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我来接你。”
苏沫又将一束海芋插进花瓶里,眼角弯起:“来‘丛中笑’,先带你参观。”
高子乔叫出声:“这么快就要开张了?哈哈你在那等着,今天请你去看芭蕾舞剧!”
他果真带她来到凉城大剧院,今天首次公演《葛蓓莉亚》。
这是法国浪漫主义作曲家德利布写于1870年的一部舞剧,也有人叫它《珐琅眼睛的姑娘》。青年弗朗兹对葛蓓莉亚一见钟情,不惜背弃自己的未婚妻。可小镇里的人到最后才发现,每日坐在窗前优雅梳妆的葛蓓莉亚,竟只是一副精致的机器木偶……
舞台上的葛蓓莉亚极美,舞姿优雅如天鹅,绚丽的吸腿转一圈复一圈。苏沫甫一侧目,就瞧见高子乔眼底挡不住的光芒。
她蓦地就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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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修文断更,今晚会补上二更。亲们收藏哦,我真心不想扑文!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11
果然不是来看芭蕾舞剧这么简单的事。
公演结束,太过热情的观众让演员们不得不二次谢幕!
苏沫跟着高子乔起身鼓掌,身子靠近他,语带调侃:“不去后台送花吗?”
他挑眉称奇,这丫头倒聪明,知道今天是来看人的。
可言语间却染了淡淡的惆怅:“不用了,她不喜欢,我们在外面等就行。”
没等多久,苏沫眼帘里就映入了刚卸完妆朝他们走来的女子。
头发盘起,宽松的t恤和淡蓝色牛仔裤,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苏沫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这样真实阳光的女孩子。她伸出手:“嗨!你好呀,葛蓓莉亚!”
女子眉眼弯弯笑开,面容一瞬间生动了起来:“我叫宋心然,你是苏沫吧,子乔常常提起你。”
苏沫故意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含笑打量着高子乔。
他被看得头皮发麻,恰好电话响起,他如蒙大赦般走到另一边接通:“以航啊,今天是心然公演,我把苏沫也带来了,她们俩好像还挺聊得来。什么?你就在附近,那你快过来!”
停车场人有些多,宋心然手捧鲜花,应邀和一些观众合影,苏沫捅了捅失神望她的子乔:“喜欢人家怎么不直接追?”
他的眸色暗了暗:“红颜知己罢了。”
苏沫挑眉,刚想反驳,忽就瞥到眼前那道身影,说话声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依旧是印象中风度翩翩的卓然贵公子,银灰色西服衬得身形颀长,脸上挂着淡而疏离的笑容,灯光下步步走近的影子稳稳压住她的,他的目光格外深邃,一瞬不瞬将她锁紧。
高子乔朝陈以航歉然说道:“我送心然回家,沫沫就拜托你了。”
苏沫狠狠瞪他:谁需要你这样擅作主张,妄图修补她和陈以航之间的关系!
高子乔一笑置之,宋心然走前也朝她暧mei笑笑,她忽然觉得头有些昏。
“走吧。”他像是看够了,声音不夹一丝感情。
“不用!”
她倒是拒绝得利落!
陈以航单手插兜里,一步步极尽优雅地走到她身边停下。他俯低身子凑近她,呼吸都离得这样近,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肌肤,苏沫的呼吸有一瞬间静止,只听他好脾气地笑笑:“苏小姐跟我还需要这样见外?”
这话没有丝毫出格的地方,可她蓦地就想起酒店里的那条艳红色真丝睡裙,脸庞顷刻热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不麻烦陈董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她抱着包就从他身边擦过,被他一把扣住手臂。
苏沫吓了一跳,竟然忘记反抗。
自从恒荆酒店那事之后,这样的见面方式实属糟糕。可他仿似不记得这样一回事,冲她露出迷人的绅士笑容:“时间这么晚了,地方又偏僻,苏小姐自己打车的时候可要多注意些,小心上了黑车。”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12
他满意地看见她纤浓眼睫轻快一闪,也笑笑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苏沫安静抬眼,看了看四周,人群散尽,广场两侧空落落的确实看不到一辆车的影子。
到底是女孩子,一个人在深夜的西郊,终归还是害怕的。陈以航就在她前方十几步路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路灯远远近近的影子洒在地上,一片昏黄静谧。苏沫想了想,慢慢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几米的距离,她低头每一步都重重踩在陈以航地面上的影子头部,唇角渐渐扬起静谧安然的笑意。
陈以航发现了她的恶作剧,忽然回身。
她一惊,刚抬起准备踩下的右脚没落稳,脚外侧狠狠着地,空气里似乎可以听到骨头清脆的一声。
苏沫疼得一颤。
陈以航三步并两步过来,一把扶住她歪倒的身子,声音沉郁冰冷:“怎么样了?”
她紧紧咬唇不语。
手上还保持着推拒的动作,他忽就被她的冷淡和倔强激怒,也不顾她反抗,迅速将她打横抱起,朝路对面停着的astonmartin大步而去。苏沫有些委屈,他硬是将她塞进车里,扣上安全带,而后重重甩上门,自己坐进驾驶座。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抿了抿唇,知道他在生气。
车直接改道奔去医院。
又是拍片又是上药,护士还没赶来,他瞥见她紧锁的眉心,忽就烦躁地蹲下身抬高她脚腕,脱掉皮鞋。
苏沫一怔,喝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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