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相信我说的。”
冬兵知道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家伙——贾维斯——他也要骗过这个“人”。
“……这有必要吗？这没必要的……托尼不该相信的……我一直瞒着他的，不知道真相对他才好……九头蛇就要没了，前苏联也早就没了，他不知道这些可以过得很好的……霍华德和玛利亚也都还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他后面帮他看着……我们都还在的……”
非常抗拒这件事的燕璇嘴里胡乱的说着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听的冬兵只能在心中叹气，然后伸手搂住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的燕璇。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不要哭了……”
托尼在冬兵走后就卸下了他的装甲，一个人窝在他的工作椅上憋着气。霍华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另一端的玛利亚听说了这件事，也没说什么。燕璇的遭遇不太好，她这些年在托尼身边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知道……不就是把她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吗？他们愿意。
“……他当时有时间就来缠着燕璇，不过当初燕璇根本看不上他。我们几个人啊，也就是我和佩吉，整天就在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霍华德换了好几个话题了，现在的话题正好是当年巴基暗恋燕璇，每次都来约她的事情。史蒂夫悄悄的走进工作室，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全是刚才打架的时候造成的。
“有好几次我都被他当成一个去找教官的借口，然后他就看着我被教官按在地上训练。”
托尼撑着脑袋把椅子转了个方向看着走过来的史蒂夫，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好友了？跑来我这里和老头子一起回忆过去？”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这个老头子也行啊，我找玛利亚过来和你聊聊？虽然她不知道多少原来的事。”
“别，让妈妈好好待着吧。”
他从桌子上翻出来了两个杯子和一瓶酒，其中一个斟满酒递给了史蒂夫。
“陪我喝一杯吗，队长？”
哭的直打嗝的燕璇带着两个肿眼泡下了楼，楼下静悄悄的，偶尔有声音从更下一层的工作室传了出来。她是被冬兵劝下来的，说让她去找点东西吃一吃喝一喝，让自己别总是在哭。燕璇觉得这是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还是离开了房间，让冬兵好好休息一下。
等待咖啡机好的时候她有些茫然。自己回来了，但是托尼和冬兵闹掰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家明明都还在说说笑笑，现在就打了一架……
这特么算什么事啊！
她有些沮丧的蹲了下来，缩成一团的样子让贾维斯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需要我替您叫医生来吗？”
“谢了，贾维斯……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看看托尼的情况比较好。”
“罗杰斯先生正陪着他。真的不需要医生吗？”
“是的，你不用管我了……”只是心里太难受了而已。
贾维斯消了声，但燕璇知道对方其实还在，他存在于这栋房子的任何角落。
“给我说说托尼现在怎么样了吧，贾维斯。”
“哦，先生正在和罗杰斯先生喝酒。我认为先生已经喝醉了，毕竟按照原来的数据看他从来没能在喝了这么多以后还能自己站起来过。”
她笑了笑，让贾维斯提醒下史蒂夫别让托尼喝那么多。要不然宿醉的人只有他一个。
“罗杰斯先生不需要我提醒，他已经打算带着先生去休息了。为什么您不去看看先生呢，我是说先生这个样子是冲人发不起来火的。”
贾维斯是在说托尼醉成一摊的样子，醉到不省人事的托尼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会有反应的。
“……过两天再说。”
“按照先生对您的态度来看，他不会生您的气。”
贾维斯还在劝着燕璇，他的表现让燕璇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人说话，而不是一个摸不着的人工智能。他一直都在被托尼不断完善，而燕璇是看着贾维斯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他更像个人来。
“他不生我的气，我还是生自己的气的。”燕璇朝空气挥了挥手，“贾维斯你别说了，我找霍华德聊聊去。”
霍华德早就不在工作室了，他看着史蒂夫把人带上了楼就回了客厅的画框里等着燕璇。史蒂夫下来的时候就告诉他，燕璇醒了。他估摸着燕璇会有一堆问题想问他。
“你这个眼睛要不要找贾维斯要点冰块敷一下？”
燕璇的眼睛肿的太夸张了，霍华德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想象不出自己如果眼睛肿了会不会是这个样子。
“别贫嘴了，霍华德。”燕璇手扶住他的画像，向上一抬就把他从墙上摘了下来。“陪我出去走走。”
“哎，走走好啊。我多长时间没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走出大门的时候燕璇还没开口，等快走到悬崖边燕璇才找了一块大石头把霍华德放下，而她也就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主意是不是你想的。”
“怎么可能是我想的？他只给我说了他会把真相告诉托尼，但我也不知道是这么一个告知方法！”
“你之前都没和他接触过，我和史蒂夫了都知道中士的心思的。他脑子里能想出什么来，我们可都不知道。你也知道他如果想瞒住什么，谁都没办法知道他想瞒的是什么。”
“别把这事儿往我身上泼。”
“那我就一定要这样吗！让托尼恨着他？而我心安理得的看着不管？”
提高了声音的燕璇嗓子还有点沙哑，但她的意思还是让霍华德理解了。
“这没什么不好。”
“这非常不好！”
“托尼完全相信了中士的话！你如果说中士的话都是错的，他只会以为你在骗他！听我的，燕璇！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
话音刚落霍华德就看见燕璇突然哭了出来，他惊恐的转回画像的另一侧去找玛利亚。他见过很多女人在他面前哭，但燕璇这个他不知道怎么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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