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既悲又释然。
这是一场她一直执著着的感情,她勉强来的。也许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下去,中间隐约听到电话声,也不想接,直接按了挂号健。早上起来,对着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哭笑不得。
古霏为考研向来起得早,昨天半夜接到陈泊澹的电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从前陈泊澹和晏心不温不火的时候,她对陈泊澹是颇有微词的,可她们分手以后,陈泊澹打来电话时她就想狠狠地骂他一顿。
那时晏心刚睡着,她怕吵醒晏心,就到走廊上去,对着手机劈头盖脸的狠骂了一顿。手机里一阵沉默,她“哼”了声,以为他理亏,连话都不敢说,得意洋洋地正要挂时却听见陈泊澹说:“她还好吗?”
古霏一怔,又狠狠地骂过去:“这个时候才知道问她好不好,早哪里去了?”
陈泊澹只是平静地说:“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古霏其实很想琼瑶腔一把,可对着这样的人和事她根本没有心情玩笑,自古劝和不劝分。她沉沉地叹了声说:“你自己来看她不就
知道了。”
手机里又是一阵沉默,她又想挂时才听到他说:“我在你们楼下。”
古霏并不相信,冷哼了声说:“她哭了一场,睡了,你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说完就把挂了电话,可心里还是好奇,走到阳台上往下看。
昏黄的灯光下赫然停着一辆别克君威。
别的车古霏可能不一定认识,可陈泊澹的车子她肯定认得。
从前晏心和她说陈泊澹的车的时说:“看陈泊澹是多穷的一个人,连大奔都买不起。”
古霏先是嘲笑她:“看吧,你看你多没眼光。”然后又劝她,“有得坐就不错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小言女主,有迈巴赫坐。我告诉你,迈巴赫都快停产了。”
古霏走出寝室的时候,倒愣了下,陈泊澹的车子居然还停在路旁。她朝车子看了看,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陈泊澹靠合着眼靠在车里,侧颜显出冷峻的气质,可依旧清俊非常。
古霏想了想,还是敲了下车窗。陈泊澹倒是立即就醒了过来,朝车窗外看了下,他曾带晏心和她的几个室友吃过一两次饭,马上认出古霏是晏心的室友,忙摇下车窗。
古霏本不想多和他说什么,可想想晏心昨晚的反应,还是开口对他说:“她很难过。”她突然间看到这个男子原本清冷的目光变得温和,不由想,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过爱情。
“能帮我约她出来吗?”他打了整夜晏心的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古霏沉默了许久后才说:“我试试。”
陈泊澹说:“谢谢。”
“不,我只是帮晏心。”
陈泊澹扯了下嘴角说:“但还是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菇凉们都木有注意的是……………………………………陈少他爷爷姓啥啊!
下一章齐少应能出场,估计就是个小高潮了~
、唯一12
(12)
晏心是周一的时候被萧路叫去星光上班,算正职工资,但活却不多。
萧路找了资料部翻译组组长胡晓晓来带晏心,说是组长,其实翻译组就胡晓晓一个。胡晓晓不到三十,挺着个大肚子,星光这时候招翻译也是因为胡晓晓即将请产假。
她和晏心其实是校友,研一的时候还曾经做过晏心班英语课的助教。两个人刚聊了几句,胡晓晓就大呼是故人。
既然是故人,胡晓晓便直接告诉晏心:“星光这里,其它部门都管得挺严的,请半小时也要扣一天钱,可翻译组的话,活不多,如果老板没什么事,你迟到早退都没关系,但有事就要随叫随到。”
翻译组之所以时间弹性,很大程度在于工作的时候是高强度的。
听译是翻译当中最难的,要是陪老板见外宾,一般的对话还好一些,若是遇到谈合作,精神紧绷,大脑高强度转,比熬夜还伤身体。
胡晓晓就最不喜欢被带出去,“老纪在的时候就特别辛苦,齐少就好多了。”
“老纪是谁?”
胡晓晓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晏心是新人,并不清楚星光曾经的内部斗争。不过这些八卦在公司底层早就传开了,胡晓晓也没什么好瞒着晏心的,她私下里挺喜欢侃八卦的,晏心就听着,反正整个资料部就她和胡晓晓两个,活又不多,整日里除了侃八卦还是侃八卦。
这个老纪可不是“铁三角”里面的老纪,是星光的前执行官。那时候星光还在做珠宝行业,老纪手里有一班子珠宝界能手,齐廷轩是从基层爬上来的经理,两个人斗得也算厉害,可惜老纪棋差一招被齐廷轩踢出了董事局。
胡晓晓倒还是很欣赏齐廷轩的,齐廷轩处事干脆利落,不像前执行官老纪似的,拖泥带水,照胡晓晓的话说:“老纪迂腐过了头,齐少是新生代精英。”
齐廷轩精不精英晏心不知道,只知道齐廷轩出差了一周,她再见到齐廷轩的时候,是一周后在公司大堂里。
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那一天没遇到,以后也总会遇到的。可一想起上次意大利之行,晏心心里总有那么丝不如意。
齐廷轩那次的行为多么反常,与她和胡晓晓处听来的形象大相径庭。
大堂灯光璀璨,地面光可鉴人,一片流光之间,她远远地就瞧见了齐廷轩,他是一幅衣冠楚楚模样,人前面带微笑,眉梢眼角透出倨傲来。
晏心也就这样看着,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会看见陈泊澹。
陈泊澹就跟在齐廷轩后面,同齐廷轩一样,嘴角都若有若无带着几分笑意,又或者是因为大堂的灯光太过明亮,以至于晏心有他们在笑的错觉。
两个人身量相当,面容有那么几分想似。都是芝兰玉树似
的人物,齐齐地立在那里,华光溢彩底下,映得两人益发的出彩。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明明一个姓齐,一个姓陈,怎么就可能是兄弟呢?可其实又在情理当中,比如她和季咏瑜,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跟了妈妈,所以就改了姓。
这年头,姓氏能看出什么来呢?
也怪她自己没有注意,陈泊澹和齐廷轩眉目间是有那么些想象的,他不过多了两个酒窝罢了。
陈泊澹应当是看到她了,眼角余光斜斜地瞟过来,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些年,他的那些小习惯她总是清楚的。心底是慌的,当即就想做鸵鸟,埋进沙子里好永不见人。可现实却是骨感的,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走过,神情冷淡,仿佛不曾相识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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