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敲门。
“丽丽,咱们家从未有人找。今天,咋有人来?是不是你的朋友?”
“我给谁也没说呀。”
“咚咚咚。”门依然响个不停。
“丽丽,不会是物业公司来收费吧?”关韬点燃一根烟,说。
“不会。上周刚交了呀?”
“那你开门去看看是谁。”
“你找谁?”丽丽把门开了条缝,见是一位陌生的男人,便问道。
“我找关韬。南川镇有要紧事汇报。”
“对不起。你走错地方了。这没有姓关的。”
“没错!”来人喊:“我看见关书记从这里进去的。你让我进去看看。”不由分说,迈进门。关韬正躺在沙发上抽烟,穿着睡衣。
“关书记,咱镇有人要*,你看咋办?”
“刘镇长,你咋来了?”关韬看见刘智祥,心里一惊,一下坐直身子。
“事情紧急,打扰领导休息,真对不起。”刘智祥说。
“你先走。我半小时后赶到。”关韬机械地回答。他不知道,为了搜集“证据”,刘智祥已跟踪了一周时间,今天终于弄清了一切。
“丽丽,你的事捂不住了。”关韬出门时,垂头丧气地说。
“这可不怪我。”
“谁说怪你啦?不过,姓刘的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你们当官的,一个整一个,真没劲!”
“你女人懂个啥?没有当官的,你住啥?穿啥?吃啥?用啥?”
关韬气乎乎地回到镇政府。在工作上,刘智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他的配合下,*群众的情绪连夜平息。第二天,两人在办公室谈工作,气氛融洽。关韬一点看不出刘智祥在背后干什么的迹象。
有一天,关韬上厕所时,发现自己的那个器官上长出几个肉疙瘩,痒痒地。他起初未在乎,可一月后,那些肉疙瘩由红变白,成了菜花状,他抽时间,一个人去医院泌尿科检查。
“你到里面来一下。”在门诊室,他给大夫说了病情。这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夫,是一位主任医师,络腮胡刮得发青。走进挂着白门帘的里间,大夫说:“脱了!”
关韬问:“脱啥?”
“裤子!”
关韬便乖乖脱掉裤子。大夫看着他的*器,用手翻上去,摇摇头,说:“好了,穿上吧!”便走向水龙头。用肥皂洗手。
“尖锐湿疣。”大夫对一边的一位漂亮女护士说。
关韬的脸刷一下红了。这种性?病在旧社会叫“花柳病”,是那些寻花问柳的*得的病。近几年,随着洗头房、桑拿浴、歌舞厅的兴起,软下疳、梅毒、淋病、尖锐湿疣等性病乘虚而人,电视、报纸上治疗性病的广告成了新闻单位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就连周山市大街小巷的电杆上也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治疗“性病”广告。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大夫边开处方,边问。
“……”
“是开车的吧?”见关韬不说话,大夫漫不经心地问。
“……”关韬摇摇头。
“那肯定是当官的喽。”大夫肯定地点点头。“给,去楼下做电子冷冻,再打些针。”
“大夫,疼不疼?”关韬担心地问。
“疼?你们潇洒的时候咋不知道疼?”大夫说。不管关韬愣在那里如何紧张,他与护士两人嘻嘻哈哈地讲了另一位性?病患者的惨状。有位厂长鼻子、嘴、咽喉也长上了尖锐湿疣。
“什么大夫!”关韬心里骂了一句,走向隔壁的手术室。他的这次打击,比官场上的任何挫折都大。
“韬,对不起。大夫说我传染你了!”回到家,丽丽说。
“什么病?”
“尖锐湿疣!”
“什么?你也得病了?”
“那你?……?”丽丽目瞪口呆。
“一样。”关韬垂头丧气。
“都怪我以前不检点,让你也跟着遭灾。”丽丽拉着关韬的手,抱歉地说。
“这是命运的安排。”关韬瘫坐在沙发里,望着窗外。今夜,万籁无声,天空漆黑。无垠的夜色似一块巨大的黑色裹尸布,包裹着人世间赢弱的一切生灵。
“我这是罪有应得啊!”关韬自言自语地叹道。
李素麦觉得无脸见人。女儿被她从歌厅拽回后因屈辱不辞而别,她忍着心灵创伤咬牙挺过一年时间,拼命拉人挣钱。当她怀揣十万元走出那个魔窟一样的城市时,内心百感交集。
“姓关的,”她站在南川镇十字路口,心里涌过一阵复仇的*。“老娘要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事业,让你娃看看,女人离了男人,照样行!”
在关家庄荒弃的老宅里,李素麦雇人打墙建圈,建起养殖场,一次性养猪三十头。半年后,她又在村上征地六十亩,建起养猪五百头的“三八养殖场”。一年下来,上交税金十多万元,收入十分可观。
“素麦,你真是咱南川镇的女强人啊!”南川镇副镇长刘智祥来养殖场检查工作,发现典型后,十分高兴。“刘镇长,妹子再能干,还要你老哥多支持嘛。”李素麦坐在养殖场经理室里的真皮老板椅上,塞给刘智祥一条“好猫”烟。自个儿点着一只“莫合”烟,悠然地吐出一串烟圈。
“这不合适吧?”刘智祥假装客气地推着烟说。
“没有啥,一条烟嘛!这是妹子的一点心意。”
“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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