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吻了一下。她向天空凝视——朝霞渐渐地变得更亮了。她看了尖刀一眼,接着又把眼睛转向王子他正在梦中喃喃地念着他的新嫁娘的名字。他思想中只有她存在,刀子在小人鱼的手里发抖。但是正在这时候,她把刀子远远地向浪花里扔去。刀子沉下的地方,浪花就发出一道红光,好像有许多血滴溅出水面。她又再一次把她迷糊的视线朝王子望了一眼,然后就从船上跳到海里,她觉得她的身躯在融化成泡沫。
脑海中闪过一张照片,只有那一对男孩和女孩。
楼梯上留下一只拖鞋,而我跪在自己面前,终于看到了那个失去意识的自己右手紧攥的照片。
脑海中零散的碎片终于一点点,拼凑完全。
我想起了,曾经我深爱过一个女孩,爱她轻牵我的手,爱她发迹里好闻的栀子花香,爱她宠我爱我护着我,我离不开她。我叫她姐姐,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却暗自庆幸着——还好,她不是我的姐姐。
那天她和我约好等我下课,给我做好吃的。那时候,曾经活在记忆里的那些人都曲终人散,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她睡着了所以屋子里没点灯,我背着琴就朝她身边快步走去,我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啊。我朝着她靠近,却无意中看到她右手拿着的照片。
天寒地冻,苏韫从后面抱住安若的肩膀,两个人笑的那么幸福。苏韫戴的那副毛线帽,和她送给我的那个是同样花色的毛线织出来的。翻到照片的背面,安若的笔迹写着:myboy;iloveyou。
那天晚上安若始终没有醒来,我躲在书房里看了一整夜的《海的女儿》。
我趴在死去的自己身旁,哭嚎着,仿佛变成泡沫的就是我。或许小美人鱼最大的悲哀并不是变成了泡沫,而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时钟滴答滴答,走上了正轨。
一颗被要掉一口的红苹果滚落在那个死去的我手边紧接着好多苹果滚落开来,我抬头,那个叫做安若的女孩嘴里还有一口苹果没咽下去,眼泪簌簌的滚落。她失魂落魄的唤着我的名字——小旬……小旬……
救护车将那个我带走了,只留下了这个我和一地的凌乱和一张照片。
到现在为止我自杀过三次,第一次是我十八岁在医院屋顶,因为父母朋友不要我了;第三次是二十二岁在卫生间,因为承诺我一辈子的人却在人生便不要了我。
这次是我第二次自杀,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因为突然有一天我知道,我最爱的女孩,爱着我最好的朋友。
今年我二十二岁,自杀未遂被抢救过来刚刚两个星期……
我是哭着醒来的,眼泪静默流淌。
心理咨询的郭医生说,你的梦境像一幅画,让我想起某个艺术家的毕生最爱。
泪水凝结在我脸上成了一颗一颗的晶莹,折射着穿过窗子照射的阳线,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晶晶亮亮细碎的落在我散在额头上不规整的发丝上,仿佛一道一道的彩虹——通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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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在英国接到一个绝对霸道的长途。薇安姐安排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暗中采访新晋超模李傲。
那姑娘自从半年前因公受伤在香港养伤期间,某条街冲下保姆车拿拐杖狠狠揍了随行狗仔一顿被判正当防卫之后,就没人再敢随意靠近。
“薇安姐……不对不对,我现在是在休假吧。”
“嗯……我忘了帮你报给上面了,所以这些天你都算旷工……十六天了。”
“姐,你是我亲姐……”
“不是我罩着你早被开除了,所以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额……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没弄死我对吧。”
“我是个低调的人。”
(#‵′)……太无耻了!
“太无耻了!我是个专业的、职业的、有操守的资深记者,怎么能给我安排这种狗仔队才干的不光明正大的采访工作!”安若趴在苏韫写字台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现在是半夜一点,你还不去睡觉吗?”苏韫眼光从反光的电脑屏幕挪到了安若那副写满“悲催”的脸上。
“……她居然还打国际长途来通知我,真是费心了她!”很明显,这姑娘无视苏少爷的好心提醒了。
“……”苏韫一个猛子站起身,看了安若一眼,就走出书房了。
就在安若纳闷的时候,苏韫取来了安若最喜欢的海绵宝宝的抱枕,塞到姑娘的手里,俯身扶着她的双肩,看着那一双无辜的能滴出水的大眼睛,无奈的说:“你要是觉得困了还不想回屋里睡就在这趴一会儿。”
安若眼巴巴的看着苏韫,问他:“少爷,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以前你不是都不欺负我浑身不舒服过敏起小红点儿吗,这里那里痒痒的吗?别这样,我不安心。你要是有外遇了就直接告诉我,这两年别的本事没学会,驱赶你身边莺莺燕燕的能力我还是炉火纯青的!”
苏韫看着他的傻姑娘,实在无奈,拉起她来到沙发上坐下,让她抱着海绵宝宝倒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哄她入睡说:“自己家的姑娘可不要好好爱护,不是你说的,这世上只有一个安若,叫我好好珍惜。”
这种亲疏远近,是苏韫对朋友与女朋友定的分界线,不可逾越。
时钟滴答滴答,苏韫深思熟虑后说——安若,我们结婚吧。
可那姑娘却抱着海绵宝宝,吧唧吧唧口水,嘟囔着说,蟹黄堡……皮老板……章鱼哥……
苏韫在安若柔软的耳垂上轻啄一下,心想着,算了下次再找机会。
李傲这个人虽说年纪小脾气大,但是总的来说却是个实在没心眼,遇事冲动的小丫头片子。安若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专业记者,抓她小辫子还不容易,只是安若在蹲坑蹲的腰酸背痛的时候不禁在想,薇安这样一个资深心高气傲女王病的患者,作为新闻工作者却对绯闻炒作小道新闻以及所有搏出位夺人眼球的新闻绝缘的女人,怎么突然那么在意这个难搞的李傲。还特意嘱咐要抓到那个李傲和背后的金主同进出的照片。
晚上,安若盘坐在地毯上擦着自己的相机。苏韫端着热牛奶递到安若嘴边,于是这姑娘手里活计不停,脖子一抻嘬了两口。
苏韫将地上的安若从背后抱起来到怀里,一起坐在沙发上。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这姑娘实在认真没反应过来,总之是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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