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伴着老兵淡淡的一句话,三人迅速围了上来,一磨刀口,便一起冲了上来。那两边的赤备士兵滑步冲了上来,一个突刺刺向西门孤。西门孤左右闪身躲开这两击。那两个赤备兵不依不饶,紧接着就是一记纵斩斩下,但西门孤向后一跳,便也躲开了这一招。
“喝!”的一声,那赤备队长一跃而起,一记空中旋风斩斩向西门孤。
“空击旋风斩?没个三年五年的,难以学好此招。”西门孤一边心想,一边迅速拔剑挡下三圈斩击,同时侧身一闪,让那队长扑了个空。队长落了地,紧接着就是一记十字斩斩向西门孤,西门孤侧身再次躲开这一击。那队长也没停下脚步,向前猛地又滑了一步,与那两个赤备兵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包围圈,将西门孤紧紧地围在中间。
“这三人有点厉害。”西门孤警惕地看着三个人,双手不停地交换持剑,“尤其是那个队长,连招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不小心行事,只怕就要成刀下鬼了。”
“必须尽快解决战斗。”他心想着,警惕地看着那个队长。突然,他小步跑上前,接连几剑刺向赤备队长。那赤备队长有左右双刀接连当下三剑,在第四剑即将落下之时,他迅速将双刀交叉,用刀口紧紧架住西门孤的剑,与此同时,那两个赤备士兵也快速上前,二人一个滑步,顺势一斩。西门孤迅速拔出剑来挡下这两击,然而,他却把正面暴露给了那个赤备队长,只见那队长猛地一记一字斩,西门孤虽是向后跳了一步,可那刀刃从他的左手臂上划过,并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口子。西门孤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猛地摆了摆头想道:“不行,不能和他们硬拼。”
“呵。”左右赤备见西门孤负了伤,心中不由得暗自发笑,“这小子也不过如此啊。”他俩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上了前,斩、砍、划、提、掀一并使用。西门孤难以招架,只得连连后退躲开这几击。
“不行,必须找机会攻击他们。”西门孤一面后退,一面在心中默默地念道,“正面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也许背刺会有效果。”西门孤躲开那个右赤备兵的横劈,然后往后一跃,专注地盯着他的动作。只见那右赤备一磨刀口,看着西门孤,傲慢地笑道:“呵,不错啊小子,可惜啊,你马上就要去黄泉了。”说着,那赤备兵猛地跳了起来,然后一记旋风斩斩来。
“不行,不是这样的。”西门孤一面在心中默念,一面迅速躲开这记旋风斩,“要等他们突进,然后垫步到他们背后去。”西门孤的左手微微颤动着,他右半身靠前,紧紧的握着“忠护”,紧盯着最靠近自己的右赤备。
那右赤备见西门孤的左臂抖动着,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只听得他轻“呵”了一声,将双刀一磨,径直朝西门孤冲去。
“机会来了!”西门孤暗自窃喜,他死盯着那个右赤备,在他的刀即将碰到自己时向他身旁一跳,这一跳正好让西门孤跳到了那右赤备的身后。只见他迅速站稳脚,然后举起剑,猛地刺向那右赤备的后颈。
“哐当!”就在那剑尖即将碰到那赤备兵的后颈时,先前的那个左赤备忽的赶了过来,只见他刀口一横,用那刀刃侧面放下了西门孤的剑。而于此同时,那个赤备队长也迎来上来,与那左赤备一起用横斩斩向西门孤。西门孤向后一个下腰躲开这两击,然后迅速起身在那两个赤备兵发动第二次攻势时,再次一剑刺向那个右赤备,并在那个右赤备转过身来的同时将剑插进了他的喉中。
“喝!”那两个赤备兵一惊,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一前一后地攻了上来。二人默契配合,各种连招一并使用。西门孤虽也是武林高手,但这两个赤备兵攻势迅猛,加上双拳难敌四手,西门孤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很快他的胸口便也中了一刀。西门孤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握着剑。他死死盯着那个左赤备,一剑斩了过去。