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一层雾气,看着她,只看着她,心念着,是她,是她,…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狂喜,还是,为她此刻这点点滴滴的感动…面还在小汤锅里翻滚,女孩儿双手随意扎起自己的长发,望着他温暖的笑,“我以前过生日,你也给我下面是不是,我有点儿印象,”童满的心只一震颤,她过生日,…谁为她下过面?谁,她的父母,她的挚友,她的…童夏…童满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揽住女孩儿的腰,象个孩子般靠在她的肩头,呼吸着,呼吸着只属于她的气息,“我煮的面也许不好吃,可也是我的心意是不是,生日快乐,童满,”女孩儿放松地把自己依在他的怀里,手里还拨着面,温暖地说,童满更紧了紧自己的手,在她颈项里点了点头,听她说,“咱中国人过生日就要吃碗寿面对不对,西蒙他就不懂,按说这面还不能断,长寿长寿嘛”女孩盛起了面,精心地放着佐料,童满一直安静地坐那儿看着她,不用问了,什么都不用问了,童满的心情甚至是,害怕问起些什么,是西蒙。列维齐带走了她,如何带走的她,带她去了哪儿,…这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关键是,当他回到他们原在的公寓,童汶,他的童汶,好好的在这里,就够了,够了,童满现在只想,不能再失去她,只求这样,永远不再失去她有时候你刻意忽略什么,并不意味着它就不会如影随从。
童满当然知道这座公寓不是久留之地,甚至,布达佩斯,他都打算一辈子不再带童汶踏足此地,可,该面对的还是会面对,何况是这样一个男人,西蒙。列维齐。
他就只身一人站在他们面前。温文尔雅。那双眼睛依然温和有度,手里按着一只普通的拐杖,象个平凡的老人,“童汶,我是来吃你煮的寿面的,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童满的眼里只剩下阴沉,不禁紧紧握了握童汶的手。
她比梦魇黑暗
她比梦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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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他见着我就想带我走,”耸耸肩,身后的童汶如是说,语态轻松,就象对个老朋友。童满猛地回过头,甚至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童汶却拉着他往回走,“上去给他煮碗面吃吧,他猜对了,”又微弯腰有些俏皮地瞅着了后面的老人,“西蒙先生,我煮的面不见得好吃,你能将就?”
老人微微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优雅地跟在了他们身后上了楼。
开放的厨房里,童汶依然认真地又一步步那样下着面。这边,两个男人…“我知道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在没有您的同意下,我带走了童汶……”老人不紧不慢地开口,童满坐在他对面,脸色可没他那般好,锐利的眼神直视他,“童汶是我的妹妹,她是个人,不是件物品,能任您如此想拿走就拿走,”“可我拿走了本就不想还回来,”谁知,老人却如此直截了当!童满眼中的怒火更甚,“你!”老人却低垂下了眼,“她对你有感情,今天,她说是你的生日,坚持要回来为你煮那碗面,一天也不愿再多呆。我带她走时,骗了她,说是你同意她去我家做半个月的客帮我弄清楚黄金罗盘的奥秘。”
童满已经震惊地抬起了头,眼里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她确实很依赖你。如果我执意绑住她,这样的童汶,不可能和我做真朋友,我也不想养只没有了灵气的鸟儿”西蒙感叹地看向了那边的女孩儿,“可她很普通,”童满喃喃着说,“真的普通吗,如果普通,您会如此费尽心机将她留在身边?”听此,童满的眼神骤然清晰且阴然下来,却见老人淡然地摇摇头,“童先生,我没有精力也丝毫没有兴趣去了解您家族里的恩怨,我认识时的童汶是如此,她就一直是如此,这是个敏感聪明的孩子,我很欣赏她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不卑不亢,不盲从,并且最关键的是,她能领会我的内心,她的感觉很纤细,”老人感叹地沉了口气,“我虽已是将入土之人,可有些观感和想法在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懂,童汶,”老人又看向面前的童满,“她能和我谈得来。说实话,我确实有将她一直留在我身边的打算,可是,刚才我也说了,她离开了您,…童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取得您的同意,无论您接下来想将她藏在什么地方,能让她能经常来陪陪我吗,就象一个老朋友,”“你认为我还能相信你吗,”童满当然是有些挫败的,他能一声不响地带走童汶,尽管,是他良心发现又给人送了回来,可出于私心,难保将来他不会再次这样…他现在已经经不起再这样的失去!
