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孩子有事,她别有事。”我从此时的思想里明白了,我在乎她,而并不在乎那孩子。我也是世俗人,我也有处女情结。
一个小时后,一个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说:
“孩子它爹。”
“孩子它爹?我不是孩子它爹。我只是孩子它妈的男朋友。”
“哟。没看出来,戴绿帽子呢!”
“好眼神。你说的没错,我是雷锋。绿帽子上还有一个红色五角星。”
“哟,雷锋同志!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呢?”
“我选择,我喜欢,别跟我在这废话,情况怎么样?”
“去办住院手续。”
“马上!噢,对了问你一下,里面的医生是男的女的?”
“男的。”
“那丫的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放心,他看不见的。”
“瞎子?”
“没,他是我们医院有名的妇科圣手。”
“那岂不是要被他摸?”
“放心,已经摸了。”
“不会吧?”
“确实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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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剁了那淫贼的手。”
“别跟我在这废话,快去办。”
“……呃,去哪办?”
“二楼人最多的地方。”
我把剁手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九十度直下二楼,我并没有跳楼,我乘电梯。
5,4,3,2.叮咚。门开了,刚准备走出电梯。3个老头把我挤进电梯里,眼急手快按下1楼的按钮。
“老头,你们是不是瞎了,我还没下电梯呢。”
我十分恼火。又嚷到:“下一楼走楼梯就行了,何必真把自己当作老弱病!”
老头十分平静的看看我,用杵在地上的拐杖敲敲他的腿。“咚咚”木头的声音。
“哟,还真是残疾人。”我举起中指鄙视他们。
其中一老头二话没说一巴掌就呼在我脸上,我正要一拳飞他脸上。电梯门开了。
“爸。”
呼我巴掌的老头做出一个手势。我恍然大悟。老头是哑巴。看着他身高190的儿子扶着他,我收回了拳头,开始庆幸他是个哑巴。期待着电梯门快点关。“等等,等等。”电梯拥进一窝人。与此同时电梯超重,发出嘀嘀的声音。
一个男人看着身后的女人。
他说:“大姐,看你身材,超重了吧?”
她说:“大哥,看你身材,也不轻吧?”
他说:“但是我先进电梯的。得有秩序吧。”
她说:“嘿,还别跟我说秩序,我就没秩序。”
他说:“那大家一起死吧。”
她说:“来。我还真不怕死。”
顿时电梯内一片混乱,除了准备相约去死的男人女人。其他人都下了电梯,包括我。没有必要为了这两###,把自己命赔了。电梯门关上了。我急忙走向楼梯,只听见身后的人在骂:“操你妈。两个人电梯不超重。”
不知道是医院挣了黑心钱,还是政府给的钱太多。医院跟迷宫似的,周围很黑,心想这月电费还没交吧。我开始寻找着护士口中人最多的地方。崎岖的巷弄之后,是一条很长的直道。远远的我看见很多人,走近之后发现他们都在抽泣,而屋子里的人都在哭泣。我没有打扰他们悲伤的心情。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悲?家人死了,爱人死了,朋友死了,家人入狱,爱人入狱,朋友入狱,失去工作,失去金钱,失去生育能力等等。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悲伤这么几回。也没什么不好的。当作生活的调味吧。
我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听着这用哭声演奏的哀乐。
5分钟后。我试图探头观察一下房间里面,人太多,失败。
5分钟后。我用力挤到窗边,里面满是人头。失败。
“谢谢你。”旁边一个陌生的人拍拍我的肩,继续抽泣。
“不客气。”这是我下意识的回答。
10分钟后。我仍然在等待,我恨等待,我恨这种孤独的滋味。我开始恼火。
“我是来办住院手续的,等着救人呢。请大家让让路。”
没动静,这就是中国人的麻木么?我不知道。我想问问鲁迅。
“我来办住院手续,你们别哭,他妈的哭什么呢?”
瞬间所有人转头看着我,穿着白袍的医生从屋子里摇着头走出来。
“嚷什么呢?住院手续在那边办。”他指了指走廊尽头。
我抬头一看,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重症病房”。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我隐约听见屋子里的人喊着:“坚持,你要坚持。”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愤,我顺口说了一句:“节哀顺便。”
突然屋里传来“医生,医生,快来。”
医生匆忙的走进病房。
……
我逃开这个地方,身后是那医生的声音。
“不行了,救不过来了。”
哭声顿时爆发,冲击着我的心理。我自豪的想:“哟,人被我说死了!”
……
“医生。”
“我办住院手续。”
“先交2000押金,之后费用,稍后再交。”
“2000?你说错了吧。”
“没错,我们的规定,入院2000。”
“你妈的,抢人呢!”
“对,就是抢人,不住带着病人走。”
一想到还躺着的肇昀,我妥协了强盗的双眼双手与欲望。
“住,哪能不住。”
不多不少,刚好2000。看着被强盗攥在手上的20张人民币。怒火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我呐喊“祝你妈早死。”我拿着入院凭据伴着耳边辱骂的声音飞快的跑。我知道被抓的下场……很惨。
医院五楼,我安静的欣赏着这眼前的脸孔,虽然憔悴却很晶莹剔透。这是一个让人会产生联想的病房,有电视,有沙发,有席梦思,有壁灯,墙上挂着不知名的大画家的作品。我很平庸没能看懂他们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我看懂了其中一幅并且看懂了作者当时的心理和身体状态。这是一幅露乳露毛的女人画像,我肯定作者当时应该吃的很饱,然后开始想念他在某个夜晚招的鸡,嘿哈之后,灵感袭来,便画下了这幅黄色作品,我想他一定加了钱,要不那鸡能脱了给他画?或者画里的女人不是鸡,她是一位千金大小姐,要被逼婚,后来遇到了她喜欢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画家,她为他着迷,所以脱光了给这个男人作画,究竟他们做爱了没有?我不知道,请参考《泰坦尼克号》。
“哟,忍者神龟。”同一个护士。
“何解?”
“别的男人带绿帽子,你背绿龟壳。”
“你不是护士吧?”
“那是什么?”
“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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