但那赤备兵双刀一架,便将西门孤的剑挡下,然后一转刀口,便将西门孤的刀口紧紧的锁住了。而与此同时,那个赤备队长也迅速迎了上来,一记下盘横扫扫向西门孤。他本以为西门孤会就此被击败,但是他没有想到:西门孤接着他的身体一跃而起,顺势拔出剑跃到了那个左赤备的身后,在那左赤备反应过来之前,顺势把剑插进了他的喉中。看着左赤备瞪着眼睛捂住喉咙慢慢跪倒在地,西门孤不禁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笑容。眼下的敌人就只剩下那个赤备队长了。那队长看着左赤备倒在了血泊中,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磨刀口,让那双刀接触的地方迸发出阵阵火花,同时说道:“这么好的功夫,却想要浪费在炎阳这种荒芜的地方,实在是可惜了。”那赤备队长看着西门孤的眼睛,右侧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道:“好,那就让我送你去陪我那两个兄弟吧!”话音刚落,那队长便是一记前突十字斩斩向西门孤,然后迅速近身,劈、划、砍、掀、提一并使出,招招直逼西门孤致命部位。然而在刚刚的战斗之中,西门孤已逐渐洞悉了赤备队长的战斗方式,随时身负了一些伤,但他仍然有气力躲开这一套连击,然后在队长后退准备下一次攻势的同时小跑上前,在队长反应过来之前使用了一招“飞渡涡旋云”,将那队长击倒在地。西门孤看着队长慢慢滑倒,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他便一剑插在土中,跪在了地上大喘着粗气说:“早知这样,就早用这招了。”
西门孤一面说着,一面借着剑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那个队长的尸体边,用他的披风将自己剑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把剑收入鞘中,半蹲在那队长身边。
“看看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吧。”他一面想着,一面在队长的尸体上摸索着,很快,他便从他身上搜出了一瓶金创药和三瓶防火粉,以及一副炎阳附近的地图。
“看来先前那些防火粉确实是他们弄的。”西门孤紧握着一瓶防火粉道,“看来他们只是一些斥候,那个军营想必也是他们搭的。”
西门孤想了想,又望向先前那几个赤备兵指向的小山坡兀自说道:“听他们的对话,炎阳该是还存在,而且那里的确是个高手云集的地方,那个渔夫应该没有骗我。”
忽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伤口似乎也比先前更疼一些了。
“该死,我必须快点去炎阳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给自己的伤口上涂上金疮药,稍作休整之后,便再度往炎阳方向行去,不久后,他便抵达了炎阳外城前。
炎阳的外城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外城城墙之下,绽放着多多血红色的芦苇,内府禁军和炎阳守军的尸体在城墙外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涌出的鲜血流入护城河,将护城河的水位抬高了两三尺。战场的四周,布满的是熊熊燃烧着的二龙抢珠旗,六栋瞭望塔和几十辆战车在烈火中燃烧着,散发出滚滚浓黑的烟。那些烟随风飘扬,迅速弥漫了整个战场。西门孤望着那片浓雾,正在思考着自己是否要进入到浓雾之中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的从烟雾中传了出来,然后只听见“咻”的一声,那阵咳嗽声便被一声肉体扑地声所代替。而与此同时,西门孤又听得不远处传出一阵惊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着黑色铠甲的禁军士兵从烟雾中冲了出来,嘴中还不停地在念叨着些什么。他一面向前跑,一面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在害怕那里面的什么东西。西门孤见状,迅速拔出剑准备迎敌。
