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爹问道,“你说那个新娘是吗?”他当然也听说小白菜的事,但他还是要确认是不是说她。
“是的,正是新娘。”
“我不知道,她被关在西屋里头,我没见过她。”
白一凡心里有不祥的感觉,“她不会也死了吧?”
范老爹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她很要紧吗?”
白一凡摇摇头,“如果她也死了,我又害死多一个人,我的罪孽又深了一重。”
范老爹安慰道:“或许她没死呢?”
白一凡无助地苦笑道,“或许吧。”
“所以,恩人还是要尽快想法子逃走,这条铁锁链我是打不开的,我帮不了恩人,我想法子去接近郑三,钥匙在郑三怀里。”
白一凡摇摇头道,“不要,你近不得他,他留我在这,就是故意等别人来救我,好将他们抓住。”
“恩人还有朋友会来救你?”
白一凡道,“我希望他们不要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高峰,陆七死了,高峰要是知道,也会跑来跟人拼命的。
范老爹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来?”
“这是一个陷阱──,”白一凡环顾四周,黑暗一片,“是一个大陷阱,只要有人来,就一定会掉进陷阱里头,中郑三的埋伏,会死更多的人,我的罪孽会更深。”白一凡叹息道,他也有过无奈,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奈。
白一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命全掌握在一个小乞丐手上,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他本是一个倔强的人,一个从不服输的人,现在,他似乎要服输了,并且还要将输掉小命。
如果他不准别人来救,范老爹又偷不到钥匙,怎么办?难道就让白一凡死在李府庄园?
范老爹为难了,“可如果没有人来救,恩人又如何能脱身?”
白一凡叹息道,“听天由命吧,或者会有奇迹出现呢。”
白公子所说的奇迹是什么?范老爹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他又端起碗,送上去,道,“你再喝多碗水,我去弄些馒头来。”
范老爹只是李东家府上的杂役,每餐吃食都有定量分配,他想吃多一粒米都不可能,更不可能弄到一二个馒头。
财主家的粮食管得都很严格,否则,李东家不可能成为大财主,谁见过一个花钱大大方方的人能成为财主的?
白一凡又喝多一碗水,摇头道,“你不要去,他们刚走,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赶快走吧,免招他们怀疑,白白伤了性命。”
范老爹想了想,拱手作揖,又叮嘱恩人小心提防,好好保重,莫白白丢了性命,然后匆匆离开了。
白一凡昂头看那天空无垠,星星都去哪了?
夜色正浓。
屠二已经静养了两天,入夜,他觉得精神异常饱满,借故溜进小白菜屋里。
屠二再从小白菜屋子走出来时,额头冒着汗珠,两条腿不听使唤,就在近旁的凉亭坐下来。
凉亭那头是大院中西座,白一凡现在就被绑在西座的柱子上。
屠二暗想,他们现在都分头吃酒,院中无人,不如先去了结白一凡的小命?屠二边走边想,如果白一凡不死,迟早会牵扯到小白菜,白一凡还是一个大孩子,要是抗不住郑三的打,说出实情来,屠二在李东家跟前编的谎话就会被戳穿。
屠二当然了解郑三的手段,他要一天二顿打三火烧四肢夹棍,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熬过去。
没有一个人能在郑三都头的手段之下活下去。
如果白一凡熬不过去,供出小白菜来,就会害死小白菜。
其实,屠二心中很明白,就算白一凡活下去,也不会对小白菜有太大的影响,屠二想取白一凡的小命,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想替李东家消消气,屠二跟李东家说的第二条,小白菜有可能怀上一儿半女,屠二心里再明白不过了,他跟在李东家身边十几年,从不见李东家的女人有什么作为,屠二要留小白菜的性命,就编出这个理由,小白菜就得怀上孩子,这件事,如果单由李东家一人操办,是办不成的,就由他屠二代劳,今晚,他为李东家圆梦。
因为屠二负责小白菜一应用度,他才有机会进小白菜的屋。
现在,屠二已经跟小白菜私会过,他相信一定能让小白菜怀上孩子的,这点自信屠二还是有的。
屠二坐了一阵子,歇过气来,长长吁出一口气,瞪着白一凡那座院子,心里盘算着如何了结白一凡的性命。
陆七已死,只要再弄死白一凡,就算高峰说什么,李东家也不会相信。
到那时,小白菜就既成事实,做定了姨太太,李东家就戴定了这顶绿帽子。
八姨太名义上是李东家的,实际上变成了屠二的。
屠二想到自己的儿子将要继承李东家整付身家财富,心里就暗乐,越是心头乐,越是担心露馅,他就越急着要取白一凡的性命。
似乎白一凡不死,小白菜随时会出状况。
屠二坐了好一阵子,抖抖腿,站起来,决定去找大都头郑三。
大都头郑三正在和他的相好吃酒说话,见屠二进来,就慌忙打发小女人回屋。
屠二瞪着那小女人的背影良久,咽了两下口水,说道,“郑都头又在和小情人吃酒?”
屠二口中“又在”的意思,就是说郑三不止一次,屠二见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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