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恋了,被赶出来了,你能收留我几天么?”
“啊?!怎么回事啊?肯定是林是那个混蛋的错是不是?”沈川渝一下子从被窝里跳出来,气哄哄地喊:“我宰了他!”。
希安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苦笑之余赶忙安慰:“没事,没事,我就是点背,倒霉催的,命中遇不到贵人,说实话,我这么失败的一个人,我就只剩下你了。”
沈川渝难过得快哭出来:“胡说,林是才配不上你呢,一个老男人!”林是比希安大了8岁。
“你来接我好不好?”希安用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口吻可怜兮兮地问道。
沈川渝用左边肩膀夹住手机,两只手在床上摸索衣服,“好好,我马上就出门,你在哪儿?”
希安拎着一个箱子,左右看看道:“还真不好说,我就认识新华书店,要不我在那里等你?”
“嗯,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希安老老实实地蹲在新华书店的门口,像只待人认领的犬类,一见沈川渝立马站起来。从公车上跑下来的沈川渝随便地套着件t恤,精神的短发支愣着,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希安忙喊:“哎,哎,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我的腰,要被你扑断了。”
刘川渝笑得傻兮兮的,“说的也是,你这小身板。走,跟哥哥我吃香的,喝辣的去!”好好的一个良家少女偏偏要扮小流氓。
希安突地就眼泪哗啦啦啦下来了,站在这个刚刚开始苏醒的城市的心脏地带,站在高大蓬勃的梧桐树下,站在这个最好的朋友的身旁,有一点点的悲凉,但更多的是感动。或许我这辈子过得并不成功,一直不停地失恋,但是我仍感激,我感激天上所有的神灵,把川渝留在了我身边,能遇到她,多么的不容易。
她们紧紧地拥抱,川渝小声坚定地说:“不哭,不哭,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以后你好好当个米虫,我养你一辈子。”
希安破涕为笑,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
刘川渝大笑:“美得你,都冒鼻涕泡了!另附一句:我今天出来的匆忙,还没洗脸呢!”说着,就拎起地上的箱子,“快,过马路去,赶得及回家吃早饭。”
希安略微踌躇,有点不大好意思,从小到大,她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生怕会给沈川渝带来什么麻烦,“川渝,会不会不方便?那个,就是,去你家,打扰么?”
沈川渝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嘻嘻地说:“老实点拿零钱啊,我公交卡忘记带了。我爸妈真是再好没有了,寒暑假的时候,亲戚家的小孩都喜欢到我家来住。你长得有这么招人疼,他们不喜欢都不行。”
希安这才露出点笑,清晨的公车很空,沈川渝知道希安晕车,特地挑了个靠窗的座位。两个人坐在一起,手牵着手,希安把头缓缓地靠到川渝肩膀上,眼角渗出一滴透明的泪水。
下了车,沈川渝熟门熟路地进小区,还和门口的保安叔叔打招呼:“叔叔,这么早啊,又去买包子啊。这我同学,嗯,是,是漂亮。”
希安在一旁笑得腼腆,红着脸看沈川渝胡说八道。
一到家,沈川渝就大呼:“老爸,快来见见你心目中的完美女儿。”
话音未落,厨房就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看样子是川渝的母亲,假意呵斥:“大呼小叫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希安是吧?川渝老和我们说起你,你看看,真是比我们川渝稳重多了,长得也比我们家的小猴子好看。”
川渝趴到她妈妈的肩膀上,做了个鬼脸,“你们家的小猴子我可不认识,不过你们家有个漂亮的千金我是知道的。”
沈妈妈笑着拍拍川渝的手臂,对她们两个道:“快来洗洗手,马上就要吃早饭了。”她笑的样子很和善,观音一样的慈眉善目,川渝长得很像她。
正在说话间,浴室里走出来一个人,看着希安,眨眨眼睛玩笑道:“呦!果然长得像我女儿!真让我盼到了。”川渝和她爸爸并不怎么相像,但是浑身的那股子气质几乎一模一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父女关系。
希安由衷地笑,叫了一声:“川渝爸爸。”
早饭的配菜是一小碟的腐乳,雪菜和花生豆,豆浆是家里磨的。
川渝洗完手就拿了一根油条往嘴巴塞,笑呵呵地对希安道:“沾你的光,我也终于脱贫致富,吃上油条了。你不知道,我们家全都是一帮懒人,没人乐意下去买油条包子。”说着便把油条的另一头递到希安嘴边示意她吃。
这样子温暖普通的早上,让希安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不多久,川渝的爸爸妈妈就去上班了。川渝拿出冰箱里洗好的提子,开了电脑,两个人拉上窗帘,开着音响边吃东西边看热血动漫,兴奋得要死。希安告诉自己,嗯,没关系,没有林是,我也过得很开心,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真的。
中午希安下厨做饭,一人一盘蛋炒饭,川渝拿着个勺子边吃边夸:“嗯,嗯,不错,有做大厨的天赋。”
希安一扬下巴,明媚得一如窗外夏日绚烂的阳光:“给我老老实实地洗碗哦,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林是做饭,我洗碗的。”说完自己倒是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隐隐的有泪光,川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吃完饭,两个好吃懒做的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班得瑞的轻音乐低低地徘徊在不大的卧室里,午睡的氛围刚刚好。沈川渝没有问希安为什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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