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扑面而来的颓废气息正是当时生活的艺术写真。
“性的封闭”与“国门炸开”
明代的“颓废”镜照出统治者摇摇欲坠的权力金字塔,末世浮华的生活为世人在沉重的“性禁忌”和“禁封闭”压抑下透露出一块小小的自由空间。
但满族征服中国后,中国人的性态度又一次变本加厉地压抑起来。往昔男欢女爱的欢乐气氛再次转变为壁垒森严的自我禁锢。
它意在将异族征服者拒之于自己私生活的大门之外,同时也把危险关闭在门内,因此形成后世中国人性心理上的畸形与病态。清皇朝的“闭关锁门”政策与“性封闭”奇怪地搅在一起,国人穿着长长的衣杉,留着长长的发辫,每一个都成了一个封闭的怪物。
直到邪片战争的船坚利炮轰隆隆地“炸开”了中国的国门,人们才如井底之蛙般幡然醒来。“五四”点起的叛逆之火不仅烧毁了一个腐朽没落的皇朝,而且也将人们心头的精神枷锁烧掉了,“性”的生命力再次张扬起来。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在“性学”的研究上有了很大的进步,被誉为“性博士”的张竞生写出了许多有些偏激和反叛的文章。
1927年前后,中国还出现了许多与性知识有关的刊物,《新文化》、《性杂志》、《性欲周报》、《性三日刊》、《性报》,等等。
但这种“性”的解冻到后来又变得一天天紧缩,到文革达到空前的“禁锢”。
但中国人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和凝聚力,中国人的生活观也有着一种沉静的,顽强而又充满自信的力量。这种深深地隐藏在中国文化中的潜在的、不可征服的生命力虽有其政治、经济、社会和道德的因素,其终极的原因一时无法推究,但男女之间的“性”调节不能不说是中国种族和文化长期绵延的一个重要原因。
正如潘光旦先生说的:“精神生活的健全与否,和性观念的正确与否,有极密切的关系。”
从“性的封锁”到“国门炸开”,其间的血的教训难道不值得国人好好反思的吗?
“乱伦”之舞与“贞节”之血在发掘国民的劣根性上,不少人都看到了宦官文化对民族性格的“积弱”所造成的影响。
有些宦官是被迫的,如史马迁和张衡等,有些却是自我阉割,如竖刁等。
春秋战国时齐桓公说:“竖刁自宫以近寡人,犹尚疑乎?”意思是竖刁为了服侍我,亲自阉了,这种人还有什么可疑的呢。
管仲却说,“人之情非不爱其身也,其身之忍,又将何有于君。”
管仲说得真好: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自爱,又怎么能爱君呢。这句话还可以进一步说:一个人能性别都模糊了,他又怎么有能力去爱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君王还是普通人)呢?
因为没有能力地去爱人或被人爱,历史上便出现了许多“乱伦”的事。
应该看到,以五代为分水岭,以北宋为缓冲带,中国妇女的性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此之前,女性从属男人只是相对稳定,夫死再醮,离婚再嫁都属于正常事,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但自此以后,由于程朱理学的问世,贞节被提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高度,说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由此衍成了“好女不事二夫”的道德规范。
实际上,从先秦到五代,君主对贞节并不看重,民间就更不用说了。
例如前面讲过的,秦始皇父亲异人娶的赵姬就是赵国大商吕不韦的小妾。
汉景帝娶的竟是市民之妇。
刘备在妻子孙权之妹回东吴后,纳了刘瑁的遗孀穆氏为夫人。
东晋元帝娶吴家寡妇郑氏为妻。
而曹操封魏王后,所拜的王后是曾堕入烟花的卞氏。曹丕建立魏朝,先以袁绍子袁熙之妻甄氏为后,后又纳小吏之家的郭氏为后。
明帝即位,娶民妇为妻。
这曹氏祖宗三代扶正的“后”没有一个是处女,且均是从侧室入正室,是为历史一大奇观。
但这一时期对贞节的不看重却在另一方面让“乱伦”之舞也表现得十分张扬。
历史上隋炀帝杨广,将庶母陈氏(父亲隋文帝的宠妾)占为己有,臭名远扬,不值一说。
连唐高宗李治也是将父亲唐太宗的才人武则天纳为宠妾。
而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竟是将未过门的儿媳纳为“新皇后”,结果被愤怒的儿子宁凌噶所杀。
将儿媳变成自己妃子的还有唐玄宗李隆基,他的爱妃杨玉环原是儿子寿王李瑁的妻子。
梁太祖朱温,也将儿媳妇尽力纳入自己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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