可剑才刚出鞘,他便听见那烟雾中传出了一个人的喝马声,紧接着一声高亢的马鸣声响起。那禁军士兵听得此声,不禁吓得跌倒在地上,跌倒后,他也顾不上体面了,连滚带爬地就往前移动,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听得烟雾中传出了一阵如雷鸣般响亮的吼叫声。
“内府小贼休走!”那士兵听此,似乎是以肝胆俱裂,只见他捂住腹部,猛地扑倒在地上,双腿不住地打着颤。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连忙丢掉了自己的长矛和盔甲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向前冲去。
“呔!鼠辈!你若与爷爷我一战!兴许我还留你一条狗命!可你非要跑!呵!就你那两条腿!能跑过我的鬼雄吗!”话音刚落,便见的一个手持钩镰枪,身跨枣红色战马的人的身影出现在烟雾之中。只见他将枪一挥,那枪上的钩便拦在了那人胸前。那骑马的人将枪向后一拉,那内府兵便被拉入到了烟雾之中。
“鼠辈!且吃我一枪!”西门孤听得那烟雾中传出一声惨叫,然后便见得那内府兵被高高地挑起,扔到了自己的旁边。西门孤一愣,呆呆地看着旁边的那个禁军的尸体,只到他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才慢慢抬头望向那个方向。突然,那个骑马的人勒住了马缰绳,西门孤望着那个烟雾中的黑影,只见他慢慢抬起了枪,直直的指着西门孤说:
“又一个内府小贼!”接着,西门孤听到了一声“嘿呀!”然后,那骑兵便从烟雾中直直地冲了出来。
“啊!”西门孤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垫步,躲开了骑兵的冲锋。
“哦?反应够快啊,小子!”那骑兵一回马头,看着西门孤说,“有点意思,你这垫步姿势好生熟悉,和我那父亲大人的有点像。呵!在哪里学来的野路子啊!偷师学艺!可学不出什么!”话音刚落,他便将枪向空中一挥一砸,西门孤横剑一档,却是正好挡在了那钩的后面。
“啊,小子,看来是第一次对阵钩镰枪啊!”那骑兵诡谲的笑了笑,猛地将枪只一拉,便将西门孤的剑拉开到了他伸手够不到的地方。西门孤慌了神,忙望向他的剑,待他反应过来时,那骑兵的枪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要给你一点时间说遗言吗?”他听得那骑兵说道。
西门孤摇了摇头,抬头望向那骑兵:那是一个修八尺多的男人,长着一字长眉,深邃大眼,厚实嘴唇,高挺鼻梁,长着长髯,头戴鹿角盔,身披古铜铠,跨着枣红马,手着精钢枪。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冲锋时又如狂风般迅猛。
“好!既然你没有遗言!那就让我先问一个:你的垫步,是和谁学的?”西门孤看着那骑兵,只见他目光尖锐,不是能骗得过去的,于是便只好承认是在鬼嵬那里习得的。当刚当他说出“鬼嵬”那个名字时,那个骑兵忽的身体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西门孤说:“你,可是当年父亲在炎阳捡到的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个?”
西门孤一愣道:“父……父亲?”
“哦?”那骑兵一捋长须道,“吾乃鬼刑孝礼十八外郎,是炎阳城正门主守将,也是鬼嵬大师的儿子。”
西门孤打量着鬼刑孝礼,觉得他的面部与鬼嵬确有几分相似,便终于放下了戒备,双手抱拳作揖道:“在下西门孤,确是师父收养的孩子。”
鬼刑孝礼点了点头,巡视了四周,然后看着西门孤的前额询问道:“另一个孩子呢?”西门孤如实地回答了白彦钧的去向后,鬼刑孝礼咂了咂嘴说:“去那京城,可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那可意味着可能与我们为敌啊。”
西门孤听得此话,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可不想碰到了胸口上的上,阵阵疼痛直逼伤口,西门孤不得不用一只手去捂住伤口。
“哦,兄弟受伤了?”鬼刑孝礼看着西门孤用手捂在伤口上,便也是没说什么,迅速将他拉上了马,然后跑到一旁捡回了西门孤的剑后,便带着他一同回那炎阳城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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