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季时年并不想多言。
“那季小姐晚归早来,实在是勤奋。”
“还好。”
“很不好意思让季小姐一起来开会。”
“哦,应该的。”
因为劳伦斯一句接一句的问话,季时年一下子成了大家关注的中心,这样的关注是季时年所不希望的,所以只能尽量简化答案。
“劳伦斯先生也很勤勉,我一早来就听说劳伦斯先生召集开会,我也希望与大师多学一些东西。”周裕之笑着插话,自然地化解了劳伦斯明显的关注和季时年冷淡地回避。
“周先生,过奖了,只是工作而已。”劳伦斯的目光离开季时年看一眼身后的劳伦斯。
季时年自动在头顶上两个男人目光交流的时候走到陈万山身旁微笑然后低头。头部隐隐的针刺一样的疼,前一晚上的折磨似乎要苏醒,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非常不喜欢。
半天不听有说话声,季时年诧异地抬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看她,一时不知什么原因。
“季小姐,你没事吧?”劳伦斯关切地问。
“哦,没事,有什么事吗?”
“听说季小姐负责本次品酒的部分葡萄酒的选取工作。我想季小姐一定已经有了名单,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劳伦斯微微弯腰看向季时年,目光真诚。
“哦,劳伦斯先生,您不是说那些葡萄酒可以由风华自己做主吗,我想季小姐已经选好的不好再更改的。”不等季时年说话,周裕之已经开口。
“我并不是不相信季小姐,是想季小姐参与到我这边的工作,季小姐不介意吧?”
“劳伦斯先生,我的水平有限,怕是胜任不了。”季时年坚持。
“我很希望和季小姐一起探讨,对于国内的口味和喜好我也需要了解,希望季小姐帮个小忙。”劳伦斯仍然微笑,带了无可辩驳的自信。
“劳伦斯先生,季小姐身体不好,最近风华品酒会的前期工作已经耗费了不少精神,再增加季小姐的工作,我怕我成了彻底的剥削者了。”周裕之笑呵呵地上前站到季时年的身边,“劳伦斯先生也是为了品酒会成功,我们都知道劳伦斯先生的专业一流,关于葡萄酒的选取充分相信,当然如果季小姐愿意,那更好。”
“我也相信劳伦斯先生,谢谢劳伦斯先生。”季时年何尝听不出周裕之是在为她解脱工作,趁机婉拒。
劳伦斯面色不变,“既然这样,那季小姐多休息。”
陈万山纳闷地看眼前三个人彬彬有礼地暗战,那劳伦斯先生一定气坏了,分明看到他颈侧的动脉一鼓一鼓的。老外总喜欢和漂亮女孩子搭讪,这个劳伦斯尽管傲气,也不能免俗,他都能看出来劳伦斯所谓地探讨也不过是为了私人的目的,当着这么多人就泡妞,还真不见外,
。裕之做得好,杀杀这小子的威风。
季时年和周裕之一前一后进电梯,一人守一角,准确地说是季时年紧贴着壁,神色疲惫,半晌,“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你现在的身体的确不适宜再多工作,我还是希望品酒会平稳无虞地圆满结束。”周裕之盯着电梯变化的数字,并不看季时年,不过不看都知道那病态的脸色。
电梯“叮”的停下来,周裕之出门停顿一下回头,“我有个医生医术还不错,如果你需要的话。”
季时年虚弱地笑着摇头,“放心,我会撑到品酒会结束。”
周裕之再不回头走出电梯,他知道季时年又有些误会,他不过是真的有点儿担心她那身体而已。
自那天以后季时年果然再见不到劳伦斯,如果不是偶尔听到其他工作人员提到他的名字和行踪,简直以为他已经离开风华。吁口气,这样也好,她不用再面对那双表面温情礼让实则咄咄逼人的眼睛。
与周裕之也几乎见不到面,季时年知道再有三天品酒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的直播、宴请、现场恐怕都得周裕之操心,要说实话,他是“富二代”、“富三代”中少有的非常努力有想法的人。
季时年也不敢有松懈,品酒会的程序已经了然于心,其实她的工作很简单,周闻生并没有为难她只是希望季时年能够参与此事,所以季时年选择了做幕后工作。
周闻生对季时年的宽厚和优待让季时年一直心怀忐忑,他们的相遇很是偶然。酒庄的首席品酒师是季时年父亲的朋友,也是季时年的引路导师,更是她在命运低徊时的恩人。因为周闻生喜欢探索红酒新品和一些产量小品质高的私人酒庄,由此认识了这位首席品酒师。
季时年尽管在品酒方面的天赋的确惊人,但酒庄里却表现默默无闻。当周闻生知道首席品酒师曾跟他提起的天才少女就在酒庄的时候,竭力想见一面,只不过传说中十几岁的少女已经变成了年轻的姑娘。对于周闻生的相邀季时年一直是婉拒,尽管祖籍c城,但自小在国外出生长大,重新适应一个环境对她来说是不确定的未知数,何况身体这几年也并不好。转机是发生在几个月前,因为她的生活就要被打扰,所以便想,在遥远的东方找一个乐土也许是有可能的。周闻生听说季时年回来代父祭祖同时也想看看风华的消息后,极力邀请并将承诺一一兑现。对于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品酒师,周闻生的价钱不仅表现了十分的尊重,而且出的的确是个好价钱。
可是她还能做什么,她本想是做好自己的分内,帮红酒馆做好的葡萄酒的选藏,帮周闻生做好葡萄酒投资顾问,希望对得起收到的那些优渥薪酬和诚心。
一遍一遍看完手里的资料,背部有些疼,阴雨天总会这样,只是今天疼得格外厉害,止痛药是不能吃的,只能忍着,头上渐渐浮出薄薄的汗。看看窗外阴云密布的天,像是要有大的风雨到来似的,季时年忍着疼收拾桌面资料,趁着暴雨未至赶快回公寓,窗外似乎已经有雨点砸到玻璃上。
匆匆冲到酒店大厅入口处,却被迎面进来的周裕之一把拉住。
“不能走了,外面恐怕是要起台风了。”
“台风,好像不是季节啊?应该没事吧?”季时年仍想坚持回去。
“来了就是来了,哪有什么季节,现在气候混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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