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王珩的一句话,将褚安妤的心防彻底击毁,不可否认当年的绑架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但同时也让她忘记不了当年对他伸出双手的男孩儿。褚安妤还记得他当时哼着小调,安慰的声音包裹着她,柔柔地,让她全心信赖着。“珩哥哥,呜呜……”褚安妤扑在王珩的怀里,恨不得把这些年的委屈、心酸全部哭出来。王珩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哭吧,哭吧,哭出来后咱们就把不好的事情全都忘了,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有我在。”哭完,褚安妤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珩哥哥,让你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样子。”“有什么关系,你比这更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王珩为她抹去脸上的眼泪,故作轻松地说:“褚安妤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看见你以后更多的一面?”褚安妤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没了反应。王珩又加了把火:“嫁给我,可好?”嫁给我,轰地一下子褚安妤的脸红了,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退后一步,摇头:“不,我不能嫁给你。”王珩欺身上前一步,将人再次圈到胳膊中,问:“为什么?你难道还在在意外面的流言?”褚安妤闻言脸色变得更白了,她挣脱王珩的胳膊,哭着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我不能嫁给你,我是不详的人,嫁给你你会死,你知道吗!”“扯淡!”王珩将人再次固定,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安妤,我只跟你说一次,你记住你不是不详的人,你是我,是阿煊,是先生,是我们大家最珍贵的宝贝,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我心慕你,愿与你携手共度一生,对外面的流言我一丁点儿都不信,他至于沈、周两人的死更和你毫无关系。相信我,我能护你一生,与你白头偕老,相信我好不好?”褚安妤犹豫了一瞬间,还是摇头:“不,珩哥哥,我不能,不能害了你。”“害个球!”王珩有点暴躁,见她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便直接了当地道:“安妤,我今天把话和你说明白了,你如果是因为厌我、恶我才不和我成婚,那么我二话不说绝不再纠缠于你。但你却因为不相信自己才拒绝我,我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你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想明白,才会同意,但我告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一年不同意,我就等你一年,你十年不同意,我就等你十年,你一辈子不同意,我就等你一辈子!”“珩哥哥,你这样又是何苦?”褚安妤痛苦地闭上双眼。“那你又是何苦?”王珩反问,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道:“我告诉你啊,我是我家三代单传,老王家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你要是不同意,导致我一生无儿无女,老王家断子绝孙,可都是你的错。”褚安妤被他无耻的话惊呆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还有啊,我娘一直盼着抱孙子,她要催着我成亲,我就说你不同意,让她天天去缠着你,反正我这一辈子是赖定你了。”王珩双手一摊,一副无赖样,他算知道了,想娶媳妇,脸皮就不能要。褚安妤已经忘记哭了,她跺跺脚,指着王珩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样了?”王珩眨眨眼,委屈地说:“我媳妇都不要我啦,我只有厚着脸皮死乞白赖地赖着她呗。”“谁,谁是你媳妇了?”褚安妤脸色发红,恨不得碎他一口。王珩嘿嘿一笑:“谁答应,谁就是我媳妇儿。”然后,王珩变戏法地掏出一个由鲜花草根编织而成的戒指,单膝跪地,执起褚安妤的左手,将戒指缓缓的给她戴上。秋风起,飘起阵阵落叶,染醉了山林,也染醉了褚安妤的心。“安妤,嫁给我好不好,此生,我必会对你珍之,重之,爱之。”褚安妤捂着脸哭了出来,不过这回是喜悦的泪水,她轻轻地张嘴,道了个好字。