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交易
泷宗盛轻啜了一口芳香四溢的茶,透过茶上些许蒸腾的白烟,若有所思地淡淡睇凝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森兴作与清姬。
「如何泷大人,我用清姬和你交换一名侍妾,这并不为过吧」森兴作爽朗笑著,把茶作酒似地,豪迈一口乾尽杯里的浓茶。
清姬则微俯著脸,垂落的发丝y影遮住姣好面容,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情想法,但静默不语的她,反而少了股冰冷,多了分楚楚。
泷宗盛微微哂笑,垂下眼帘遮起自己嘲弄的眼神:「多谢森大人抬爱,只是在下府内目前仅有一名侍妾……」
「对对,就是她!」森兴作眼眸一亮,心急地打断泷宗盛的话。「我很喜欢妩姬,我也知道她这阵子病了……但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些!只要泷大人肯割爱,要我再多赠上一名侍妾也可以。」
泷宗盛喟叹一声,带著惋惜地说:「可惜森大人来晚了,羽田大人已先向在下提过这件事……」其实羽田秀之并未向他提起,但为了实行计画,他必须挡住森兴作的这波要求。
「羽田羽田秀之吗」森兴作眉头拢起,似乎十分不喜听到这个名字。「最近老是和我作对啊……」最後这句他几乎是咕哝在嘴里,但仍被泷宗盛的侍神燕现听得一清二楚。
泷宗盛不动声色地观察森兴作的神情,再加上燕现所听到的私语,证实近日森兴作与羽田秀之不和的传闻果真属实。
「那泷大人已经决定了吗」森兴作歛下爽朗的笑容,眼神悄悄添上一抹气势凌人的锐利。
泷宗盛淡然垂眸,早已习惯面对这种双重面貌的人,软的不成即来硬的,当面拒绝是不给面子,贸然答应是苦头自吞……如果不是羽田秀之设下陷阱陷害他、伤害妩姬,今日他把心底的计略用在谁身上都无所谓,唯一能让他犹豫的,仅有那颗棋啊……
想著她娇美的模样,他无法克制地黯然一笑。
「能做决定的,并非在下啊。」回过神,察觉自己过於表露的情绪,他琢磨了个说词,意有所指地回答。
森兴作双手环x,没错过眼前这年轻男人瞬间闪过的那抹郁色,只不过他以为那是泷宗盛舍不得将他宠爱的侍妾让给他人的反应,这合乎情理的情绪,没勾起他太多怀疑。
森兴作咧嘴笑说:「我明白了……难为泷大人了,清姬就当作我的礼物送给你吧!」
他决定与羽田秀之杠上,而在这之前,他应开始暗地拉拢这些原本和羽田秀之关系不错的人,断了羽田秀之的人脉,上不通,下不帮,看那家伙还能怎麽趾高气昂!
「清姬」泷宗盛眉毛一扬,森兴作的『赠礼』倒是结结实实地让他吃了一惊。
森兴作暧昧说道:「是啊……瞧你上次玩的尽兴,应该颇满意她的表现,是吧」
是嘛泷宗盛唇抵杯轻啜了口茶,将森兴作的用意m透了几分。
将自己的侍妾送予他,是做人情,亦是监视吧该接受,还是找个说词拒绝
他放下茶杯,同时下了决定。「那……在下就谢谢森大人的大方赠礼。」与其拒绝让森兴作提防他,不如接受,让森兴作误以为他已由羽田秀之倾向於他。
虽然……他是万分的不想接受这份赠礼……
「恭一郎、恭一郎!接球!」虎姬踢著新的玩具,鞠球,玩的不亦乐乎,把恭一郎与周围的家仆都扯下来陪她玩。
「喔、喔。」恭一郎手脚俐落地接了下来,传给另一个家仆,然後原本洋溢的笑容,像是想起什麽,瞬间垮了下来。
唉……他怎麽会在这儿陪个侍妾玩耍,还玩得如此投入呢身为少爷的贴身近侍,却被下令要陪在虎姬身边保护她……怎麽想都不对,就算少爷正在接待贵客,他也该在外头保护少爷才对呀!
