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军115和116师的大部队以及第347团。打完这一仗,敌人向北撤退了一段距离,这是
中国式的打法。而且,到十一月十一日,第5和第7骑兵团克服了轻微的抵抗,在清川江以
北建立并掘守了一个纵深浅近的桥头堡。但是,沃克将军很清楚,他的兵力和装备都不足,
无法对一个现在看来显然在数量上处于优势的敌人发起一次持久的攻势。他直截了当地向东
京发电,承认遭到敌人“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新锐部队的伏击和突袭,其中有些是中共部
队。”
然而,东京最后的反应却是对沃克未能按计划向前推进感到恼火和焦躁。尽管第l骑兵
师深信中国人已大规模参战,总司令仍执意采取乐观态度。他曾提到灾难一事,那是他发电
抗议取消轰炸鸭绿江大桥的命令时说的。他提醒参谋长联席会议,中国军队如果跨过鸭绿
江,“就会使我军有被最终消灭的危险”。可是,十一月九日,总部又充满了振奋而乐观的
情绪。在给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发电中,总部表示相信,空军有能力阻止敌增援部队越过鸭绿
江,联合国部从能够挫败他们目前面临的全部武装抵抗。这就是麦克阿瑟对于参谋长联席会
议历提醒的关于中国的干预现在看来已经既成事实的回答。这种人类所共有的对自己讨厌的
事实将信将疑或置之不理的弱点,在麦克阿瑟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譬如,他自己的情报机
构曾估计,中国部队平均每月可以将二十万人送过鸭绿江。麦克阿瑟也曾通知参谋长联席会
议,“我们面临着一支新锐部队,这支部队有可能得到大量预备队和足够的补给品的支
持”。但是不到两个星期,麦克阿瑟又向参谋长联席会议保证可以取得彻底胜利,并且肯
定,如放弃原定消灭一切在北朝鲜进行抵抗的部队的计划,则会“招致不幸的后果”。十一
月二十四日,麦克阿瑟由东京飞到朝鲜,发出“开始”向鸭绿江进攻的信号。他当时断言,
“中国人不会大规模卷入这场战争”,战争“在两星期之内就会结束”。这就是这次进攻被
称为“圣诞节回国攻势”的由来。
向鸭绿江推进被麦克阿瑟称作“进攻”,面实际上不过是一次接敌运动。在未弄清敌人
位置以前,在末证实敌人是否真的存在之前,在敌军部队根本就未与你的部队接触之前,你
是无法向敌人发起进攻的。很多野战部队指挥官都深信,中国的强大部队一定在什么地方埋
伏着,而且,有一两位指挥官还对不顾翼侧安全、不与两翼友邻部队取得联络而盲目向前推
进的做法是否明智,明显表示怀疑。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退缩不前,而且许多人还表现出总司令那种过于乐观的情绪。沃克
完全应该意识到在清川江以北他会遇到什么样的抵抗。可是,连他也急急忙忙地向总部保
证,一旦获得充足的补给便向前推进,尽管他的种种疑虑,当时根本没有打消。
五角大楼看到麦克阿瑟把部队分散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高兴的,尤其是在中国大规模干
预目前看来非常可能、迫在眉睫的情况下。可是,在五角大楼同在战场上一样,人们近乎迷
信般地敬畏这个非同凡响的军界人物。因为,在别人都错了的时候,他往往是正确的。他虽
然从未承认有过判断上的错误,但这方面的错误也确实很少。所以,有些人认为,想要劝阻
这样一个人,不仅徒劳无功,反面会使他更加固执而狂热地一意孤行,以此来回敬对他的批
评。
五角大楼不久就意识到,麦克阿瑟故意不服从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一道具体的命令。这道
命令是一九五o年九月二十七日下达的,指示总司令不要在与苏联交界的省份或沿满洲边境
使用除南朝鲜以外的军队。在最后向鸭绿江和图们江推进时,麦克阿瑟撤消了不许使用非南
朝鲜部队的全部禁令,而且,当参谋长联席会议向他询问时,他却说,他的决定是出于军事
上的考虑。后来,柯林斯将军对国会的一个委员会说,五角大楼当时是感到担心的,唯恐麦
(bsp;克阿瑟今后还会不服从其他的命令,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不管麦克阿瑟的上级私下来取何种态度,却无人对麦克阿瑟正式提出反对意见。
我说无人,是说除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提出反对意见。我倒是提出了个人的强烈反对意见,
但除此而外,我无权做更多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十二月三日那个阴郁的星期天我那焦躁的
情绪。当时,我们正坐在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作战室,进行着长达数小时之久的冗长讨论,研
究在北朝鲜出现的不祥情况。国务卿和国防部长大部分时间都参加了讨论,但显然谁也不愿
向这位远东司令官下达断然的命令,扭转一下正在迅速向灾难发展的糟糕事态。然而,责任
和权力分明就在这个房间里。于是,我的良心终于战胜了我那谨小慎微的心理。获准发言
后,我脱口而出(也许过于直率但却充满了感情):我认为,我们已经把过多的时间消磨在争
论上,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我坚持认为,对于战场上的士兵以及上帝,我们是负疚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应该对士兵的生命负责,停止空谈,付诸行动。可是,从二十个坐在
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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