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说:“姑爷,您等下,我去厨房叫秋婶把早点端过来,再让人给小姐弄点热水来。”
说着就匆匆向外走去,红袖则上了楼。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坐在桌边喝着,等那秋婶送早点过来。不会,红袖从楼上下来,我抬头去看她,她正也看着我,脸上有朵还没隐去的红云。
她撇了我一眼便忙挪过目光向外走去,我却感觉自己好像也红了红脸,忙低头去啜杯中已凉的茶。
我吃了些秋婶送来的早点,玉儿没下来,红袖和添香抬了热水上去也一直没下来,我便出门信步在庄院中走动。抬头去看阳光,估量这时辰应该已是巳时中了。
不时走过一个人的面前,那人便会对着我揖礼问好:“姑爷早!”我也一一回礼,那个郑管事的便对我说:“姑爷,下人们向您问好,您用不着个个去回礼,您只要微笑着点点头就行了。”
郑管事还是我那天傍黑和丁贵一杜毅来山庄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在山脚迎接的我们。我在离玉儿阁楼大约二三十步远的一个院落里见到的他,他正站在边上指挥些下人忙忙碌碌的,见我走过来,迎上来笑着道:“姑爷,还记得我吗?”
我还是辩了辩才认得,忙道:“认得认得,你是郑管事的。”
“呵呵,劳姑爷记得,您这是要去哪?”
“那个,我也就胡乱走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郑管事的笑道:“姑爷,您觉得这院子怎么样?”
我这才仔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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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下这院落。这院落占地方圆应该有好几十步长宽,院中地势分为两块,低的地块大约占整个院落的三分之一,有一块天然形成的山石耸立,其边是个长月形的水池,水池边上还栽种几棵不是很高大的树木。脚下的石板路是用一块一块青石拼接的,从院门到那高的地块前。还有几条小的石径纵横切割,把这割成一畦花圃几片草坪。
有几阶台阶从这低处向那高处,也都是用青石拼接的。一幢二层小楼伴着山峰而立,右侧一排兵器架,对着一小块的练武场地,左边是几个支架攀绕着葡萄藤,藤叶下几只石墩围绕着一方石桌,楼前则是一根连着一根的檩木嵌成的一溜廊道。一楼正门是个大厅,可用于会客或者平时侍婢们闲话家常的所在,右侧紧挨着的是一个餐室,还捎带着一个厨房,可偶尔用来自己动手烹煮着几样小菜,也算是生活的一种情趣。左边是两间侍婢的房间,另开了个门,通往楼前的廊厅。
楼梯是遮在柜架的后面的,柜架里凌乱地摆着些花石器具。楼梯的每一根立柱扶手都是简单的刻着几道云纹,不失雅观又朴拙大气。顺楼梯而上,右侧依旧是两间侍婢的用房,左边则是几间连在一起的主卧。推开门进去,首先是一个小的走道,走道连着卧室和书房的门。书房正对着楼梯,只是如今这书房里除了几只陈旧的书柜外,就还有一张椅子陪着一张桌子,那桌子的笔架上还搁着几支笔。
卧室很大,如果和玉儿的比,那应该是她的两倍,囊括了这二楼余下的所有房间,几道格栅屏风还分别隔出了卧室、更衣和洗浴的地方。若是从这里推窗向外望去,前方能看见远处山峦起伏,后面则可以临窗雅坐,饮一杯茶看苍松翠木倚壁而立。
郑管事的道:“这院子这小楼就是姑爷您和小姐的新房,这不老爷吩咐我让人清扫一下,再把旧的家具换掉,这房子吗也检查翻新一下。姑爷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也尽管说。”
我忙揖谢道:“那可有劳郑管事的了。”
那郑管事的忙道:“瞧姑爷说的,可不敢说有劳,这都是份内的事。”
那郑管事的领我看遍了这院落和房间,又说道:“这原本是二爷住着的,这房子的格局,还有这楼梯,还都是二爷自己带着人干的呢,那时我还是铺里的一个小伙计呢。”
我问道:“那我们搬进来住了,二叔他住哪里?”
郑管事的道:“二爷好些年没回来住过了,几年前和老爷说去铺里养老,就再没回来住过。二爷一直没回来住,这房子也一直就空着,只是时常的会派人来打扫一下。今天早上二爷听说姑爷您和小姐一起平安回来,当时就跟老爷说把这院子给您们当新房用,所以老爷就安排我领着几个人来拾掇一下。”
对于那个曾赠我刀鞘的刀剑铺的掌柜的,我还是满怀着感激的,虽然那刀鞘我最终送了给刘圻,何况他还是玉儿的二叔,何况这院子这房子也都是他的,我看着感觉很满意很欢喜。我问郑管事的:“二叔从城里回来了?”
郑管事的回道:“是的,早上老爷就派人去通知了二爷和几个主要的管事的,二爷闻听立马就赶了过来,我就是跟着二爷一起过来的。您有所不知,二爷夫人去的早,也没留下个一枝半叶的,小姐从小除了老爷夫人外,就属二爷最疼她了。”
我看着来去忙碌的人,便向那郑管事的说了声,想回去看看玉儿,再陪她同去给老爷夫人还有二叔问好。刚转身走到院门口,就听得送我的郑管事的对着院外行礼道:“二爷!”
我顺声望去,果见那刀剑铺的掌柜的正走过来,站在院门处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忙躬身行礼道:“二叔!”
二叔笑着道:“这前辈变二叔,也算是佳话呀!怎么样,姑爷,我这院子还行吧,可曾看得上眼?”
我再次躬身道:“谢谢二叔!”
二叔拍拍我的肩,说道:“别这个躬身行礼满口子谢谢的,二叔也没什么可送你们两个小辈的,好在这院子里的一土一石这房子的一木一瓦,都是你二叔自己捋袖子亲自弄的,先给你们小两口住着,然后再给你们选个好地点重新盖一个。”
二叔还道:“还记得你去铺子里买刀鞘,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是个好小伙子,要不然二叔我也不会把一千两的鞘卖给你一百两,至今还欠了我五十两没给呢。”
我听他说起当年的事,便也跟着嘿嘿笑着。二叔继续道:“你小子还记得不,我跟你说,玉丫头的招亲你也可以去试试,你当年那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现在还不是做了那丫头的相公。”
“我可没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轻轻摇摇头就走了的。”想起这些事,想起当年我和玉儿的相识,我都不知该如何去看那个叫卫无卿的老人。
玉儿也常说:“若不是那老贼掳了我,我恐怕也遇不着相公,只是师父……”
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和果果和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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