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这份报告你……」不经意抬头,讶异地对上谷非顼的眼。
自一早开完凡洛斯择地标准的会议后,他就不见人影,纵使心中挂意,但他自认没有资格过问,反正这半个多月来,这种无故消失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谷非顼也只不过是借用他的办公室处理事务而已,他更没有借口去询问他的行踪。
但他没想到的是,失踪一上午的人竟出现在王秘书的桌前,他神色黯然地想,可见得自己多令人讨厌。
「总经理,报告怎么了?」桑竫回神,掩饰地偏过头,步伐略显沉重地来到王秘书的桌旁,「待会我要出席高雄的慈善义卖会,明天上午会顺便在台中视察建筑模型展览的场地准备,所以后天才会回来公司,有事再用电话和我联络。」说话间,桑竫完全不看向谷非顼探索的眼。
闻言,王秘书首先皱起眉,不甚赞同地道:「这是副总经理和公关经理的职责吧?您又要代劳了?」她对上司最不满的一点就是,太过轻易心软,才会那么劳碌。
不在意地笑笑,其实他是有些私心的,接下来是因为他想避开谷非顼,就算只有短暂的一两天,「没关系,我这两天没什么重要事,那就麻烦你了。」把报告交给王秘书,「这些报告请该级主管重新誊写,我后天上班要。」
「是。」王秘书也无奈,她再不同意,上司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接下。
这时,一直沉默、被桑竫刻意忽略的谷非顼突然开口:「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像是听到什么吓人的话,桑竫僵凝着脸不语。
这是什么反应?谷非顼不悦地起身,口气不善地开口:「那场慈善义卖会凡洛斯也在受邀之列,怎么,我不能去吗?」他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桑竫既然要去,他也只好跟着,尤其是在刚刚得知似乎有真正的真相隐藏在十年前的事情上。
静了两秒,桑竫率先往前走,「走吧!」他为什么如此心神不宁?避不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同住的这半个月来,谷非顼都不曾再碰他,也没做过什么,甚至不再出言不逊,那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或许就是因为谷非顼的表现太过平静,所以他反而更加不安吧,总觉得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他……是不是很不对劲?
王秘书望着两个人的身影沉思,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两人不只表面那么相安无事。
素雅的会场,柔和的音乐以及走动的人群,这是一场极为普通的义卖会,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是商界人士,因此也免不了暗地里的较劲或情报上的交流。
手端一杯香槟,桑竫站在人群中,被动地和人寒暄谈话,对于他的出现,有不少人是抱着期待的,比如某某家的千金或想走后门、攀关系者。
但桑竫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他人的问话,并尽量听取和业务有关的事,也谨慎记住所有的人事变动,这些对公司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情报。
至于理应是更引人注目的谷非顼则退至最不起眼的角落,看似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
「哟,不帮帮他吗?」浓浓嘲讽意味的声音轻轻扬起,伴随一阵冷冷幽香,「小心心上人被人给拐了。」眼神像锁住目标般地跟随与人谈话的桑竫,谷非顼一心二用地回了一句:「你的古龙水怎么了?被人丢了?」
洛珣的身上有种幽冷的清香,但他却总以人工香精掩盖,俏脸一凝,随即又哼哼笑道:「你的他呀,可得当心被人猎上手哦。」红唇噙着笑,美丽眸中闪着火光。
他可没忘记他做的好事,泄露他的行踪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公司的事全丢下?更可恨的,是叫任天宸把他盯得死死的,害得他每日每夜都不得安宁。
性感的唇微勾,「怎么?任少爷没让你满足吗?」
脑中神经冒出短暂火光,「劳你费心了,今晚有没有空?介不介意我找你叙叙旧?」他不但满足,还差点被榨干了!这都是托谷非顼的福。洛珣气呼呼地,但仍扯着一张面皮笑着。
倒是谷非顼挑眉回他一眼,「我没空。」他别有深意地望向洛珣身后,激得他敛起双眉欲再反驳,没想到对手却抛下他大步走向人群。
洛珣因突来其来的转变一愕,「搞什么……」他再定神一瞧,哦,原来是心上人被吃豆腐了,难怪那么紧张。
还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人家,那副神情任谁看了都像妻子被调戏,正要去拯救的丈夫嘴脸。
「你别去瞎搅和。」一名长相出众的伟岸男子悄无声息地靠近洛珣。
又来了,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洛珣露出假笑,「你都没事可做吗?任大少爷。」
「有啊,看着你嘛。」漫不经心地啜饮杯中美酒,看着前方引起一阵小小骚动的抢人事件。
这是一场慈善义卖,可不是吃醋试演会,那个谷非顼也不想想,他和桑总经理都是抢眼的人,还公然拉拉扯的,啧!
站立一旁的洛珣原就心火正炽,现在见他双眼都黏在别人身上,头顶差点冒烟。
忿忿地咬牙,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任天宸昂贵的真皮皮鞋上,然后转身便快速地闪出会场,不见人影,只余留一股淡淡香味窜入旁人鼻间。
任天宸皱眉回过神,不等脚上的疼痛过去,赶紧追了过去。
谷非顼如入自家厨房般,搭着电梯一路往上,手紧紧抓着桑竫的手腕。
「非顼,好痛!」收不回自己的手,桑竫忍着疼,轻声低喊。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到会场便丢下他,自己不见人影的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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