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纳闷。
“孟楠生”,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你绝对绝对记得他!”
谈起这个名字,我立即虎躯一震,心口一痛,任由伤心往事在我心头流淌成河,恨恨咬牙,喃喃自语:“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孟楠生嘛,初三的班长嘛,每天登记迟到的值日生嘛!开学没几天,就把我的鼎鼎大名从头到尾一次性全填到了值日本上的罪魁祸首嘛!
我承认,迟到是我的常态,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竿子打死特殊情况发生的可能啊!
我无限唏嘘……
朱辛夷打断了我的遐思:“看样子,你的三角恋问题解决了。”
我从悲愤中回神,闻言,一脸自豪:“那是!我一出鞘,谁与争锋?小三算什么?呵呵,你说是吧?”
“确实呢!”出乎意料地,朱辛夷认同了我,语气谄媚得让我发毛,“我这正好还留有几张照片,你知道的,每一张都足够证明你的强大稀奇、天下无敌哦!我正想要不要把它们发给白杨瞧瞧呢。”
“你敢!”一听到照片,再听到发给白杨,我发飙了,“你要是敢发给他,那我就……我就不活了。”
“去吧,你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那三尺长的卫生纸。”说得那叫个冷酷、叫个无情呀!
丫的,怎么连我上吊的工具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彻底抓狂了,声音却不得不如淫|荡的春水般汨汨流出:“亲爱的辛,亲爱的夷,我的小辛夷,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甜心,我的……”
强忍着胃部剧烈的翻腾,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梦寐以求的嘟嘟声,我才终于擦了把汗、长吁了口气……
、第二十六章
自打白杨捅破了那层薄膜后,每晚的床单几乎都要被狠狠蹂躏那么几回,但也不是一无好处,好歹也为祖国的套套事业发展贡献了力所能及的一份!于是乎,我的牙膏牙刷等一切私人用品便都如愿以偿地滚到了白杨的屋。
几天下来,呃,一句话概括,平凡而又不平凡,平凡的是白天,不平凡自然就是晚上了。孔老夫子也曰过食色性也,在这最伟大思想家的千古名言指导下,白杨那厮一改从前斯文样,神速从一伪禁欲主义者返璞归真了……除此之外,我白天还是很闲的,但白杨,白天却似乎比晚上还忙,三天两头往外跑的,有时候一出门就是一下午,回来还一副被榨干的样,看起来疲惫得很。
不过今天,他也就出去一小会。晚饭,我炒的菜,弄了几个家常。他倒好,一吃完饭就美滋滋看他的球赛去了,徒留桌面一片狼藉给我!感情这家务活都成我的专利了?
我悠悠走过去,黏上他,公平地提议:“白杨,我炒的菜,碗该你洗,咱男女上阵分工合作高效率运营!”
他没动,瞟我一眼,挑了挑眉:“你说的,我一三五七,你二四六。今天周四,该你洗。”
我那不是一时昏了头吗?本以为占了便宜,谁知老底都给亏尽了。我仰头耍赖,撒娇:“不管,我炒的菜!”
白杨压根就不搭理,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气定神闲看他的。我暗骂,千万不甘,霍的一下腾身就抢遥控器,不想,手脚还是慢了步。
三分钟的遥控拉锯战?不用说,我败得那真叫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半小时的口头谈判?待我说得口干舌燥胸慌气闷,才郝然发现,白杨那厮正一脸悠哉游哉闭目养神着!
我气得直跺脚,什么跟什么,还有比这更失败的么?悻悻返回厨房,怏怏打了盆水,又故意弄大声响来发泄不满。没想到一阵乒乒乓乓过后,这满腹牢骚不但没减,反倒呈幂函数增加了。越想越气,心下一横,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破唱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秃山带愁颜,我炒菜来我洗碗,郎心似铁哎……”
我孜孜不倦地发挥锲而不舍精神高亢地唱完了第三遍,当然,填不来词的地方就聪明地学周华健大哥华丽丽地“啦”过去了!
在我不辞辛苦地开第四遍头时,意外地,白杨如鬼魅般现身了。他嘴角抽搐老半天,管他呢,我才懒得理,装没看到,继续……
忽地,手上一痛,在外力作用下,丫的,老娘居然被当垃圾扔出了厨房?再回首,白杨正兀自回身走进厨房,挽起衣袖、洗碗。
形势忽变,我始料未及,乐了。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立马换词不换调,再次高歌:“……我炒菜来你洗碗,夫妻恩爱……”
咦?这样唱还是不行?接收到厨房劈来的横眼,我不禁一阵瑟缩,忙识趣噤口。
没多久,白杨才脸色不善地出来,没跟我说话。
我挪到他旁边,坐定,眯了眯眼,恬不知耻地找话题:“呵呵,白杨,你还没跟我说,你给了那蒋万侯多大的红包哦?”
我本以为他不会答,谁知,他竟凝眸看向了我,一脸奸臣样正儿八经回答:“没多大,也就六千来块多一点。”
我差点吐出口白沫来:“六千?靠,我辛辛苦苦干了将近三个月,总收益也不过四千!尼玛,就是说我现在啥都没挣到,还白白倒贴了三千?”
白杨那货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定定地望着我,点头、再点头,貌似生怕我没看到似的,最后还点头,风凉道:“我早叫你不要去,你不听,能怪谁?”
“怪我,怪我成了吧?”我大翻白眼。
正说到伤心处,他的手机铃响了。白杨漫不经心瞥了眼,猛地,神色顿凛,思忖半晌,叹了口气,还是接了:“喂,伯母!”
伯母?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便灵敏地反应出了来电者乃姚雨晴她妈谢春红也!赶紧凑过头竖起耳朵旁听,遗憾的是电话那头除了些窸窸窣窣的杂音,什么也听不到。
不知谢春红说了什么,白杨当即面无表情道:“很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您。”不过,这话好像没什么作用,一会,只听他又略带不耐地重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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