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可以立即采取措施加以解决。我让直升机送来了信笺;命令将厨房挪到部队附近,以
便大量供应热餐。而且,还要求提高口粮的标准和质量。
(当地食品严禁部队食用,因为,有许多食品很容易使那些还不适应当地饮食的人罹患
肠胃玻)我亲眼看到许多部队没有手套,他们的双手在十二月凛例的寒风中冻得通红、皲
裂。我从切身的体会中知道,遗忘一只手套或者射击时将手套扔在一旁再也找不到的事情是
很容易发生的。在欧洲作战时,我有一个习惯,到部队巡视总是在吉普车中额外捎带一些手
套,以便送给路上遇到的、缺少手套的人员。
于是,我立即采取措施,发放了足够数量的手套,以保护作战人员的双手。
我视察过的每一个指挥所都给我以同样的感觉,即丧失了信心和斗志(应当指出,编有
三个师[第3师、第7师和第1陆战师]的第10军当时还示纳入第8集团军的编成)。军
士以上的指挥人员都好象很冷淡,不愿回答我的问题,即使想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牢骚意见
也不容易。他们闷闷不乐地提供着情况,在他们身上看不到情绪高昂的部队所具有的那股机
敏劲。他们的精神面貌不禁使我联想到了一个英军中尉。那个中尉认出我吉普车上的军阶标
志后,从一座小山丘上一溜小跑地下来欢迎我。
他很精神地敬了礼,报告了自己的姓名、军衔和所属部队。
听说英国旅只有为数甚少的一点人马防守着前线的一个宽大的地段,而且,几乎每隔一
小时中国军队就要发动一次进攻,于是,我便问他对这种形势是怎么看的。
“非常好,先生”。他立即回答,接着又令人愉快地笑着补充说,“不过,我们这儿就
是有点太通风了。”“通风”一词便是他对形势的概括,因为,战线上有许多宽大的间隙地
完全可以让一支军队成连横队通过。
然而,我不能责备我们的部队,他们表现出那样的精神状态是有其原因的。他们在兵力
极其不足、武器严重缺乏、服装和食品不够的情况下被派到了这个不幸的国家,分散地配置
在一个过于宽大的地域内,无法构成有效的战线。这些都不是他们的过错。他们想知道为什
么来到朝鲜,打算让他们干些什么,这也是无可指责的。如果说我们国家进行过的战争中有
一场可以称得上不为人所理会的战争,那末朝鲜战争便是这样的战争。人们似乎忘记了军队
的首要目标——随时准备有效地作战。由于削减军费,我们的武装部队落到了无法有效作战
的地步。可是,我们却让他们用陈旧过时的武器去对材敌人现代化的装甲部,让他们穿着在
美国只适合秋季作战的服装到近似北极气候条件的天地里去作战。
我多次发觉部队缺乏领导的现象很严重,并为此而大声疾呼过。部队不愿放弃某些物质
享受,害怕离开为数不多的公路,不愿在没有无线电和电话联络的条件下实施运动,此外,
在同敌人(我们的部队不久便在火力上压倒了敌人,并在空域和周围海域占了上风)作战时头
脑过于简单。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士兵们的过错,而应归咎于政府当局的最高决策人物。我在
指出这些问题时恐怕有许多话讲得不很客气。
我实际上是想告诉野战指挥官们,他们的步兵老祖宗倘若真能看到这支军队目前的状况
是会气得在坟墓里打滚的。这支军队是这样地依赖公路,不重视夺占沿途的高地,不熟悉地
形和难得利用地形,不愿意抛开使部队伤亡惨重的汽车而代之以步行,不愿意深入山地、丛
林到敌人的驻地去作战。谈到通信联络,我要指挥官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恢复祖辈的一些老
办法——在无法进行无线电通信和有线通信时,就利用传令兵来送信;在别无他法的情况
下,也可采用烟幕信号这种联络手段。
我十分清楚,我们的部队兵力过于单薄,无法横贯整个半岛建立一条稳固的战线。可
是,我却不明白,这些部队为什么相互间不进行支援,如师与师之间,军与军之间。
我们装备的榴弹炮射程达数英里之远,所以,在许多情况下,各部队都可以向友邻部队
提供相当大的支援,尤其是翼侧部队之间完全可以连成一气,以便在必要情况下相互提供一
定的炮火支援。
不错,敌人通常在夜间轻装行军,而且比我们熟悉地形情况。他们习惯于这里的气候条
件和清苦生活,可以自己解决口粮问题。他们利用在这里所能获得的一切运输手段如中车、
骡马甚至骆驼等运送所需要的武器和补给品。
这些运输手段不少是中国人从国内带来的。他们也利用当地劳工肩扛背驮地运送武器和
补给品,甚至有时部队自己也背负这些东西。但是,我们变得对公路这样地依赖完全是由于
我们自己不愿意放弃舒适的条件,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我提醒野战指挥官,我们可以进山
搜寻敌人并将其箝制在阵地上。我一再向他们提起陆军的这样一句古老的口号:“找到他
们!咬住他们!打击他们!消灭他们!”
在我放弃了立即转入进攻的打算之后,当务之急便成了做好准备,以对付中国几乎肯定
要在元旦发起的攻势。
我们原以为这次攻势会在圣诞节发起,结果至今尚未开始。
中国军队在人数上超过了我们。但是,我们的装甲部队现在比他们强多了,而且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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