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说,你先回去吧,我还会待一段时间。
may想起了怅惘的眼神,她知道到底她是要回去的。
拥抱一个吧,庆祝我们的完美合作,唯一的,也是永远的。
may和英轻轻地拥抱,姿势生涩,距离稍远,加入一个人似乎也是可能的。但他们却像老朋友一样拍拍对方的背。
分开的一刻,英说,你眼中的阴霾已经散去,我很放心。
may挣扎着在微笑中留下背影,这样,英会永远放心。
多少年,那一个浅浅的拥抱镌刻在心底,may理解了丈夫,真诚地相守,知足常乐,以爱为名义,绵延他们的亲情。
英是个梦吧,就是神派来让她体会比织锦还要美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暗战
周裕之的生物钟很准时,尽管前一天折腾得厉害仍然在清晨五点半钟醒来,翻身一动差点儿掉到地上,这才意识到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抻个懒腰睁开眼,眼前映出一具身影,心里哆嗦一下。
“大早晨你坐这里吓什么人?”
季时年正坐在昨天踢倒的矮凳上看着他,周裕之皱着眉抱怨。
季时年瘪瘪嘴,还是温和道,“不好意思,我想趁着天刚亮回公寓,正想着是不是给你留个条儿。”
看季时年满面的不安,周裕之的起床气也消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知道季时年的情况,他总觉得那是个天大的秘密,而他对秘密的不了解和季时年对过去的隐而不宣的态度让他很恼火,本是觉得季时年可怜,可话说出来却比以前更刻薄。
“你等会儿,我去洗个澡送你回去。”
“不麻烦了,我可以走回去的。”季时年站起来往房门走去。
周裕之的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这个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让你等就等着,哪来那么多话。”
从半夜就开始被周裕之奚落,到早晨仍然是这副态度,身体还是不大舒服,全身酸软,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季时年的委屈怎么也忍不住。
“周裕之,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不是故意让你帮忙,不小心被你救了我很感激,打扰了你正常睡眠我也很遗憾,你如果不高兴,大可以不收留我,除此之外,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对我这样?”
眼泪跟着落下来,清晨的情绪如此脆弱,季时年心里难过自己的眼泪落得迅疾,即使是深呼吸仍发现那泪如同泄洪的闸门被打开,一时半会儿合不上。
周裕之有些傻眼,这个人的情绪比他预想的还要糟。伸出胳膊挡住季时年要开房门的手,语气讪讪地。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请你等我一下,这就送你回去。”手不自觉地揉了下季时年睡得蓬蓬乱的头发,“还真是个孩子,说哭就哭。”
季时年根本没有听到周裕之说什么话,兀自沉浸在久违的哭泣中。
周裕之也不好再洗澡,匆匆套了条运动裤,拿了车钥匙带季时年下楼。
车停在酒店楼前,周裕之开了车门把仍然伤心的季时年塞进车里,又绕到另一边坐到车里。转头看季时年目光呆滞,没了刚才哭叫时的锐气,整个人似乎又陷到平日的沉静中去,安静地近乎萎靡,叹息一声,拍拍季时年的肩膀,发动车子。
谁都没注意到车子后面穿一身运动衣裤若有所思的劳伦斯。
劳伦斯习惯晨跑,刚沿着附近的海岸线跑回来就看到周裕之穿休闲衣裤和季时年从酒店出来,季时年仍然穿着昨天那身灰白色的衣裙,面上没有表情,由着周裕之把她推到汽车里,而周裕之手里还拿着季时年昨天颈上系着的丝巾。劳伦斯低头看看腕表,正是清晨六点时分。
周裕之将季时年送至别墅楼下。这是幢简单的小单位别墅,分上下两层,二层两间卧室,一层客厅、餐厅,很适合季时年这样的外籍专家住宿。
转过去打开车门,季时年从车子里出来,刚站定,隔壁的邻居出门晨跑,看季时年和周裕之这身打扮,夸张地掩住嘴。
“季,你好迅速,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男伴,看上去够帅,好像体力蛮不错,昨晚怎么样,祝你夜夜良宵。”芳邻是来这里勤工捡学的西班牙姑娘,活泼开朗,自以为是地用了西班牙语,路过周裕之身边时直白大胆地上下打量,然后唧唧咕咕地跑走。
季时年颇为尴尬偷眼看周裕之,看对方脸色自若,暗自庆幸周裕之不懂西班牙语,并没有听明白那话里暧昧的意思。情绪逐渐恢复,歇斯底里的痛哭已经止住,正了神色,就当不曾发生过什么,那个晚上的事情原本是一次意外。
“谢谢,不麻烦你了。”
“那好,如果有需要,不要客气。”周裕之看着季时年的脸色由尴尬渐渐转为平静,再度套上面具,也不再多言,挥手上车。
季时年泡个热水澡匆匆赶去上班,刚到办公室,陈万山电话追来说新来的品酒大师劳伦斯先生想要见见品酒部门的工作人员,既然季时年负责此次品酒会,所以还是希望也能出席一下。
“不需要吧,我并不算是风华的正式员工。”
“我当然知道季小姐的意思,只是劳伦斯先生特意提到了季小姐,所以……”
季时年无法再推辞。却在会议室的门口遇到周裕之,点头致意,并无多话。
开门进去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季时年身体不舒服,心里苦楚,面上还要微笑,“劳伦斯先生早。”
“昨天晚上还想和季小姐聊聊,没想到季小姐已经走了,很遗憾。季小姐是住酒店吗,那么晚还在加班?”劳伦斯和季时年并肩往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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