恭一郎正哀怨地叹气著,却冷不防地被踢过来的鞠球给砸了个正著,重心不稳地跌坐地上。
「噗!恭一郎好笨!」虎姬完全无视恭一郎铁青的脸色,笑呵呵地说著。
克星!这女人生来就是抵触他的存在的啊!
恭一郎气得差点抱头大喊,幸好某人的呼唤叫回了他的神智。
「恭一郎。」
这声音……恭一郎迅速重整面色,回头应道:「是,少爷……」呃他瞠目结舌地瞪向泷宗盛身後那名冷豔的女子,认出那是森兴作大人所带来的人。
「这位是清姬,找几名家仆清理下居处,让清姬住下。」泷宗盛虽是交代著恭一郎,但眼神是直落於虎姬。
原本漾在娇豔脸蛋上的笑容消逝无踪,她苍白的脸色与慌乱失措的眼神,螫痛了他的x口。
如果……能让刚才的甜美笑容永远留在她脸上,该有多好可惜……他只能当名破坏的凶手。他涩然地想著。
「呃……少爷,是短期,还是长期住下」恭一郎小心翼翼地问。
虎姬不由自主地纠结双手手指,犹如等待判刑的罪犯,心慌慌地等待泷宗盛的回答。
泷宗盛沉默,然後回答:「长期,清姬是森兴作大人赠与我的侍妾。」
他的话,表明了清姬的身分,也打碎了虎姬的心。
作家的话:
g本纠结
、二十五、交换条件
男人都是一样的。
虎姬缩在被褥里,把自己困成了颗球,闷闷地想著。
夜已深,但她毫无半点睡意,脑袋瓜子里打转的,全是今日宗盛大人与清姬并肩相依的身影,在夕阳照拂下,两个人的影子在木廊上交叠,彷佛未来也将如此密不可分……
她嫉妒,也诧异自己压抑不下这股妒意。她,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全然不在意,连自以为坚强的自制,也仅是能在那两人面前淡然以对,心底却无法抑制的怒火闷烧,同时也害怕著他对她的疼爱将转移至清姬身上。
闷闷地,眼眶红了。
她还是陷下去了吗在以为自己还保有全心的时候,狠狠地、没有防备地遭到重击的痛,真的很痛。她不想逼自己承认对那个男人的情感,然而不承认是一回事,心仍是很痛啊……
「刷」屋内纸门被拉开的声响,轻轻响起,在宁静深夜,未造出太大的杂音,显见来人的动作是多麽的小心翼翼。
能在这时间踏入她房间的,除了宵小外,就仅有那个男人了,但他不去抱他的新欢,跑来她这儿是作什麽还是这人虽放纵qingyu却仍顾著情面上半夜玩新欢,下半夜找旧爱
保持缩在被褥中的姿势,她一动也不动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唯有些许湿润的掌心,透露出她心底的紧张。
泷宗盛一踏入房内,就见著那缩成了一团的白球,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但有著更多的心疼。
在他带著清姬遇见虎姬时,他并没有错过虎姬眼中的那抹脆弱与难过,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安抚她,也不能大意地在清姬面前暴露出他对虎姬的在意。
在意……他低叹著,不知何时开始,这孩子已然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想起自己对母亲的承诺,确实是该放手了……
他退下外衣,坐shangchuang榻,拉住那团白色棉被的一角,稍微施力,里头人儿的衣衫即显露在他眼下。
「唔!」虎姬没想到他一来就要把她扒出来,紧张地滚动身子,将他拉起的一角再度压住盖起。
泷宗盛好笑地看著她滚雪球似的动作,只不过他原以为她已入睡,原来还醒著。
「虎姬,打开。」他诱哄著她。
须臾,棉被里透出一道闷闷的嗓音。「不要。」
「乖乖打开的话,明日我带你到街上买冰糖团子、雪饴糖、樱花糕……想吃什麽都可以。」他继续诱惑著她,知晓这类甜食对她著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你乖的话,我再叫恭一郎买些有趣的小玩具回来,教你玩。」没想到自己会有拿这些小玩意讨好女人的一天,他无奈一笑,未发觉自己唇边的宠溺。
