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移动脚步,晃到了他们两个的身侧,只见专家大人面色凝重的说:“他失血过多,一会儿给他手术时也要准备充分的血浆,不巧的是,他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我们医院偏偏没有这种血型的血浆。”
路晓枫大奇:“我以为医院没有血浆这种事情只在电视上有,想不到真的会发生!”
专家皱着眉头进行科普教育:“他那种血型又被称为熊猫血。濒临灭绝的动物——熊猫——你知道吗?因为拥有这种血型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才会被称为熊猫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到的!在大型城市,医疗系统都会建立专门的信息采集系统,所有这种血型的人群都要登记,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苍霞市是个小地方,这方面的系统建立还不健全,所以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联系省城的大医院,调血浆,但他现在面临失血过多休克的危险,我们需要他的家属签字同意我们的治疗方案才行。”
路晓枫急了:“要是能找到他家属,他家属说不定血型一样,直接就可以给他输血了,那还需要签什么调血浆的字!你这不是废话吗?”
。。。。。。3。。。。。。。3%大夫推了推眼镜:“你别急啊!我们这不是都在想办法吗?他现在手术有失血休克的风险,风险率高达——”
我适当接口道:“。。。。。。3。。。。。。。3%!”
大夫愣了一下,勃然大怒:“胡说八道!他的风险是53。53%!”
我吐吐舌头,啧啧啧,这一下子手术费又要涨三倍喽!可怜的海龟兄,一看你就是个有钱人,医院不宰你这样的,宰谁?
路晓枫略显惊慌失措。
自打认识她那天,我还没见过她为了什么事慌乱过。地痞混混来花满楼捣乱时,她没乱过;被大杏仁和小结巴闯入时,她没慌过。那位海龟兄真的只是她校友那么简单?
我再次插嘴道:“大夫!那个——”
。。。。。。3。。。。。。。3%医师不耐烦地开口:“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路晓枫开始忧愁,眼里隐隐还闪出泪光——
不得了!居然能让女侠路晓枫担心到如此地步!我再一次确定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我朗声道:“老板娘——”
路晓枫颤抖着嘴唇道:“对不起,阿芷,你让我好好回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
我不屈不挠:“我是说——”
。。。。。。3。。。。。。。3%先生的怒吼声划过医院棚顶挂着的“肃静”二字:“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添乱?”
比谁声音大吗?
我闭上眼睛发出海豚音:“我想说我有熊猫血!”
果然,听到这句话,他们两个很“肃清”。
睁开眼睛,我看见四只像南非彩钻一样闪亮的眼珠子在瞪着我。
“你说。。。。。。你是说。。。。。。你的血型也是熊猫血?”路晓枫用两只手掐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起我的身体,那动作神似咆哮教教主。
。。。。。。3。。。。。。。3%专家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不要以为ab型就都是熊猫血,要阴性!阴性!”
被路晓枫晃得头晕目眩的我匆忙摆手道:“那我不是熊猫血了!你们放过我吧,我回家吃饭去!”
真是的,好心没好报。又不给我一分钱,我凭啥把血白白送人?海龟兄都要休克了,为了救他,那得抽我多少血啊?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看我举步要走的架势,一男一女同时抢在我的身前,两个人的身形都快摞在一起了!
路晓枫着急我理解,。。。。。。3。。。。。。。3%为啥那么着急?
哦!眼珠一转,我明白了——他最近的医术遭到了普遍的质疑,如果这次再把病人给治死了,他的前途就算彻底风吹草地见牛羊了。
我轻咳两声,婉转道:“那个,老板娘,捐血可以!现在都是和谐社会了,我们向弱势群体伸出援助之手是应该的,但是——”
我不失时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路晓枫看着我的眼睛,挑了挑眉:“今天开始,给你涨工资!”
我吧嗒吧嗒嘴:“翻倍吧,还是!”
老板娘暴怒:“你是加勒比海盗还是索马里海盗啊?翻倍?!你怎么不去抢瑞士银行?”
我摇晃摇晃脑袋:“这可是‘熊猫血’啊!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熊猫!你知道吗?你要是现在能给我弄来一直活蹦乱跳的熊猫,我连自己的工钱都倒搭给你!”
路晓枫温柔的笑了:“阿芷,万事好商量嘛!。。。。。。0%!”
我伸出食指在自己脸前左摇右摆了一阵,学着维多利亚浓重的贵族鼻音道:“no!no!no!失败的风险都高达53。53%了,不管咋说,我工资的涨幅也不能低于风险率啊!高风险,高回报啊,老板娘!”
路晓枫笑的越发美貌:“阿芷,真不愧是经济学的高材生啊,在我们花满楼打工屈才了!”
我碘着脸笑道:“过奖过奖,折杀老身了!另外,也顺便把我借的三千块钱给一笔勾销吧!这可是熊猫血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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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家医院阳光不大充沛的走廊里,老板娘在。。。。。。3。。。。。。。3%医师提供的处方单上签下了与我的不平等条约。
此次事件标志着无产阶级打到资产阶级的又一次重大胜利,应被载入白家以及孔家的史册,以供千秋万代瞻仰膜拜!
看着条约上的白纸黑字,我心情爽朗了起来。不就是男朋友出国走穴圈钱一个月嘛,这是好事啊,为啥要愁云惨雾呢?我以前真是想不开啊!
老板娘恨得牙根直痒痒:“快去验血!你看你要不是熊猫血的!我直接把你打成熊猫!”
。。。。。。3。。。。。。。3%医师带来的两个小护士一字排开,押着我赴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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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手术室礼堂了多久,看着朱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到布帘那端,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几天因为孔达要走的事,我每天都噩梦连连,今天总算是在冰冷的手术室睡了个好觉。
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推到了住院部的一个双人病房。
旁边的床上躺着断了腿的海龟兄,他的腿打着石膏高高吊着,那模样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由于他老人家挽救了我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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