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之并没有回答,直到车停在风华酒店门前才说一句,“对吴佩佩的事情以后少管,只盯着孙志鹏就好。”
“为什么?吴佩佩我觉得也不是善碴儿。”陈明刚说完突然又像闪了舌头一样,张大嘴,“啊,啊,我知道了。”
周闻生回来听完周裕之的汇报眉头攒在一起好半晌,末了对儿子说一句“以后对马副市长也要多警心,这个事情你和劳伦斯说一声。”
劳伦斯现在的名头虽然是总裁助理,工作内容却宽泛得多,周闻生有意让他多接触酒店的管理事务,目前除了周裕之负责的市场和客房之外基本都涉猎。
周裕之敲劳伦斯的房门,很意外季时年居然在里面。季时年看周裕之也有些意外,看他手里的文件夹知道要和劳伦斯有工作要谈,遂起身。
“劳伦斯先生,这些您看完可以把意见发邮件给我,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周裕之知道他们在说工作,心里还是抽得紧紧的,当季时年经过他的时候,拉住她的胳膊,“中午等我吃饭。”
季时年有些不自在,匆匆地点头就要过去,胳膊似乎还挣了一下。这一下如此微不可察,却还是被周裕之觉察出来,心里一动,反而故意捏紧了拉她近到自己下巴处,“待会儿我去找你。”话语和行为透着亲密。
每次在劳伦斯的面前,季时年的表现总是紧张,如果他对她略有亲昵,季时年总会有微微地抵抗,若他用强,她便也乖顺服从,只是那起初微微地抵抗让周裕之心里也长了根刺,有时候他会无可遏制地想,季时年和劳伦斯究竟有怎样的过去。每当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周裕之总会费好大力气压下去,不让那根刺长成发芽。
抬头看劳伦斯果然灰了脸色,周裕之佯装不知,将上午的情况说了,然后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这是客房部和市场部的情况,还有这个移动硬盘,上面是全部资料,有助于你更快地了解这两个部门,当然也还有一些酒店总体的信息,那里有我当初的计划,只不过没有实施而已,如果你觉得有用也可以看一看。我觉得那些如果真正执行了,风华后继发展会很不错。我知道你也选修过酒店管理,应该识得珠玉。”
劳伦斯恢复面色,“你真的舍得放弃风华?你的梦想夭折你难道不打算再试?”
“除去风华我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再说我都跟你讲明了,又怎么可能后悔。你大可放心,所以,你也要让我放心。”周裕之把文件夹向前推至劳伦斯的面前,那样子就是逼迫劳伦斯做出决定。
劳伦斯眼神复杂,手指张开握紧,最终还是放在文件夹上,“你是赌我不得已。”
“看来我并没猜错。”
“这就是你高明我的地方,你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周家的儿子,你可以没有负担要你想要的,这就是出身,这就是阶级。”
“你想错了,我的负担不比你少,在我看来你完全可以脱离周家的圈囿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只是你看不开,非要回到这个是非地方找根绳索把自己套个圈儿。”周裕之点一根烟,“但是,如今你已经选了,就该坚持下去,想要反悔,我头一个不答应。”
“你是说,我的到来正好给你一个借口离开?”
“我也没那么彻悟,只是觉醒得不算晚。”
“时年给你讲过我和anne的故事吗?”劳伦斯突然不死心地问道。
“你不是已经说了吗,时年讲你和anne的故事,既然是别人的,我就没多大兴趣听。”周裕之缓缓吐出一个眼圈,扩散开来的烟雾遮掩了他的真实想法,身体里起码有一半的细胞在叫嚣,要听,要听,可是另一边的细胞却抵制着,不能听。
“你是不敢听。”劳伦斯突然笑了,像是一个濒临绝望的人突然看到一丝希望,脸上居然兴奋得发红,“你怕听到我和anne之间的亲密恩爱,你怕那个anne不是你熟悉的季时年,你也怕你不过是个时空的闯入者。”
“既然你愿意讲,那我洗耳恭听。”那一半多细胞的好奇终于战胜了抵制的心理。
劳伦斯果然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甚至抬手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
“我却不想讲了,你说的对,既然是我和anne的故事,为什么要讲给别人听?”
周裕之仿佛被欺骗,刚才还准备受煎熬痛苦的心一下子变得失望燥怒,看着劳伦斯带着笑容的面孔,恨不能抓住他的衣领挥一记老拳。
“我答应你,我不会去接近季时年,但是这不包括她对我有意,如果anne重新愿意回来,我不会拒绝。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关于季时年,她愿意选择谁,我们两个都无权干涉。”
周裕之在劳伦斯桌子上一朵盛开的水晶莲花摆饰上摁灭了半支香烟,“你不会有机会,我们很快会离开这里。”
关上身后的门,周裕之听到里面一声重物粉碎的声音,面无表情地离开。
劳伦斯盯着地上一堆碎片,一瓣残缺的莲花还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了七色的光彩辉映在墙上,灿烂又恍惚,仿佛那里是一个不可触碰的妙境。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未更新原因:天灾人祸
昨天敲字喝水,洒在键盘上,液晶显示屏里面水波荡漾,为保护笔记本,暴晒了一天。
、笑靥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回忆时刻。
我想描写劳伦斯和季时年的深情一定会有很多看好小周的人不爽,同时也是为了行文的需要,所以在劳伦斯的回忆里只有anne,没有季时年。
(为了叙事方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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