棉被球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後悄悄地掀开一处,明豔的小脸微微探出,看向泷宗盛,嘴唇嘟得高高。「不只明日,後天也要!」
瞧她像小宠物缩在被里的可爱模样,泷宗盛忍不住俯下身,温柔地啄吻她软嫩香甜的红唇。
「好。」他应许,然後将她的身子像剥虾壳似地从被窝里拔出,让她改坐在他的腿上。
虎姬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虽然陡然骤降的空气温度令她有些冷意,但他的怀抱很快地使她温暖了起来。小脸在他的x口爱娇地磨蹭著,嗅闻著男x清冽的气息,突然发现没有任何女人香料的气味,只有他的气味盈满鼻间。
犹豫地轻问:「宗盛大人……您没有去清姬那儿」
「你希望我过去」他薄唇贴著她如玉贝般娇小可爱的耳朵,又舔又吮,未答反问。
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著,热烫的气息令她泛起红晕,想要他的疼爱。「不要……大人不可以去……」像怕自己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小鸭霸,小手揽他揽得更紧。
她不要失去他的疼爱,就算明白自己的举动是多麽的不智,但就是无法克制自己表露出最直接的想望。
泷宗盛抬起她的小脸,凝视著她可怜兮兮,宛如遭受遗弃的表情,让他很不舍。
「留下清姬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碰清姬。」他承诺,眸光却转而深沉。「但……」
虎姬在听到前句话时,开心地扬起笑容,可是在他语气一转後,心头又被弄得紧张起来。「嗯」
泷宗盛抿唇,挣扎许久,仍是说了出来:「虎姬,我要你暂时到羽田大人那儿当侍妾。」然而话总算是说出口了,但心情并未轻松些许,决定放手了……心情反而更为沉重,恍如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顿时有些难以呼息。
此时的他,也绝对不会想到,将来的自己会多痛恨这时所下的决定。
虎姬偏著头,瞧见他难为的神情,误以为他是遭到羽田大人的官势压迫,迫於无奈下的要求。
「好。」她乖乖地点头,因为他说了……是暂时。
她深深明白自己能对他有帮助的,就只有这副身子,为了他,她愿意……反正,不过是回到过去的日子,如此罢了。
泷宗盛见她如此乖巧,心底的愧疚更深,忍不住拥紧她,喑哑地说:「对不起。」之前太过激进莽撞的参入,让他已深陷官府的潮流中,如不拔除那些刺,被斗倒的会是自己……在完成自己的承诺前,他不能倒。
「宗盛大人不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乱找其他女人喔!」虎姬趁机撒娇地张明自己的所有权,她不希望在自己回来後,大人身旁又多了几位侍妾……她无法阻止他迎娶正妻,只希望在他心中,能多放些自己的位置。
他将头埋入她柔软芳香的颈肩,因著她占有欲强烈的语词,而轻轻泛起笑容,但眼底却是一片漆黑深沉。「不会,我答应你。」
作家的话:
继续纠结
、二十六、新去处
羽田秀之焦躁又掩不住兴奋地在府邸内门口处踱步徘徊,几乎将地下的泥土给踩平。
他忍不住期盼,再次出声询问门口的侍卫:「有看到人来了吗」
两名侍卫满面为难地回应已重复至少数十次的答案:「回羽田大人,还未见到泷大人派遣的舆轿。」然後,果不其然地看到大人又从小孩子般地期盼,摆回一张臭脸。
唉,这年头一个小小的侍卫也难为啊。
侍卫们无奈地互看一眼,就这一眼,让左侧侍卫正巧见到一座红漆桧木制的舆轿出现於转角处,认出随侍在旁的仆人,是泷宗盛大人的贴身近侍,恭一郎。
「大人、大人,泷大人派遣的舆轿来了!」侍卫立刻通报,差点高兴地欢呼终於解脱。
