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将我打人的过程详细地说一遍,待会许已也会上来作证,你们二人所说的再与尸体上的伤痕一对,真假便可知了。”陆曜道。
严鹤没有想到这一步,事发的突然,也没个时间与许已串供,在众目睽睽之下,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挤出了一句:“你……当时也就……这样……那样……打了一下,你出手这般快,我这外行人哪里看得清又说的清!”
王锦道:“严公子尚年幼,见了这般血腥暴力之事还是惊魂未定,你又何必逼着他说不可。”
玉帝又问圣寿:“司法殿可有问题?”圣寿答:“回陛下,臣所想的问题与人犯所问相同。”
玉帝道:“那便传下一位证人。”
下一位即是衔玉书院的教书先生辛石,作证说华浍是他的学生,他确实曾推荐学生买上几本,当时的华浍便有些心存不满。
再下一位是甬州天牢的牢头许已,他便将自己如何巡查,如何与陆曜巡视、如何与严鹤共同目睹陆曜打人之事说的绘声绘色,王锦张口主动问道:“你可否将人犯是如何打人的详细描述一遍?”
许已心想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却见王锦面色,似在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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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都无妨,许已便大胆地将之前见到的牢里的犯人是如何殴打华浍的说了,还附上一句当时人犯出手太快,自己就只记得这些了。
王锦又问陆曜与圣寿:“证人已将如何打人描述了一遍,二位可有问题?”
陆曜与圣寿表示没有。又示意传下一位证人,下一位证人是位散仙,言语中透露着兴奋,毕竟他通过抓阄成为12人中唯一获得此次机会的人,在年底便能升为神君。他说自己当时正在飞往修文院,谁知半路上有个东西从上往下掉,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发现是个死了的犯人,吓的将尸体带去了通天府。
圣寿问他是何时上天,飞了多久才遇上尸体的,散仙将时间报出,粗略地算了一番,勉强能对的上。
人证已传完,接下来便是传物证,陆曜与圣寿皆提出要将证词与尸首上的痕迹对应,便让人把尸体抬了上来,白布一掀便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尸体来,王锦拿着许已的证词,一条一条地指出对应的实际伤处。待王锦完毕,圣寿问道:“神君如何以为这具尸体便是此案的死者呢?”
王锦答:“这具尸体出现的时间地点,皆能与本案对应,连伤口都能对上,除了是本案的死者,天界在何处还能再死一个未及弱冠的凡人呢?”“据说天兵当时搜查时未曾发现尸体,仅发现了血迹,可否将尸体的血与地上的血液验一验是否对应?”
“我们本是想验的,可惜天牢里的人太勤快,天兵一走就给刷洗干净了。”
陆曜见此尸体身上的都是些新伤,猜测是新被人打死的,问道:“这尸身上除了神君所指证的伤,为何多出这么多?”
“想必是死者原来在狱中与人斗殴时所伤。”
陆曜又道:“可这尸身上除了生前伤,还有的伤痕是死后形成的。”
王锦不以为意:“应是你在打人时,人已经死了,你却以为没死,继续殴打所致。”陆曜反问:“可是……谁又能确认死者当时确实死了呢?”
场上众人听了陆曜这话都愣住了,陆曜又请示玉帝:“启禀陛下,臣恳请陛下宣真武神殿散仙玉琼为臣作证,当初臣在巡视时见天牢中有囚犯重伤昏迷,委托此人将人带出天牢送去医治。”满座复愕然,玉帝忙下令宣人。
玉琼已将华浍送入医馆治疗,仙家的药救治凡人是极快的,只是这出来便是件难事,玉琼方一进来时便担心有人跟踪,在大夫看诊时偷偷往门外看,发现有几个仙家在这附近,一看便是在排查她的踪迹,言行举止似乎是天兵,心中不由得冷笑,自己好歹也算是带过几批天兵的,如今派这几个人来就想抓自己,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遂掏出几粒碎银子丢给路边的乞丐,指使他们将人支开。
玉琼当初带着华浍从后门走时,回头瞧见了通天府带天兵的阵仗,也猜到怕是修文院那边的人犯的事,虽说哲孝大仙是自己师父的姨父,她们师徒也受过李氏严氏的人情,可今日她倒更想帮陆曜。
只因这些年来修文院仰仗着李氏一族,把其他殿压在下面,品级封赏皆以修文院为先,哪个神仙不是目中无人的样子,那群书生每次提到真武神殿眼中少不了轻蔑之色,但凡见着哪个神官不知礼数不通文墨,必定开口便说那人定是真武神殿当值的,前些日子查贪污一案之后,玉琼更是没少受人白眼,尽管如此,还得给笑着“自家人”赔不是,心里早已是一团火气。
如今玉琼还指望着陆曜在真武神殿呆着,以防修文院那伙人太过嚣张。玉琼担心自己带着华浍回到天庭定会有人阻拦,自己若是走司法神殿那边的路子也不大妥当,正在这左右为难之际,天上忽然传来玉帝宣她作证的指令,玉琼大喜,扛起刚醒的华浍即向天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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