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说,明天我英国的同学邀请我参加同学们一年一度的派对,你也来吧。
安若疑惑了,问他,你不是和我一个大学的吗?
苏韫紧了紧抱着安若的双臂,下巴支在人家姑娘的肩膀上说,你忘了,我在国内没读完就退学来英国了吗?病好了以后我在这里读完了硕士。
安若久久没说话,擦拭镜头的手也僵直在那里。她不明白,不晓得为什么此时此刻心中竟会产生一种近似于不安和背叛感的情绪,明明苏韫就抱着她坐在这里。
可当苏韫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却呐呐地说,苏韫啊,你说,林珩能不能忘了帮我给大蟹苏换水喂食吗?
额……大蟹苏?谁?
从妆容到着装都是苏韫一手打理,可安若却没了心思看看自己究竟美不美。
派对是在其中一位同学家里的庭院举办的,夜空将闪烁的霓虹衬托的更加耀眼夺目,却看得安若一阵阵心悸。
那些人说着她时而懂时而不懂的俚语,言笑开怀。他们握手、拥抱、亲吻、敬酒、谈笑、调侃……可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却杵在一个地方动弹不得。
这个未知的世界,是苏韫世界中的一部分。曾经她自以为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一个苏韫,以为掌握着他不变的喜好和口味,以为和他共同有着一两个相熟识的故友,以为对他的过去一知半解,这就算她很了解苏韫。现在看来,实在是自己太幼稚。
苏韫将安若带到休息区取了水和食物,摸摸她的头说,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人群中他谈笑风生,和安若不认识的人聊着安若不知道的事情,那种陌生感仿佛狂风掠过,心中一片狼藉。
脑海里浮现的是从前他们几个聚在一起玩闹嬉笑的日子,漂亮的预言家林菀,沉默的大家长孟姜,臭美的小屁孩林珩,爱笑的艺术家周旬。
那是她自己的全部,就误以为那也是苏韫的全部。没意识到,林菀也有除了安若以外的可以聊天逛街的朋友,孟姜也会和志同道合的人相见恨晚,林珩也没告诉除了孟姜之外的任何人瑞士还有个麦然,就连周旬曾经都有过一个许芳华。
安若吃了一大口苏韫夹在盘子里生鱼片,却被芥末酱呛得泛了泪花。
安若嗓子哑了,被芥末呛得,医生说发炎了,两个礼拜都不能正常说话了,不仔细听就算她说了,你也不知道她说什么了。
苏韫瞅着姑娘每次喝药时候痛苦的样子都会不忍的皱眉,数落她:“特疼吗?不然就缓一缓再喝,你说你都笨死了,吃个东西也能被芥末暗算!”
于是安小若每次想说什么苏少爷都会蹲在她面前,像两只小狗似的哈赤哈赤。
啊啊啊啊啊。
晚饭一会儿就好。
啊啊啊啊啊。
不能喝咖啡,等一会儿给你喝香喷喷的牛奶啊。
啊啊啊啊啊。
快吐出来!那是洗涤剂!
啊呸呸呸!
他们是特异功能携带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仿佛回到一年前,苏韫受伤不能说话,全世界那么多语言大师却只有安若能听懂,而现在的那种陌生感,又在此刻烟消云散。
人生不是独角戏,不同的时期不同的角色登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乱糟糟闹哄哄的人生。安若自己不也遇到了一个薇安,不也有说不出的微妙感受,他们都不知道。
我们无法拒绝的是人潮涌动时的接踵而至。
安若此刻才算心领神会。
安若嗓子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开了三个小时的演唱会,直到最后累的倒在地毯上成了“大”字。
苏韫蹲在傻丫头头顶,递上一杯蜂蜜柠檬茶,问她,安若啊,还唱吗?
安若摆摆手,合计合计看着苏韫,说,人家情侣都有昵称,你怎么总连名带姓的叫我!不行,你也要给我起个昵称,比如,小若啊,若若啊,安安啊……
……
苏韫亲吻了她的额头说,晚安,静静。
安安——静静。
安若一瞬间愣住,眨巴着眼睛望着头顶的苏韫,就在他要起身时,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自己身体上倾,就那么一颠一倒的吻了上去。
馨黄的灯光下,音响还放着梁文音《情人知己》温馨柔软的伴奏……
v你墨守成规的是我的不生不死我贪恋痴迷的是你的不闻不问v最新更新:2013090112:00:00
山里交通不便原本和县里说好的棉衣棉被和炭火都迟迟不到。当初一同支教来的老师都被这样那样的问题击溃,找了各种关系离开了山里。
当初各个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最终不还是屈于现实。就像当初斗志昂扬的李静老师,在来的车上就对其他老师侃侃而谈,那里的孩子多么多么朴素,多么多么善良,多么多么善解人意,作为他们的老师多么骄傲,将来要如何扶植他们成为社会需要的人,还举了很多山里走出的大学生,企业家,医生……
那时候,林菀一个人望着车外变换的景色,漠不关心的样子。
李静瞄了她一眼,酸溜溜的问,你不期待即将开始的崭新的生活吗?!
林菀拽了拽盖在腿上的毯子,不急不缓的说,没网没电,每天要走十里路去山下打水才能供求一天基本需求,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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