来了羽田秀之反而收起刚才过於显露的期待和兴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挺起x膛,傲气凛然地负手而立,年轻的脸庞顿时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官威凝肃。
恭一郎领著舆轿,对守门的侍卫点头示意,在收到准许通行的手势後,鞠躬答谢,再抬头,却差点吓得倒退几步。
这……羽田秀之怎在门口当起侍卫了瞧那双眼瞪得偌大的严肃模样,像是正准备将闯入府邸的偷贼缉捕归案似地。
恭一郎纳闷地瞧著羽田秀之,发觉羽田秀之热烈的视线投注在後头的轿上,这才会意出羽田秀之八成是迫不期待地想见到虎姬,所以才守在府邸门口,但又为了不落人口舌,所以刻意装出高傲的模样。
这g本是欲盖弥彰啊!他摇摇头,心想著也好,至少代表羽田秀之很重视虎姬,应该不会太亏待她。
「羽田大人。」恭一郎恭敬地鞠躬打招呼。
「嗯。」羽田秀之朝他冷淡地点头,接著转移视线,眼神灼热地专注於那抹轻盈下轿的娉婷身姿。
虎姬姿态优雅地微倾身子,白皙小手自在地平缓皱褶的衣襬,而後轻轻扬起螓首,漾出绝美动人的纯真笑靥,吴侬软语地唤:「羽田大人。」
羽田秀之倏地呼吸一窒,眼里仅剩下她,耳朵只听见她,彷佛周遭万物全然消失,剩下他与她。
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在这一刻,深深地撞入他的心。
洗去一身风尘朴朴,净身沐浴过後,虎姬倚著木廊上竖立的柱子,任由凉爽的夜风吹拂微湿的乌发,漫不经心地打量著这比泷府还要大的後院美景,想著这几日宗盛大人的疼宠,心头不禁泛出一阵甜。
高挂黑夜,朦胧发亮的月,与宗盛大人的分离,让她想起了一个故事,一首村歌曲谣。
她低唱著:「遥远的月光,摇曳地竹影,初见於那山头。侬无须知晓吾是谁,吾只想看著侬……侬回眸的那一瞬间,吾将不再是吾……」
这首词曲,诉说著一对於黑夜竹林中偶遇初见的男女,於朦胧月光下,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面貌,也不清楚彼此的身分,因为各自怀有著秘密,而无法向对方坦白,无法与对方更进一步熟识,只想著,一眼就好,仅仅再多看一眼也好;然而,在看清对方面貌後,我将不再是我,你将不再是你。
一个没有结果的故事,让她悲伤了很久。
这世上,有太多人的故事,都是因为看得太清楚,分得太明白,而没了结果。
她在妓院的那段日子里,偶尔会在心情低落时,忍不住唱起这首曲子,觉得这是她的写照……如果有一天,有人能不计较她的身分,接纳她、疼爱她,那该有多好可惜她的身分就像被烙上一个印子,就算初见时印象多好,当朦胧面纱被揭开後,对方所看到的,将是世俗所认定的她。
其实,许多客人不喜欢她唱这首曲子,认为这首曲子优美归优美,却触楣头、不讨喜。
宗盛大人却不一样。
他在第一次听到她无心中低哼的这首曲子後,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有著愉悦,有著认同。
他说:「曲子没有结果,是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也没有定论。当看清楚彼此面貌、身分後,他们可以更进一步,也可以退缩避而不见,任何可能皆存在著……说不定避而不见後,他们下次仍会在那片竹林中相遇,或许,他们这次的抉择就会不同。」
他轻笑:「这就是缘份、命运与抉择,不是」
那时的她,听完他的话见解後,笑了。然後,很心动……很心动。
她扬起头,望著明月。
缓缓抬起右手,手腕处系著宗盛大人亲自为她祈福的红棉绳结,在月色柔光照拂下,柔和了那股艳丽。
孤独月夜下,离愁心头上。
她忽然很想,很想他。
「虎姬」
略为熟悉的嗓音由背後响起,一双男x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向他的怀里。
