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地质大学，餐厅也分很多种类。平民的餐厅，一份十来块。有钱人的餐厅，一份三四十块，外加可以自己点菜。一顿吃个一两百都行。/p

教师餐厅，一份十几块，但是那分量却能跟学生那边是五六十有一比了。另外就是现在我们在的这个导领餐厅。这边的标准，完全就是外面酒店餐厅的标准。/p

我们过去的时候，一桌子已经坐满了人了。都是学校导领，而且他们在谈论的都是汤老的事。一个个眉头紧皱，说话都是压低着声音的。/p

看到我们进来了，才赶紧换了笑脸，说着抱歉的话。/p

席间，那些导领说着学校的强项，说着现在的项目，希望得到项目的投资什么的。森少却是淡淡地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听着他们说。/p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问道：“早上，我们刚过来的时候，是谁和汤老说我们来的事的？”/p

老书记也放下了筷：“怎么又说道汤老了？他和我说话呢。我这刚接到你们电话，他也在一旁，就问了几句，谁知道他怎么就去跳楼了呢。”/p

没有人怀疑我们的原因是，我们在明南，跟东南地质大学这边离得远，一点接触的可能都没有。他就算多问了两句，也不会有人把原因跟我们联系到一起了。/p

森少说着：“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p

老书记脸色沉了沉：“咱们就不谈这个了吧。”/p

“说说吧，汤老现在手里的项目，是谁负责的。明天让他跟我见个面，那个项目，我投资了。”/p

我缓缓吐了口气，这摆明就是投钱，不问原因，钱多就是了。/p

那边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就发信息了，应该是通知汤老手里的项目组的人做准备去了。而老记书也开始跟我们说起早上的事。/p

早上十点多，我们刚上飞机，学校这边得到通知。老记书就在手机里问着，需不需要人安排接机，安排住宿。这次投资，估计能拿到多大的数。因为涉及住宿，就说道了来人情况。老记书对着手机重复着：“哦，一男一女，男的周景森，京城周家的。女的元宵，他女朋友。这样，订一个房间吧。哦，不用我们安排住宿啊。行吧，这种京城大少，讲究多，让他们自己住外面酒店也好。”/p

电话挂断后，汤老正在一旁等着说话呢，他手里还拿着报告，但是却没有递过来，神情有点不对劲，问道：“记书，谁要来？”/p

“京城周家的人，想来投资项目的。这些生意人，想要名声。你手里那个项目，怎么样了？”/p

“京城周家的？另一个叫什么？”/p

“元宵。挺好听的名字。”/p

“元？！他们，是不是。从明南市过来的。”/p

“好像是吧。昨天小许跟我说的航班就是明南过来的。老汤，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啊。”/p

“没事，我，我先回去了。学生还等着呢。我就先回去了。”/p

就这样，汤老急匆匆离开了记书的办公室。他甚至就到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把手里的报告递过来。就好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一般。/p

我和森少相对一眼，已经确定了，汤老会选择跳楼，就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其实，我心里并没有一点内疚。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怪谁？我们元家死的人更多，谁来为我们元家的人内疚了？/p

吃过饭，我们再次提出要去看看汤老的儿子，这才刚准备离开餐厅，副主任的手机就响了，他急忙接听了电话，就冲着手机里喊着：“什么？他？怎么可能？”/p

说完，他抬头看着老记书和副校长，说着：“汤老的儿子，跳楼了！”/p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那不是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吗？他怎么可能跳楼的？副主任还看向了我和森少：“他交代亲戚，把一个盒子给你们。”/p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尸体还在楼下，一群人围着，一件衣服盖住了他的头，他的手脚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那不是骨折的扭曲，而是无骨一般的扭着。/p

这次，他们家的亲戚都围住了我们，一个个质问着。他们的语气就是在表明，他们在怀疑，是因为我们跟他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让他跳楼了。/p

森少沉着脸，点上了烟。我则挡在他的面前，拦住那些喷口水的女人吼着：“他跳楼的时候，我们根本不在场。你们一个个就在家里，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他都瘫在床上了，他能直接跳楼吗？当时谁在场？”/p

我的话，让他们也都紧张了起来。这要追究起来，说不定就要查，这不是跳楼，而是有人把他丢下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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