老人却轻笑着摇摇头,“童先生,我知道您的能力,是的,您可能会认为这是在东欧,不是您的势力范围,所有有此疏忽,可,您也要想想,即使不是在东欧,您的势力就一定能保全得了童汶的绝对安全?老话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是诚心诚意喜欢童汶这孩子,所以摸着良心对她,且不说将来童汶如果遇到任何危险,我能出一臂之力,就说现在,看在童汶的面上,象我那天说的,东欧航线我依然愿意和您分享,”“我不会拿童汶做任何交易,”象被触动着什么,几乎是立即的,童满反感地说。他又看向那边的童汶,女孩儿的脸被热气薰地红扑扑的,是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通过这次,童满深知,这个世上还有多少自己的未可知,自己的不能掌握,特别是,你越在乎的…看着童汶,童满突然对自己有种难言的无力感,“哥!知道妖刀村正吗,文童就是那把妖刀!!你驾驭不了她!永远驾驭不了!!…”他应该割舍下她的,为了童夏,为了自己,为了…可,割舍得下吗,即使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都移不开眼…“好吧,希望你能如你所说永远珍视她。”
现在,童满是真的期望能有更多对她真诚的力量保护着童汶,这是自己一颗不保留的私心。
老人欣慰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从此,西蒙。列维齐成了童汶不广交友圈里最亲近的朋友。
吃一堑长一智,童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想让类似的事件发生,为了童汶,童满行事更加低调小心,行迹隐匿,几乎不再抛头露面。人只说,童家两位少爷深居简出,遥控操纵囚牛,却野心越来越大,事情做的越来越绝。那是他们不知道,童家两个少爷,一个已经没有了心,一个,心变得更硬。
这样,一过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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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傅玄可是伦敦大学的高材生,年纪不大,整二十,北京人,挺能摆豁。童汶的德文家庭教师。
这真是个典型的老皇城根儿下熏陶出来的孩子,地道的老北京话,德行儿也是那回事儿,倍儿清高,有点玩世不恭,叛逆精神比较强;没看得上眼的东西,爱指手画脚;心气儿也高,总觉得自己是个爷,有舍我其谁的架势;嘴一得吧,滔滔不绝,搁谁都能侃晕了的主儿。他又年轻,也有资本得吧。课余时间,童汶也喜欢听他天南地北的瞎摆豁,悠然自得,天大的事儿也能够把它说得一搭无一搭的,不经意中,透着一种懒散,但是那种智慧却又似乎无处不在。
这不,他们才看完一盘德国电影儿《帝国的毁灭》,他又得吧上了,童汶瞧他一眼,“能说,就正儿八经写篇影评去,”男孩儿哼一声,双手一摊,“加上看了一半就无法坚持的艺术片和看了又看的情色片,咱也看过数千部电影了,加上小人书和课本,咱也算是读书破千卷了,加上通假字和繁体字,咱识的字也有几箩筐了,其实,我也想成为影评人,不幸咱没兰博那样的勇气去战斗。您不知道,影评人是一个需要战斗精神的职业,要和同行作战,同行是冤家;要和影迷作战,影迷一般都有吃饱了就打厨子的习惯;要同发行商作战,发行商是所有商人里唯一智商和情商双料低下的群体;最主要的是要同自己作战,要有今天把一部电影说得象焦大,下个月又把它变成林妹妹的本领————其实,不过是大狗叫,小狗也叫,影评人吠形,众人吠声的把戏。”
童汶取下戴着的眼镜,揉着自己的眼角微笑着直摇头,“你这叫得也算精彩,”男孩儿听着没当回事儿,站桌旁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撤。这时,童满进来了,“童先生,”男孩儿朝他点了点头,他对给他发工资的人还是挺稳重的。童满微笑着也朝他点了点头,男孩儿背上包走了出去。童满向童汶走过去,见她盘腿坐沙发上整理着书,就蹲她面前看着她一本本排着序,“你不说尘莫要来?”
