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离燕的长随普洱。
白糖糖又气又急:“我们怎么可能杀害自家人?再说了,我三哥受了重伤,需要医治。”
普洱在外头,声音拉得极长:“自古弑父杀母,亲手杀害自己孩儿的人多不胜数。更何况是兄弟阋墙,姐妹反目。至于白家三爷,王爷自然会派人来医治。横竖白家三爷一时半会死不了。”
白糖糖气结。
白老五却缓声道:“既王爷吩咐了,我们便不走。只是大伙劳累了一夜,又困又累,可否劳烦小哥儿,替我们取些宵夜来?”
普洱便叫道:“豆花,豆花,可听见了。白家五爷要吃宵夜。”
外头有人利利落落的应了一声:“是。”
普洱又道:“白家五爷,我们大爷还吩咐了,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奴才能作主替你们办的,自然便帮你们办了。不能作主替你们办的,可能还要通报王爷。而王爷事务繁忙,能不能替你们办,这便看王爷能不能抽出空闲来了。”
这是要彻底的软禁他们了。
看着悠闲自得的五哥,白糖糖也安之若素起来。之前她还以为段离燕要将他们赶出去呢,心中是隐隐有些失望的。如今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她,还是有希望的不是?
秦冬杏气呼呼的回到了房中,想学着旁人那般摔上几样物什,好发泄发泄心中的恼怒。但四处瞧了瞧,见全是精致上好的东西,且自己又是寄人篱下,到底什么都没敢摔,只将自己手上的帕子给扯烂了。
都五更天了,喜鹊嬷嬷都睡下了。伺候她的两个丫鬟一声不敢吭,见崔立万朝她们挥挥手,赶紧逃了出去。
崔立万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了温热的茶水:“先吃口水,润润嗓子。”
秦冬杏正要伸手去接,忽地想起自己的双手方才检验过白霜霜的尸体,不由得有些恼怒:“都怪你,叫我去检验什么尸首,怪叫人晦气的。”
说着却是接过那碗茶,兀自浇起自己双手来。
崔立万也不恼,只看着她。
秦冬杏洗完双手,将茶碗重重的一放,算是发泄了些气,才恨恨道:“想不到孙南枝那贱人,竟然又出现了。”
崔立万对孙南枝的心思还不曾向秦冬杏吐露过,如今听得秦冬杏恶狠狠的骂孙南枝,只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心中却是想道,若是以后事成了……他定然叫秦冬杏这小贱人好看。
秦冬杏忽地看向他:“今晚我们是不是白忙活了?”
崔立万眼皮微垂:“主子吩咐我们的每一件事,总有他的理由。”
提起那人,秦冬杏的气势顿时萎顿了。
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我困了,先去歇一歇。天快亮了,你也歇息罢。”
崔立万不言语,只看着秦冬杏娇小的身影晃进了房。
他无声地,将方才秦冬杏放在桌上的茶碗丢在脚下,狠狠地用脚踩踏起来。在狠狠的踩踏了一番之后,他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怨气给发泄了一些。
出了门,孙南枝停下,蹙眉看向拉着自己的段离燕的手。
段离燕自然是极快放开她的手,还不解地转过头:“不走吗?”
在前面领路的刑姑姑一点儿都不敢催促二人,只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前面。
小程儿则守在后面。
孙南枝心中藏了疑惑,原来是想问个清清楚楚的,但见还有外人,终是将疑问又藏在心中,只问:“就这样走着去?”
她的意思是,跟着前面那女子这样走,太慢了。还不如骑马或是施展轻功,片刻便到。
刑姑姑却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就在前面,有轿子备着呢。不会太劳累姑娘的。”对这位貌美心狠的姑娘,刑姑姑是满心敬畏的。以前总以为王爷不近女色,是因为断……啊呸,其实是王爷自己对王妃的标准,高着呢。瞧瞧这位姑娘,容貌绝美、身材窈窕,放哪都好看啊。只是,这样的姑娘做了王妃,怕是王府中有些人,不高兴了。
轿子?她从来没有坐过轿子。那等慢腾腾的物什,还是留给旁人作罢。孙南枝利索地拒绝:“不用。”
段离燕也点点头:“用不着坐轿子。我们走着,就权当是欣赏月色罢。”
月色?哪来的月色?
孙南枝抬头望天,只见漆黑一片。原来将近十五的夜,竟然连月亮也无。
也罢,既然雇主要求走着,那她便缓缓走着罢。
于是一行数人,就那样闲庭信步般地往瑶池阁而去。
瑶池阁灯火通明。
夜里的秦婉柔,并没有住在她念经的地方,而是住在瑶池宫中。
这是整座王府,唯一被称作宫殿的地方。自然地,瑶池宫的建筑也宏伟高大,气势恢宏。
白瑶琼打了一个瞌睡,猛然惊醒时,要等的人还没到。
倒是又有下人过来通报:“王爷身边有一个妖女,将南丹素姬给丢到湖里去了!还有大爷,大爷被那妖女,挖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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