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乐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瞿晓维什么都清楚,没准瞿晓维眼里,他那会让徐畅吊那么久没吃上,还是个冤大头。
心里一阵日狗,苟乐僵了好一会,愣是没脾气砸杯子掀桌,就盯着瞿晓维,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他们这圈人,没谁不懂一个道理,撒泼要找自己镇得住的场合,否则下不来台,丢人的是自己。醉是有点醉,苟乐意识还没模糊,他为个徐畅和瞿晓维闹,说出去丢人都不提了,关键他真杠瞿晓维,闹大闹小,都只有他吃亏。看瞿晓维意思,当场翻脸不存在的,他虽然谈不上怕,但他们圈子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他用得上的人,还没几个不买瞿晓维两分面子,在这整崩了,对他又没好处。
他弄不到的人,瞿晓维一口就叼了,心里过不去的不舒服的,也就这么大点事。脑子里转了转,苟乐都感觉徐畅不是那么可恨了,瞿晓维要是清楚那些破事儿还能这么维护徐畅,他没话可说,徐畅那本事,他也真不见得吃得住。
“行,是你。”
半天,苟乐啧了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拍了下王从的肩膀,“喝好,今天时间不合适,我就不搅和了,改天聚。”
说着,他和在座几人挨个点了个头,几人纷纷起身道别,瞿晓维也站了起来,但一声也没吭。
这会他说什么,都等于□□,虽说心里有闹翻的准备,但苟乐想得通认了这怂,瞿晓维也不会咄咄逼人。王从有点诧异,倒是没有多问,起身把苟乐送出大门,才又折返回来,略带歉意地请战友和同学先去地方等等,和瞿晓维坐了会。
徐畅也识趣地坐去了旁边的沙发。
闹这么一出插曲,瞿晓维还担心徐畅心情受了影响,没想倒挺平和的,和王从坐在桌边上,他给徐畅挤了下眼睛,徐畅一鼓腮帮,他才笑呵呵地问王从:“他说什么了?”
王从递根烟给他,笑了声:“这我不能说,那是成心给你俩找架干。”
瞿晓维接过烟,拿打火机先给王从点上了,王从又道:“不过我给他说了,老子不爱听,他背地里爱说谁我管不着,别再让我听见。”
瞿晓维点上烟抽了口:“也用不着,他能把我怎么地,你还是别掺和。”
王从转业到派出所,说不准有仰仗苟乐的时候,瞿晓维觉着实在没有必要,王从一瞪眼睛:“操,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我他妈不要那二分公事又怎么样?!就我和你,没有他说你我光听着的!”
瞿晓维哈哈大笑,他们这群人犯起浑来也是没谁怕谁的,还别说王从当过兵,身上还有部队习气。
他也懒得说虚的了:“行,那要是有下次,照死里揍,算我的。”
王从也笑了声,抽一口烟,垂下了眼睛,表情渐渐认真几分,抠抠脑门不知道怎么说似的,又说道:“……啧,你们那事儿吧,我确实不大懂,但他妈我也是真恨这个,就怎么说呢,我喝了酒,和你说我不怕丢人……你还记不记得方书娟?二班那个。”
瞿晓维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初中那会王从喜欢人家挺久的,他还陪王从去姑娘家楼下蹲过。后来高中没在一所,他也只是听王从说,高二终于谈上了,只是王从当兵第三年,两人又黄了。
掐指一算,六七年前的事了,他俩两个大老爷们儿,正经聊感情的时候也着实不多,瞿晓维便道:“记得,怎么了?”
“没怎么。”王从吐了口烟,“那会和她吹,是她一朋友说她对不住我,我问了她,她说没有,可后面我怎么瞅她怎么不对劲,我又不缺,就和她掰了,那会她没哭,她什么也没说,端午那天我陪我妈上庙里烧香,你猜怎么着?我碰见她了,她挺着个大肚子,回头我想加她微信,她不干,说她有家庭了,没必要再联系……你说我这么多年,我也不差,我妈催成那样,我他妈偏偏找不着,我真找不着吗?”
他看着瞿晓维,酒劲太大了似的,嘴唇忽然抖了抖:“她表弟,民政局的,和我还可以,落户那两天我请他吃了顿饭,他这会儿才告诉我,说我俩吹的时候,她哭得差点儿死了……”
瞿晓维轻咬着牙,半天没说出话来。
☆、第29章
29.
今天霸王龙不太对劲。
以前这事儿上徐畅还觉得自己能算个迅猛龙,今天瞿晓维一动起来,他似乎小鸡仔都不如。
和王从聊完后,瞿晓维和徐畅过去坐了会儿,没玩太晚,一起回了家。一走进家门,瞿晓维便把徐畅抵在了门背后,带着酒气的热吻格外躁动,在徐畅耳边喘得停不下来,两人以前刚在一起,瞿晓维早是个老手了,毛里毛躁的样子徐畅真的没见过,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头似的,他不知道为什么。
躺在客厅沙发上,浑身汗水湿漉漉的,心跳平复了点,也还是像打鼓。迷迷糊糊,徐畅就记得上次决定搬过来,瞿晓维也挺高兴的,可那时也没这么猛烈呀?埋头往身上嗅了嗅,也没什么蛊惑的味道。
“噗。”瞿晓维笑了一声。
刚去冰箱给徐畅拿汽水,一走回来,就看见迅猛龙别着脖子在闻自己腋窝,想忍他也忍不住。
“你在干什么。”瞿晓维声音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拿汽水冰了冰徐畅的脸颊,坐在沙发边上,“荔枝和桃子,想喝哪个?”
“桃子。”徐畅皱了皱鼻子,瞿晓维顺手从沙发扶手上取下条薄毯给他搭上,他把脚翘出来,“我能闻到我的脚你信不信……还是荔枝吧。”
瞿晓维哭笑不得,一伸手抓着他脚踝,给他按了回去:“信信信,你脚能举到头顶上我又不是不知道,别乱动,不疼了吗?”
“……还有点。”
徐畅讪讪缩了回去。
其实刚才只是瞿晓维顶得他感觉快那什么了,想叫瞿晓维停一下,他才口不择言叫了声疼。现在他可生龙活虎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点不困。
瞿晓维拉开罐荔枝汽水递给他,拉着他坐起来:“疼就老实点,喝了汽水去洗澡,嗯?”
“还不困。”徐畅捧着汽水喝了口,想了想,“……你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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