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她聊聊,”珍妮对盖普说,“我要问她那件事。”
“哪件事呀,妈妈?”盖普道,“我的天!”
“我们上次谈的那件事呀,”珍妮道,“我要问她有关淫欲的问题。”
两名年长的妓女都望着那个懂英文的,可是后者的英文程度不够听懂如此快速的对话。
“天很冷耶,妈,”盖普抱怨道,“而且也晚了。我们回家吧。”
“跟她说,我们要去个温暖的地方,就只坐下来聊聊,”珍妮道,“她会让我们付费给她,是吧?”
“大概是吧,”盖普叹道,“妈,她哪会懂什么淫欲。她们这种人说不定在那方面根本没感觉。”
“我想了解的是男人的淫欲,”珍妮道,“尤其是你的淫欲。她对那种事一定了解的。”
“看在老天爷分上,妈!”盖普道。
“bsp;“不,不,”盖普说,“她要买你?”
年长妓女大吃一惊;脸上有胎记的妓女哈哈大笑。
“不,不,”盖普连忙解释,“只是聊聊。我母亲想问你一些问题。”
“很冷耶!”妓女狐疑地对他说。
“到室内去?”盖普建议道,“任何你喜欢的地方。”
“问她要多少钱。”珍妮道。
“五百个先令,”妓女道,“常规。”盖普解释给珍妮听,这价格折合美金大约二十元。珍妮在奥地利住了一年多,对数目字仍然一窍不通,不论用德文数数,或兑换货币。
“二十块,就聊聊天?”珍妮道。
“不,不,妈,”盖普道,“那是公定价格。”珍妮想,二十块的公定价格算不算贵?她不知道。
“跟她说,我们付十块。”珍妮说,但妓女显得疑心重重——好像对她而言,聊天收“公定价格”未必合算。她的犹疑不决,倒不完全是价格问题;她压根儿不信任盖普与珍妮。她问会英文的年轻妓女,这对母子是英国人还是美国人,听了答案,她似乎稍微松了口气。
“英国人通常都变态,”她简单告诉盖普,“美国人一般比较正常。”
(bsp;“我们只要跟你聊天。”盖普坚持道,但他看得出,这妓女的想象坚持朝某种可怕的母子变态行为发展。
“两百五十先令,”拿貂皮手筒的女人终于同意,“你们替我买咖啡。”
于是他们到一个所有妓女去取暖的所在,一间桌子小得不能再小的酒吧;电话铃一直在响,但只有少数几个男人板着脸站在挂衣架附近,打量着所有的女人。照规矩,女人踏进这家酒吧,外人就不准勾搭她们;这儿就像本垒,一切活动暂停。
“问她几岁,”珍妮对盖普说;但他提问后,那女人轻柔地闭上眼睛,摇摇头。“好吧!”珍妮说,“问她觉得男人为什么喜欢她。”盖普翻翻眼球。“好吧,那你喜欢她吗?”珍妮问他。盖普说是。“好,那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珍妮问他。“我指的不仅是性器官那部分,我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面也觉得满足?有什么值得你幻想,让你念念不忘,有什么特殊的气氛?”珍妮问道。
5马可·奥勒留在这城去世(8)
“你干脆付我两百五好了,反正你又不想问她问题,妈。”盖普疲倦地道。
“不得无礼,”珍妮道,“我要知道,她会不会觉得人家那样要她——然后那样占有她——是一种轻侮,或她认为那只轻侮到男人自己?”盖普勉为其难翻译出来。妓女一本正经地思索一番;也说不定她听不懂这问题,或盖普的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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