神韵,已令人叹为观止。
旗袍在这里,已超脱了一般意义上的服装而成为一种象征,成为一种经典,
答案也正在这里。
旗袍的美是一种典雅而高贵的美,这种由旗袍内涵决定了穿着者的文化和品
位,这不仅仅表现在对身体的要求上,同时也表现在对穿着者内涵及气质的表现
上。
正因为我妈的素质才使她穿出了旗袍的风范。旗袍的美是一种距离的美,一
种静止的典雅美。
“太棒了!”王少华说着带头鼓起掌来。
于是我们都为我妈喝采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甭拿我开心了,我得去脱了该开始做年饭了。”我妈边
说边扭身就要往屋里走去。
这时,王丽走上来拦住了我妈,说道:“妈,您就穿着吧,不用脱了,今天
的年饭由我来做,子昊担任助手,您放心,保证按质按量,八菜一汤,照您的计
划。”王丽显得胸有成竹,似乎早有准备。
“那哪儿行啊?不行,不行!”我妈拒绝。
“妈,怎么不行,您不知道,小丽可会做菜了,您就放心吧!”我说。
“是啊,大姐,就叫孩子们尽尽孝心,来,坐这儿,咱们聊聊天,也吃一次
现成饭。”王少华站起来把我妈拉到沙发上。
“是啊,过年了,咱们也享受享受。”王丽的妈也劝我妈。
“那倒也是,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再大,也总觉得他们还是个孩子。”我妈
说。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他们总是有操不完的心”王少华说。
我给他们打开了电视,王丽端上了沏好的茶水,又摆上了过年的零食,于是
我和王丽就到厨房开始忙活了。
据说在吃年饭之前,要放一串鞭炮,我们两家都是规矩人,不想违背禁令,
但远处已经鞭炮声此起彼伏,年意在“劈劈、叭叭”中奏响。
王丽果然身手不凡,荤菜素菜样样行,最后一道菜是清蒸鲑鱼,象征“年年
有余”。火候,时间,咸淡,色泽她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八菜一汤做好了,满满的摆了一桌。我妈直夸王丽聪明能干,看得出王丽内
心也沾沾自喜。八菜一汤做好了,满满的摆了一桌。我妈直夸奖王丽聪明能干,
看得出王丽内心也沾沾自喜。
除夕团圆饭开始了。自然是先喝酒了,今天王丽格外主动,俨然是这个家的
女主人,倒酒,夹菜,说笑话,她把气氛搞得很活跃。我妈被她哄得嘴都合不拢
了。这天可说是她一年中最快乐的一天,也许这就是天伦之乐。
相比之下,我倒显得有些沉闷,我总是时不时的想起陈静,过年了,她在新
加坡过得好吗?
“子昊,你的故事多,你也给大家说一个笑话吧。”王丽白皙的脸上泛着红
晕,兴高采烈地对我说。
“我那些笑话只能咱俩说,那能说给长辈啊。”我故弄玄虚。
“这小俩口还有秘密呀!”我妈也开了句玩笑,之后大家一通欢笑。
“那你就说一个老少咸宜的吧!”王丽又催我。
“那就说个谜语?”我问王丽。
“得了,你可别再说那种我妈戴眼镜的谜语了。”王丽急忙接着说道。
“什么?你们把我也扯上了?”王丽的妈一脸的诧异。
这时只见王丽赶紧把嘴凑在她妈的耳朵上咕嘟着什么,我想她一定是在解释
我那天说的那个谜语。她妈认真地听了之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什么事儿就那么乐呀?”我妈扭头问王丽的妈。
王丽的妈又在我妈的耳边咕嘟起来,我妈也乐了起来。
“什么事儿就那么好笑?”王少华也好奇了。
“这事儿啊,可不能告诉你!”王丽的妈对王少华揶揄的说道。
“嘿!就跟我保密了,子昊,你告诉我,他们在说什么?”王少华似乎要急
了。
“爸,是黄段子啦。”王丽赶忙解释。
“好啊,子昊,你都敢把你丈母娘也编进黄段子里去了!”王少华微笑着对
我说道。
“爸,您可别想歪了,我们可没有那么恶。”王丽嗔怪道。
这时,我也忍不住的笑了,接着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年饭吃完了,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了,那是除夕夜中国人所盼望的节目。王
少华酒没喝完就跑到了电视机前,随后我妈和王丽的妈也都过去了。只有王丽任
劳任怨地收拾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并且还给每个人倒水沏茶。
除夕夜,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我们在北京便正式辞旧迎新过年了。在这一
迎春接福的庄严时刻,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在远近的胡同和楼房间炸响,响得张扬
热烈,营造了一派非凡热闹的景象。
春节联欢晚会也结束了,王丽的父母打车回了他们的家。我妈也许感觉疲倦
了,也洗了睡觉去了。
王丽似乎还是神采奕奕,精神头儿十足。她洗完澡之后,把一盆百合拿进卧
室,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开始换衣服。只见她打开衣橱,习惯性地抓起常穿的那
件白色睡裙,突然又松开手,拿出了另外一件淡紫色的睡裙。这一件,是我为她
买的,她觉得太艳了,几乎没有穿过,也许她觉得今晚穿上应该最合适。
她换好了衣服,然后照着镜子梳理头发。我看到镜子里她的脸,她好象在努
力把眼睛睁大一点,尽量露出点天真的样子。她在睡前还稍稍化了点妆,再用了
点香水。
我显然觉察到了她的变化,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
到床上,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吻她,然后慢慢伸手解开她的睡裙,退下她
的内裤。
我今天不怎么兴奋,有些犹犹豫豫。但王丽却在努力引诱着我,渐渐地,我
开始放肆地喘息,开始爆发了。她也让来自身体隐秘之处的快感尽情地冲击她的
喉咙,发出许久没有过的畅快的呻吟。
王丽尽量挺起她的腰肢,让我可以插得更深一些。“哦,来了,好,再来,
还不够,再来……”王丽在低声的呐喊,我觉得全身仿佛都在融化,我开始觉得
有些窒息,“啊,高潮就要来了!”王丽已经完全放开,我喉咙里发出闷雷般的
喘息,我马上就要开始致命的抽搐。我知道,我知道的,她已经来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我的呼吸被阻止了,似乎不是由于
快感,而是由于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我努力挣扎着喘气,同时睁开眼睛,却看见
在王丽的背上,趴着一个女人,狠狠地盯着我,她的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嘴
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好象在诅咒,这个女人穿着淡紫色的睡裙,正是我给王丽买
的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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