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年此时坐在周裕之的旁边,在人家吃了饭,又和人家的父母相谈甚欢,再装作陌生坐到后座,真的当搭个出租车未免太过。
车速很快,一路并无多话,周裕之只问了季时年是去酒店还是回半山湾别墅。季时年有睡午觉的习惯指了别墅。车到地儿正准备下车时突然周裕之说“谢谢。”
季时年诧异回头。
“我和父亲都忙,虽然心里惦记母亲,但实在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我妈妈和季小姐一见如故,心里是真的高兴,谢谢季小姐。”
季时年坐回身体,看了对方的眼睛诚恳地说,“周伯母人美,性格好,我也很愿意和她接触,我们是朋友,自然这些都不需要说谢谢的。周先生放心,如果有时间我会陪伯母的。”
“那就拜托季小姐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我想我和周伯母之间不需要这个,谢谢,再见。”季时年的眼神淡了下来,拿了包下车。
周裕之是习惯性地要说这么一句,未见得他就是喜欢以金钱衡量一切付出和代价,可季时年却是误会了,周裕之也不解释,掉头开车回酒店。下午还有事情,等劳伦斯休息好是要和陈伯伯陪他到红酒馆参观的。
在风华的红酒馆,劳伦斯露出了笑脸,“周先生,周总裁果然是藏了好酒的,可惜周总裁生病,否则我们也可以把酒黄昏啊。”
一直负责葡萄酒管理的陈万山听他如此一说,也显得颇为自豪,“那是,这花了周总裁和他父亲两代人的精力才得此收藏,所以,就本地而言,没有能出风华右的。”
“周总裁可是说让我随便从这里选品酒会的酒,是吗?”劳伦斯不接陈万山的话,直接对着周裕之说。
“家父是说过,以显示风华的诚意。”周裕之拍拍陈万山的肩示意他不要生气,面带笑容回答。
“那好,我会在这一两天中选出几瓶合适的酒。至于其他的周总裁说了,你们有自己的师傅来选。”
“是这样。”
“希望可以相衬,不过这几瓶应该是主角。”劳伦斯对自己的职业有十二分的自信。
周裕之不动声色,仍然微笑伫立一旁,心里却想不知道季时年听到此话会是什么反应,还是故作一脸的平静冷淡吗,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怎会任别人品评,有时候真想看看这个女孩子不高兴时除了冷淡到底会不会有第二种表情,生气着急,甚至跳着脚骂人。
旁边有人扯他的衣袖,周裕之从假想中回过神,看劳伦斯正看自己,永恒的微笑自然端在脸上,“劳伦斯先生参观完了?陈伯伯,你把密码给劳伦斯先生,这几天也许劳伦斯先生自己会再来选酒。”
回来的路上,陈万山磨叨了几句对劳伦斯的不满,然后问周裕之,“裕之,你刚才走神的时候笑什么,是不是笑劳伦斯先生话说得太满,太压人了?”
周裕之不置可否,“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陈万山莫名其妙地看着周裕之,不知道他到底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批评:文字没顺通就发表了,这样不好,以后会注意
、秘密
周裕之和陈万山陪着劳伦斯从酒窖出来,正是晚餐时间,周裕之自然代父亲为劳伦斯接风,劳伦斯拒绝了众星捧月,勉强同意这样的三人宴席。
穿过花园时,劳伦斯停住脚步偏头看向花廊外路过的一个身影,轻盈窈窕。
周裕之在前面走,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和陈万山说话,却看到劳伦斯站定不动目光投向花园外的走廊,随着劳伦斯的眼神看过去,正看到一个身影转到拐弯处,人已转弯,颈上的素花丝巾还飘在空中。
周裕之心念一动,今天的季时年似乎系了条类似的丝巾,他记得是因为季时年坐他的车时不小心丝巾被夹到车门外,还是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特意停了车。
“劳伦斯先生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哦,贵酒店的花廊很漂亮别致。”劳伦斯摇摇头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周裕之等上劳伦斯的步伐一起走出花园,他注意到劳伦斯对刚才丝巾飘过的墙角又回头瞟了一眼。
夜里十点多劳伦斯独自一人待在红酒馆,看着满壁的藏酒,还真是没想到周闻生能有如此不错的品位。劳伦斯以前并没想到要去欧洲以外的国家,他是传统的品酒派,只把欧洲作为红酒的圣地,尽管大洋洲的澳大利亚和美洲的美国都有了不错的酒庄和声誉,但从历史和文化来说,是永远不可能超过欧洲的。
而他,劳伦斯,是欧洲品酒届的未来之星,过去几年不知道拿了多少品酒大赛的冠军,作为佼佼者,又怎么会随便接受邀请。周闻生尽管和欧洲几个酒庄交好,但还不一定能让他来。离开欧洲,来c城,劳伦斯有自己的原因,一个是他不过是酒庄寻找中国代理商的试探,另一个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在寻找机会。
这是一瓶1982年的拉菲葡萄酒,那年的葡萄很不错,这瓶酒适合长期贮存,最晚可以到2070年,当然现在喝也不错,不过有些辜负。旁边一排是西班牙产的葡萄酒,2001年的,年份很不错,哦,还有这一瓶桃红葡萄酒,刚刚酿制好,新鲜爽口。周闻生很会红酒投资。除了法国、意大利、西班牙三个传统的产区,也收纳了如澳大利亚、美国、智利等新兴地区的葡萄酒,品相产地都不错。周闻生第一关是过了,有信得过的资质和品位可以代表酒庄。
酒窖安静地不可思议,或许是心理上的因素,黑夜加剧了这种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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