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津,你在想什么?”
姚晓津一怔,没有理会古家栋,转身走到服务台前,往家里打电话。
“涛,是我。我今天不回去了,杂志社开研讨会,下边有作者上来,我们晚上有活动。”
耿涛酸溜溜地说:“那个送蛋糕的小子也参加吧?”
姚晓津心里一沉,反驳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涛冷冷地说:“什么意思?你自己领会吧。”
姚晓津忿忿地放下电话,见古家栋正在一边注视着她。眼睛里闪着光。她急忙避开。古家栋却打定了主意。要借这次研讨会的良机,俘获姚晓津的芳心。
10l房间共有两张床。姚晓津推门而入,正撞见一个女子从卫生间跑出来,只穿了*,身上满是水珠。
“姚老师,我是李婉,经常往你们部投稿。”李婉一边擦身一边说:“你快去洗吧,过了十点就没水了。”
姚晓津怔了一下。原来,这个李婉就是方才在会议室里笑得最响,走动得最多的那个女子,一张冷如冰山的面孑l,眼大嘴方,摆在冷冷的面孔上,看了让人从心里往外不舒服。
姚晓津说:“我不洗了,昨天在家洗过了。”
她用手指尖夹起枕巾,铺上一块自己带来的大手绢,又把被套扯下来翻了个。
“我最怕住旅馆。这些被单枕巾不知和多少人肌肤相亲过。令人有不洁之感。”
李婉大大咧咧地说:“那有什么不好?一辈子只和一个人肌肤相亲,不是太单调了嘛!我最爱住旅馆,就因为这里有一种特殊的人味,非常刺激。”
姚晓津好奇地歪歪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李婉兴奋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你看这旅馆的房间,一个门挨着一个门,又幽暗又神秘,许多故事就是不小心从走错门或是故意走错门时发生的。那些让人魂飞魄散的艳遇,哪能离开宾馆酒店这种特殊的环境?”
姚晓津笑了,直率地说:“李婉,怪不得你的小说写得尽管文理不通,错字连篇,可总是很大胆,我还以为是一个男人写得呢。”
李婉撇撇嘴:“怎么,女人就不能大胆地写出自己的心声吗?姚老师,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不能总让男人来调戏妇女,女人也应该敢于调戏男人嘛!”
姚晓津吃惊地张大嘴:“李婉,你今年多大了?”
“怎么啦?我22岁呀!”
姚晓津书生气地扳数着自己的指头:“不对,我比你大三岁,不会有这么深的代沟吧?”
李婉被她迂腐的神态逗笑了。
“姚老师,我看你的作品,就像一个老古董写的。我还以为你有五十岁了。你知道现在变化多快吗?我们这一代,已经不用笔和脑袋写作了。”
姚晓津好奇地问:”那用什么写?”
李婉边找睡衣边说:“用身体写作呀!连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姚晓津目瞪口呆。
李婉咯咯笑道:“你不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姚老师,我看你这天真未凿的小样,挺讨人喜欢的。我就奉劝你几句:人生是速朽的,转眼就是百年。只有大胆地写,才能一鸣惊人。我们出生得太晚,那么多名著名人像大山一样压迫着我们,哪有出头之日。所以,就得用身体写作啦。你明白了?”
姚晓津正想开口,电话铃响了。李婉*去接听,夸张地说:“您是古老师吧。我们没睡,你过来吧。”
姚晓津已脱下袜子。此时有些吃惊地说:“李婉,谁打的电话?”
李婉兴奋地说:“白大才子,今天的课,数他讲得好。”
她一边说,一边穿起睡衣,出了门。
姚晓津惊讶地自语道:“她怎么只穿了睡衣就出门。”
李婉幽灵一样旋回房间时,古家栋跟在后面。
他一进门,就用眼睛寻找姚晓津。姚晓津连忙把自己的赤脚藏进连衣裙里。
古家栋坐在沙发里,态度闲闲地。姚晓津却感到他用眼睛在一眨一眨地侵略她。
李婉笑吟吟地坐在古家栋对面,冷冷的面孔上兴奋得泛起了红光。“古老师,你的课真是讲得天花乱坠,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古老师,你得教我一下写作的秘诀。”
此时的古家栋已经换上了一件大红t恤,真丝的布料,包住了他的宽肩膀,下面软缎一样的蓝格子长裤,夸张了他那懒洋洋的傲慢体态。
古家栋和她说话,眼睛却瞄着姚晓津,每一句话都包藏着祸心,不知其因的李婉却是心花怒放,呱呱傻笑。
古家栋用让人后背都能感到震颤的柔滑腔调说:“别说什么创作,什么文学的,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人生在世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活着是为了享受,若是为了受苦,不如不活。”
这话真如那首绵软盼隋歌:“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今霄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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