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心跳静止在这一刻!
泪水澎湃在这一刻!
身边无数路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我们两个含泪亲吻着彼此的身影铭刻在那个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泛黄的画面中,亘古不变。
捧着我从不曾忘记过一秒的面孔,凝视着他明亮如星的黑眸和闪着点点露珠的眼睫,我哑着嗓子说:“你回来的时候正是染枫湖畔冬樱花飞的时刻!不管走到哪里,都别忘了,你的阿芷还在冬樱树下等着你!”
他反手握住我伤痕累累的手背,摩挲了半响,深深的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回去。
这次,他没有回头。
也许,是不敢回头。
呆呆的看着那个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安检门,我浑然忘记一切,更加管不得旁人指指点点的手势和掩口低笑的嘲弄。
我的世界,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空空荡荡的废墟,无数灰尘乍起,隔住了一重又一重的阳光,将我和孔达远隔万里。那些闪着金光的灰尘忽明忽暗地飞舞成一道厚厚的布幔,这让我越来越看不清孔达离去的背影。
肩头被人搂住,我泪流满面,不敢回头,生怕被老板娘看见我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路晓枫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淡然说:“走吧。你等在这里,他也不会早回来一天。”
我点点头,使劲抽口气,用手背一把抹去脸上犹挂的液体,转身变和老板娘向机场的出口走去。
就在要穿过拥挤的人潮走到门口时,由于视野模糊不清,低着头的我不小心跟迎面走来还在将手机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摸摸被撞酸的鼻梁,我连声道歉,然后便跟上老板娘的脚步继续前行。
“晓枫!”
身后那个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呼唤,声音里满是惊喜。
老板娘的脚步滞在途中,背影一僵。
慢慢的转过头来,她一脸诧异地看向那个男人,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个男人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身高腿长,灰色的衬衫和白色的领带看起来造价不菲,左耳上挂着个银灰色的蓝牙耳机,右手臂搭着件西装外套,一看就是偶像剧里最常见的那种海龟青年才俊。尽管五官平凡无奇,但他浑身散发着的那股成功男人独有的魅力让人一见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晓枫!”这次,他的声音里除了惊喜,还蕴含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见老板娘没搭腔,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拽了拽她蓝色的裙袖,她才如梦方醒。
可我没料到,睁大眼睛终于清醒过来的她居然会拎起长裙裙摆、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直接向机场大门口跑去,人影一晃儿就不见了!
海龟蓝牙男见状一声怒吼,甩开两条长腿就追了上去!
咦?怎么个情况?我揉了揉眼睛,再也顾不上装忧伤,连忙也跑在后面追。
拜托,老板娘,你是要送我回家的,现在你跑了,我上哪找免费的车夫去?为了节省那十块钱的大巴费用,老身拼了!
不过,跑归跑,我为人还是很谨慎的!
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门口外侧的人行道那里正在挖大坑,据说要埋线神马神马的。
不过施工单位也真是的,只在深坑与门口之间架了个单面牌子用作警示,都不像美剧似的用显眼的彩布围成圈,害得很多满腹离愁别绪的行人都差点一脑袋栽进去。
边用目光盯住那个海龟蓝牙男快速奔跑的高大背影,我边用眼角余光搜索大坑——
大坑哪去了?怎么看不到了?莫非我国施工队的效率居然高到了如此地步?两个小时不到,就把深坑给填上了!这得让多少以龟速填坑的网络写手羞愧撞墙啊,譬如说某个叫逍遥诺诺的家伙。。。。。。
还没等我来得及进一步感慨举例,海龟蓝牙男已经一个帅气的奔腾飞跃到半空——
在他潇洒腾空的双腿下,在那双反射出浓烈阳光的黑色皮鞋下——
立着个无字的大牌子!
矫健的身影倏地落下,再消失在牌子彼侧!
“啊!”
数秒后,一声惨叫从遥远的地球彼端隐隐传来,多亏我耳力不错才捕捉得到。
拨开满面惊诧的人群,我步履匆匆的绕过大牌子——
要不是身手敏捷,我险些被申辩看热闹的人给挤进面前的深坑里。
望着黑黝黝直达地球彼端直接省了某些人飞机票钱的大深洞,我焦急的呼唤道:“蓝牙兄,你还活着吗?”
风之冬樱autumn41rhab
老身最近跟这家医院真有缘!
不过,我真正感慨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
这家医院真赚钱!
才送出去郑眉的ptsd和丁书琪破掉的脾,就又迎来了海归蓝牙兄的腿骨分离。
瞧着路晓枫女侠坐立难安地模样,我挠挠后脑勺。现在您着急,那您早先跑啥啊?把人家个海龟都跑坑里去了,弄得损失惨重,不但腿断了,就连那银光闪闪的蓝牙都找不着了,那得多少钱啊!我替海龟兄心疼不已。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3。。。。。。。3%医师避开我的目光轻咳一声,站在路晓枫的身前企图用他伟岸的身躯挡住我的视线:“请问病人是您的。。。。。。”
路晓枫沉吟了一下,镇定地回答道:“我们是校友。”
“哦!那您能找到他的直系血亲吗?”专家大人口气严肃地问道。
“不就是腿折了吗?为什么要找直系亲属?”陆小凤诧异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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