如果一个膝下有黄金的男儿肯为你下跪,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她的勇敢,来自他的珍惜。王珩闻言,起身将人抱住,此时,此刻,此地,便是天长地久。躲在一边看了全部过程的褚云煊咬着下唇,双手握拳直捶身边的枫树,边流泪边骂:“阿珩这个臭小子,臭小子!抱什么抱啊,他还没和妤儿成亲就抱上了,他就知道吃妤儿的豆腐,下次见面一定要揍他一顿。”与褚家的婚事当褚安妤同意后,所有问题就不再是问题,褚夫人更是像忘了一样说过要退婚的话。王珩在从百望峰回来的第二天,就催促着他娘去找媒婆向褚家提亲。花氏在打趣了王珩几句后,便高高兴兴地去找媒婆了。两家婚事因为事先已经说好,在媒婆夸了夸两家儿女之后,褚夫人就十分痛快地将庚贴递给了媒婆。媒婆本来见一没听过的举人要向褚国公府三房嫡长女提亲就很不乐意。虽说褚安妤现在流言满天飞,但是她身份毕竟在那摆着,有的是乐意攀附褚国公府的人家给儿子提亲,那些人家虽然不怎么着,但怎么也是官宦人家,这样一个没身份的小子要提亲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花氏给的媒钱多,媒婆真不愿跑这一趟。但如今看来,两家一定事先商量好了,媒婆才不管其中有什么曲折,她只知道亲事成了,定少不了她的好处,便欢欢喜喜地张罗起来。两家互换庚贴后,便找了严华寺的大师合了八字,在合八字时,褚夫人特别提出一定不能找灵隐寺的人合,因为上次褚安妤和周业的亲事就是他们算的,结果不说也罢。严华寺算出的结果是天作之合,这让花氏和褚夫人非常高兴,两人给严华寺撒了一大笔香油钱。八字合完,两家开始走定亲礼,待男方送完过书,女方送完回帖,两家的亲事就定了。因为王珩春闱在即,两家决定王珩与褚安妤的婚事安排在春闱后,而且褚家有意让褚安妤在帝都成亲。花氏想想如果王珩日后做官,少不了在帝都居住,此时若在帝都买一套院子,正合算。于是,同意了褚家的提议。决定两人在帝都成亲后,花氏又忙了起来,她要赶在王珩成亲前在帝都买一套院子做为婚房。所谓帝都居,大不易。想在帝都买一套合适的院子,不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幸好福运牙行人脉广泛,在花氏问到他们身上时,福运牙行只是几天就给了回复。花氏看着福运牙行给出的几处院落,眉头皱了起来:“还有其他的地方吗。”这次负责和花氏交涉的福运牙行管事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青桐县卖给花氏房子的许管事。许管事从青桐县调到帝都后一路高升,做到了帝都总部的管事,他负责的正是房屋买卖这方面等的生意,当他看到花氏要买房屋时,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便主动将花氏的买卖揽在身上。平心而论,许管事给花氏提供的几处院子都非常不错,地段也是帝都的繁华阶段,只是与花氏想的不同。“你知道的,珩哥儿要成亲,娶得还是褚大人家的小姐,我们买的院子不说离他家多近,但最少在身份上配得上人家吧。”花氏看着这些院子不是比邻富豪商贾,就是地段不好,没有一个满意的。花记经过这几年的经营,盈利不少,所以花氏现在不缺钱,她就想给儿子买一个合心的院子,住得也舒心。许管事苦笑,解释道:“这些已经是最好的了,您想要的那种挨着官宦人家的院子不是没有,只是您买不了。王举人现在虽然是举人,但毕竟不是官员,那些院子都要有相应的品级才能住。”然后许管事建议道:“您要是不急着住,不如等王举人春闱后再看看,若是王举人中了进士,那就好办多了。而且,每年新晋进士老爷授官,都有一批官员要离开帝都,他们中不乏要出售房屋的。那时,可供的选择会更多。”花氏恍然:“原来在帝都买房还有这么多学问。既然这样,我们就在等等,珩哥儿的婚期定在明年,若是他有运道中了,就再好不过了。”许掌柜赞叹道:“王举人是我们冀州府公认的神童,此次会试,榜上必有其一席之地。”花氏听许掌柜夸赞她儿子,心里高兴,面上还是谦虚地说:“话不能这样说,他还小,此次就是来涨涨见识。”许掌柜又是一番夸赞,感叹花氏会养儿子,最后保证一定会为花氏留意其他院子消息,花氏心满意足地离开。回道租赁的小院,花氏见王珩还在屋里刷题,就没有打扰,悄悄地来到厨房准备给他炖只鸡补补身体。随着会试的来临,王珩越来越不爱出屋,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题海上,前几天他还折腾了一场考前临时模拟。他让大壮在院子里搭建一个考棚,他用九天的时间完全按照会试要求进行一场模拟考试,期间吃喝全部自己动手,自己解决,等他从考棚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把其他人心疼得够呛。从那之后,花氏就强硬地规定王珩每天都要吃一只鸡补身体,怕他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等会试就把身体折腾完了。在紧张的气氛中,会试如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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