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流泪的花季》中《谁知道我的迷惘》这篇文章,我流泪了,为了周洪涛同学令人同情的遭遇,也为自己而流泪。
其实,我觉得,不但成绩差的同学会被冤枉,成绩好的也会,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我短短18年岁月里,我曾先后两次受人误解。误解我的人恰恰又是认为我是好学生的老师。
我说这话您可能不敢相信吧。这是真的,这两件事给我的内心震动很大。有时候,我忍受不住那种被误解的痛苦,真想大声向这世界疾呼:还我公平吧!
我的文笔不好,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望姐姐见谅,耐心地听我诉说。
去年,我离开了生我养我17年的家乡,来到异乡求学。第一次离开家,离开父母的呵护,才知道,从踏入这所学校的那一刻起,无论于什么事都得靠自己。
人生地不熟,刚开始我很难适应。我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农村,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这次能进这所司法公安学校,家里为我的学费花了不少积蓄。我的学习成绩不错,也考上了高中,正赶上地区市的司法学校招自费生,包分配,家里觉得虽然学费高了些,但三年出来可以分在司法机关,也不错。如今,工厂工人面临着下岗的问题,司法机关却是热门单位。
我依从了爸妈的心愿,其实在我心里,选择自费念这所司法学校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我的一个秘密。
还在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和一群同学差不多每天中午都在玩一种游戏,这种游戏以追逐为主,追得围在圈里跑的同学无处躲藏。这游戏很有趣,玩起来也很开心。
记得第二个学期开学不久,二月底的一天,我吃完午饭后,往学校走。走到半路,遇见我的同学大鹏。大鹏告诉我,他家的狗昨晚生了两个狗仔,特好玩,问我想不想去看。
我当时对什么都挺好奇,一听去看狗仔,也没加多想,兴致勃勃地就同大鹏到他家去了。
在大鹏家看了一阵儿,好奇心得到满足,急着就要往学校赶。这时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和小伙伴就玩起了我们最喜爱的游戏——追人。
玩了一阵子,有位同学说:“厕所里有死尸,在女厕所。”
我们几个男生听了这话,不太相信,又掩饰不住好奇,死尸怕什么。我和大鹏等人不甘示弱地进去看,当然是女厕所里没人时进去的。一看,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各班同学陆陆续续都到校了。我们几个男生的举动很快通过学生的嘴传到老师耳朵里。
那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云彩压得很低,阴沉着,太阳若隐若现地浮在云彩里,不时有凉飕飕的冷风吹过。我预感到事情不妙,只怪自己做事不动脑子,还是副班长呢。
第二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后,班主任走进教室,他脸上挂着一层白霜,眼神中透着愤怒,直逼我而来。我知道昨天的事发了,但也没想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最多落个偏听偏信不动脑子的批评吧。
我跟着班主任到他办公室去,并不怎么害怕。然而,我一进办公室,才知大事不妙。屋内除了学校的老师,还有几个对我凶神恶煞的陌生人,他们都是东关村委会的农民。
我有些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等我站好,老师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批评开了。他们说我昨天散播谣言,说什么东关小学的女厕所里淹死了女孩,还到处张扬,以至于惊动了东关村委……
怎么说我传播谣言?我一听这话脑子就嗡了,这不是血口喷人,冤枉好人嘛。我的胸口胀痛着,眼泪禁不住一串串地洒落下来。我想申辩,可是眼泪哽咽了喉咙,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当着办公室里这么多的老师和外面的乡人,我不知说些什么,怎么说,又如何洗刷自己的冤屈;;
“老师,我没说什么,只是同他们进去看了看。”我终于鼓足勇气说。
“你还说,副班长带头进女厕所,女厕所是你随便进的?”班主任大声挖苦我。
“就是,还去看女尸,把咱学校当成什么了?”旁边的老师添油加醋。
我惶惑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去说。我的眼前晃动着一个个鄙夷、愤怒的脸面,简直把我当成了阶级敌人看待了。我当时真的很无奈,无法为自己申辩,因为他们的锋芒一致针对着我。
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没料东关村委的人竟站出来指证是我说的,真是给我迎头一棒,雪上加霜。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回家对家人说了学校里同学的话,当时只觉得好奇,没往深处想。当时我家里来了一个串门的,她也听了我讲的,可能是她回去对东关村委的人说的。
再说我这人一向谨慎,并不是拉老婆舌头传话的人,怎么可能散布谣言呢?外人不知道,村里的人还不知道吗?就是我对村里人去说,再怎么胡咧咧也散不到全村的。
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学校里的老师那么相信村里人的话,一口咬定就是我说的。平常日我在村里人缘挺好的,邻居家的人都说我学习好,懂事。看来不遇事不知道,我的好名声根本抵不上一句低毁的话。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感到体内彻骨的疼痛,真不知怎样离开教室走回家的。那段日子是我学生生涯中最灰暗的日子,面对老师敌意的目光,同学们的猜疑,我这个班干部当得好窝囊。
还没有等老师想起撤我的职务,我就主动到班主任那儿去了,既然他那么不信任我,这个副班长我也不要做了。班主任没说什么,就应准了。
后来,从班主任看我的神情上推测,他后悔对我的处罚太重了。那次女厕所的事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但最终这责任却全部由我承担了。而且,那天的批评场面也搞得太大,让我在学校老师面前抬不起头。但老师最终也没有向我道歉,可能老师的自尊心牵制了他吧,他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只是说:“以后少说没用的话”。
我爸妈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知道我受了委屈,也没有料到村委的人竟追到学校去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我妈要去找村委会的人辩理,让我爸劝住了。我爸是老实人,他不想把事情搞大,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事结仇弄怨的将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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