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教授泪流满面,被深深感动了。
忙问香香这支曲子的来历。
香香说这是一个聋子谱的曲,因为他听不见,所以全要凭观察指法来理解。比如拨弦的时候哪根弦拨得轻点什么意思拨得重点什么意思,滑弦的时候哪根弦滑得长点什么意思滑得短点什么意思……
旁人要能理解就必须进入他当时的那种状态,凭心灵感应才能与之沟通。
苏欣老师问当时聋子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香香说是在祭祀祖先。
他祖先为了保卫东吴一代又一代战死了,到他这一代总算三国归晋了,于是在哀悼祖先的同时也告慰祖先在天之灵,再也没有纷争战乱了,再也不用为帝王争夺天下而使百姓一代一代殒命疆场了。
苏欣老师让香香再弹一遍,听完后说即如她不懂音乐的听了也很伤感。
那位教授当即要与香香切磋。
香香很快就厌烦了,对苏欣老师说这位教授太俗,弹琴时心不净气不顺,弹出来的曲子杂音太多。
从此苏欣老师对香香刮目相看。
闲谈时还发现香香的古文化底子相当深厚,即如苏欣老师亦感到汗颜。
苏欣老师自然也有很多令香香叹为观止的长项,那就是博学。
两人相互影响,其乐也陶陶。渐渐感情笃深,香香有时便与苏欣老师玩到很晚才回去。
贵先生一个人在宿舍耐不住寂寞,不由自主地又去了水门城墙街一号。
旷君吃了一惊,说以后要来最好事先约定,幸好今晚没有旁人,否则大家都尴尬。
贵先生听了她赤裸裸的这席话羞愤难当,转身就要走。
旷君紧抱住他流着眼泪说:
(bsp;“哪怕一个星期固定了来看我一回,我也不会让旁人再来的。一不高兴就长久不来看我一眼,我不知道该央求你还是该等你。央求你怕你嫌我赖你,等你又明知道早晚是靠不住的。”
贵先生心头一紧,忽然觉得旷君有些凄楚可怜。
她倒是确实不会要挟纠缠贵先生。
在贵先生面前她完全变样了,虽不表现出亲昵来,但满眼含着的都是对贵先生的深切关注,对贵先生百依百顺。
愈是如此贵先生愈是不在乎她的存在,因此从未顾及过她的需要。现在听她哀哀怨怨地诉说,禁不住恻然心动。贵先生说:
“我也想来的,但是怕陷得太深了,到底是不正常的关系,往后如果谈对象怎么对得起人家?”
旷君说:
“我知道的,所以不敢勉强,怕你被我害了。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明知道是一厢情愿仍然拔不出来。如果不是比你大七八岁,可能我会争一争。现在是争不到了,就巴望你来多看我几回。”
贵先生扶她直立起来,抱住了亲吻她,她激动得泪流满面。
旷君拉贵先生去另外一个房间。说原来那间卧室污浊得很,她专门为贵先生备了一间屋,旁的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即如她也不去住,只等贵先生来。
房间是在西厢房,十五六平方的样子,墙面用乳胶漆刷得雪白,石膏吊顶,地面是免漆地板。
崭新一套家俱深褐色,与房间相配显得太呆板。于是窗帘使用鹅黄色,图案净是光屁股娃娃充满童趣。
梳妆柜纤尘不染,摆放一张旷君扎着小辫子的放大照片。
旷君开启了大功率柜式空调,很快房间里就充满了暖意。
地板上有一方羊毛地毯,两块软垫,当中搁了茶几,茶几上一套水晶茶具。
旷君拎了开水来,冲一壶茶,与贵先生盘腿坐在地毯上,问贵先生感觉怎么样。
贵先生说“很温馨,”旷君便靠过来,偎在他怀里,眼中闪着泪光。
贵先生问:
“为什么要另设这个房间?”
旷君娇媚地笑着说:
“你跟他们不一样。”
贵先生问有什么不一样,旷君不肯说,也不像以前那样急不可耐地就要做那件事。
贵先生将她平放在地毯上,便趴上去。旷君眼中露出无限遗憾的神色,轻声问:
“你要赶紧做了急着走吗?”
贵先生没有回答。旷君又问一句:
“床上收拾得很舒服的,你躺都不肯去躺一下吗?”
贵先生拉她起来,到床上一看,柔柔软软。床单折叠过的棱角清晰可见,雪白一对枕头,旁边放了个洋娃娃……
贵先生是突然决定去找旷君的,事先没有跟香香说他要出门,很晚又不回来,香香便出去寻找。
在半岛公园里面找了个遍,又去银行找。警卫不让她进去,说大楼里夜间监控很严密的,绝对没有她要找的人。
香香哭哭啼啼往回走。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深夜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很快就被一群流氓盯上了。
经过路边的树荫时,路灯光线被浓密的枝叶遮住了。突然窜出几条影子,捂了香香的嘴就挟裹着她往旁边胡同去,差点与胡同里出来的一辆轿车撞上。
轿车司机火气很大,跳下车挥拳就要打。发现情形不对,忙喝令那几个人站住。
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出来的是纪元子,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眼看见香香被人挟裹着,开始以为看错了,及至看见香香在拼命挣扎,元子大喊大叫:
“快叫人!快救人!”
司机奋不顾身冲上去,一把扯住香香,大吼一声:
“看看老子的车牌号,狗日的好大胆子!”
有个人说:
“娘的,这是二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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