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显然,如果真想查明敌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深人敌境。但是,这次推进同上次毫无计
划、不顾一切地向鸭绿江突进大不一样。这一回,所有的地面部队将统一由一个司令部指
挥,所有的大部队都必须相互支援,此外,我对整个第8集团军的行动也将严加控制。一月
二十五日,我们开始向前推进。第8集团军不久便证明自己是一支我国迄今为止最能征善战
的野战军,我早就知道它会成为这样一支军队。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不少由东京和华盛顿发来的贺电。但是,哪一份贺电都
不如我的勇敢的飞机驾驶员尤金·林奇的评价使我感到满意,这是在我们的一次日常飞行中
作的评价。我们正看着下方由徒步步兵、炮兵、坦克、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许多长长的纵队
源源不断地再次开往北方,去支援前线的部队,尤金·林奇说,“您显然使这支军队在为您
作战了,将军”。他们确实又在作战了,但不是为我在作战。他们是在为自己而战,他们是
怀着重新激起的自豪感在作战,决心避免再次遭受一个月以前的那种沉重的打击。他们这次
重返前线是要采取美军一贯的做法:为自己所遭受的损失而给敌人以加倍的惩罚。
后来的情况证明,更为艰苦的战斗还在后头。林肯诞辰前后,中共军队发起了第四阶段
的攻势,企图象他们电台每天广播的那样把我们撵入大海。我们被迫又放弃一些地区,在中
共军队的进攻面前,美第2师又一次首当其冲,遭受重大损失,尤其是火炮的损失更为严
重。这些损失主要是由于南朝鲜第8师仓皇撤退所造成的。该师在敌人的一次夜间进攻面前
彻底崩溃,致使美第2师的翼侧暴露无遗。南朝鲜军队在中国军队打击下损失惨重,往往对
中共士兵怀有非常畏惧的心理,几乎把这些人看成了天兵天将。
所以,过了很长的时间才使南朝鲜军队树立起抗击敌军夜间进攻的信心。脚踏胶底鞋的
中共士兵如果突然出现在南朝鲜军队阵地上,总是把许多南朝鲜士兵吓得头也不回地飞快逃
命。
一月三十一日至二月十八日这个阶段,美第2师在作战中继承了它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
优良传统。在这三个星期中,打了许多硬仗,但是,哪一次也不如保尔·弗里曼上校(现晋
升为将军)指挥的第23团战斗队(配属有勇敢的蒙克拉尔指挥的法国营)打得巧妙、英勇和顽
强。在中共部队发动第四阶段攻势的整个过程中,第23团战斗队一直在原州西北大约二十
英里处的双洞—砥平里地区作战。
中共的五个师包围了这支部队,连续发起了攻击,以图突破防御圈并消灭这支部队。第
23团战斗队粉碎了敌军的全部进攻,使敌军遭到极其重大的损失。据报告,倒在第23团战
斗队阵地前的敌人尸体达两千具之多。在第l骑兵师的一支装甲特遣部队夺路进入防御圈、
中共部队突然中止全部进攻行动之后,我立即乘直升机飞抵第23团战斗队的阵地,看到了
数百具尚未掩埋的敌军尸体。
尽管仗打得非常激烈,而且敌人的决心显然也很大,但是,我对这一仗必定打胜是毫不
怀疑的。无论是在地面上同前沿分队呆在一起,还是在他们的上方飞行以更全面地观察情
况,都使我深信,他们肯定能够坚持得祝一旦敌人的这次攻势受到遏制,我的下一步计划就
是发动一次强大的有限目标进攻,以两个师的兵力在汉城以东强渡汉江,旨在切断敌人的补
给线,并包围在西部地区集结的敌部队。原先,我认为,收复汉城在军事上没有什么价值,
因为,我感到,背靠一条无法徒涉的河流我们无法进行有效的战斗。但是,麦克阿瑟向我指
出了重新使用金埔机场和仁川港的重要价值,认为这样做可以加强我们的空中支援,并能减
轻我们在补给上存在的困难。他也认为,汉城几乎毫无军事意义,但他却告诉我,如果我们
能重新夺得汉城,便能在精神上和外交上取胜。我接受了他的意见,并将这些建议考虑到我
的计划之内。但是,我的基本指导思想依然未变,即某一地区本身对于我无足轻重,除非占
领这一地区有助于消灭敌军,保存自己。
一月底(此时,我们正全力向前推进)至二月二十日这段时间,麦克阿瑟将军曾三次光临
我的部队进行视察,每次都对我们的作战行动和作战计划表示十分满意。在他进行第三次视
察期间,我们曾于二月二十日在原州会面。我让他看了一份标有“仅供参阅,不许抄录”字
样的备忘录,这是我那天拟就、打算送给所有军长和南朝鲜军队参谋长参阅的。在备忘录
中,我概略地介绍了制定计划的事实根据和全部作战行动的主要目的,特别是当时正在酝酿
的、派两个师再次渡过汉江的主要目的。在敌情方面,据报告位于平壤一带的中共的四个
军,在实力、武器状况、士气,以及作战企图等方面的情况依然不明。但是,几周来,敌增
援部队很可能在源源不断地由该地区南下,以加强我当面之敌。他们几乎每天都可能出现在
战线上。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情报,我本人也没有掌握其他指挥官所不知道的情况。至
于我们的意图则仍然是:给敌人以最大限度的杀伤,同时尽量减少我们的伤亡;保持各主要
部队建制的完整性;小心谨慎,避免因敌之诡计或我之贸然行动而陷入敌人包围,被其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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