「怎麽了脸色不太好。」羽田秀之凝视著她隐隐带著脆弱的神情,心头不自觉地缓缓揪紧。
她看向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碰过她的身子,她之前也到过羽田府上伺候过他几回,在她的印象里,他其实跟个路人差不了多少,不足以让她挂心。可是,现在他却是造成她和宗盛大人分开的罪魁祸首,这让她多少对他有著怨气。
「我想念宗盛大人。」在见到羽田秀之神色瞬间转为铁青时,她才发觉自己竟直白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作家的话:
小改一下那时莫豔唱的词,原本写得实在没什麽韵味、很直白……
编曲子故事时,也莫名地跟著有点忧伤。
谢谢上一回突然增加的投票,让我又愣又傻又惊讶,然後一头雾水,想著25回有什麽特别的吗
总之、总之,谢谢给票,大感谢啦!xd
7.25小修本回,打到太晚,脑袋不太清楚
、二十七、大澈大悟
「泷宗盛」羽田秀之浑然未觉自己脸色有多麽难看,只知在听到虎姬用好听的嗓音说想念那个人时,他气得想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弃尸喂狗!「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妾竟然在我面前说想念别的男人」
虎姬沉默著,一双潋滟美目凝视盛怒中男人,明白是自己说话过於欠缺思考,惹得羽田秀之大人生气了。以前的日子,让她深谙男人的占有欲与自傲,谨言慎行、察言观色、花言巧语是登上红牌的必备条件,所以她也很疑惑,为何自己会忍不住在羽田秀之大人面前说出对宗盛大人的思念这对高傲的男人来说,是多麽禁忌的话语……毋怪乎他会如此生气。
见虎姬依在他怀里沉默不语,他的怒气只是有增无减,心里直充斥著一股念头──要把她抢过来!
羽田秀之霸道地吻上虎姬红豔柔嫩的唇瓣,chu鲁地辗转xishun,舌尖探入甜如蜜的小嘴,恣意地翻弄侵略。
一吻过去,他离开她的唇,看著她的唇又红又肿,像被狠狠怜爱了一番。如果是过去她服伺他的那段日子,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接下来一定是他yu的木然模样,让他感到窒闷与不悦。
「虎姬,对我笑。」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渴望看到她的笑容。
笑虎姬一怔,诧异他提出来的要求,不过仍顺应他的要求,勾起唇角,拿出她用来应付寻欢客人的明媚笑靥。
羽田秀之皱起眉头。「不是,不是这种笑。」
不是虎姬疑惑地偏头看著他,不晓得他要的是什麽样的笑。
「下午,下午你下马车时,看到我的第一眼的那种笑。」羽田秀之略显急促地说,那股渴望像在心头扎g似的,时间越久,扎得越深。
虎姬依然纳闷,不就是笑吗她下午时的笑容与现在不同
「羽田大人,奴家不明白您说的笑是哪种笑,请您不要生气。」她很自然地用了以前应对寻欢客的语词,然後摆出一脸无辜的娇憨模样。
羽田秀之听了,失望不已,那恍如遭受重大打击的失意,让虎姬忽地有点想笑,而她也真的不小心噗嗤笑了出声。
他的表情太夸张了,不过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笑容罢了,他却一副失去什麽珍宝的模样。
羽田秀之瞪大眼,见到她meiyàn中带著纯真无邪的笑容,心头倏然一窒,下午时那股异常的砰然激动再度涌现,他贪婪地凝视著她,连眨个眼都不愿意。
他过於热烈的眼神,让虎姬感到不甚自在,不自觉地收起笑靥,怯怯地回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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