“才打电话让他没过来。童汶,西蒙可能——…”童汶停下了手,扭头看着他,眉头皱起来,“这次撑不过去了?”
童满摇摇头,起身帮她把整理好了的书放在书架上。西蒙四年前就有冠心病,已经是快七十的老人了,还算保养治疗地相当好的,可今年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童汶对此,一直很伤心。
童满回过头,看见她枕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很忧伤,“帝国的毁灭,看着这样的片子,真让人心酸,”喃喃着,好象风马牛不相及,可童满知道她心里难受。
“去看看他吧,他很见你。”童满过去抚上她的额角。女孩儿闭上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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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来说,艺术是自由、厚颜无耻又不负责任的。它总是显得紧张且狂热,象一张爬满蚂蚁的蛇皮。蛇早就死了,体液风干,骨肉无存,但是它的皮仍能匍匐前行,跃动着喧嚣的生命力。”
晚年的西蒙是这样评价艺术的,说的孤绝却形象之极。
在童汶心中,西蒙不仅只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还是一位艺术家,有自己偏执的一面,可无疑,是才华横溢的。
他教她文学、艺术,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去欣赏,如同童汶精神上的父亲。而童汶,也凭着那颗纤细的心,一步步理解这位垂暮的老人。
西蒙天生对外界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或者说对生命、沟通、性和死亡有着先天的恐惧。瑞典,极昼极夜交替的光阴,森林和海岸线水乳交融的土地,物质富足却少有战火蹂躏。生在这样的地方,有足够长的夜来思考人生的本源和去处,有足够多的面包牛肉让人流连于精神世界而对饥饿的存在浑然不觉。上流社会出身,险些因发育不良而夭折的西蒙,自然很早就学会了思考生命的意义和死亡的感觉。曾经信奉虚无主义的他对童汶说,“永远不要问‘上帝,妈妈,这是为什么?’之类愚蠢问题,一个人若没有勇气自杀,就必须接受生活。”
他教会童汶学会接受。接受一切,包括死亡。
所以,西蒙的即将逝去,在女孩儿同样敏感的心灵上会划上伤痕,可,学会坦然的她,不会用大悲泣的情绪去面对他的离去。
飞机穿越过厚厚的云层,女孩儿窝在柔软的椅背里看着窗外,想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小姐,前方预报天气不好,我们不能冒险飞过去,需要在附近机场停留几个小时,恰好,这里离科西里不远,咱们老宅子就在附近,”这架猎鹰2000ex是童满私人专机,如今,专供送童汶去西蒙居住的法罗岛使用。机组成员都清楚,自己唯一服务的对象就是这个女孩儿,也都尽心尽力。
科西里?童汶听说过这个老家,可童满从来不带她回去,只说那里气候不好,她畏寒,回去对她身体不好,童汶也一直无所谓。这次下去停留几个小时,看看也可以。童汶点了点头。
飞机着落的时候,科西里的天空是展露出阳光的。
他们的借降并没有惊动许多人。当穿着厚厚大衣的童汶步出机舱时,空气中那股湿润稍带氤甜的气息让她愣了下,好象在哪里…那种仿佛隐秘在灵魂最深处的熟悉…可马上煦暖的阳光让她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稍稍解开了连帽大衣的第一颗扣子,手搁在额头上微仰着头看这科西里的阳光,以及这里奢华却宁静的一切,空旷的大宅子,红色的墙壁、地毯、红色的窗帘和帷幕,…红色无疑是对人们内心世界的隐喻,但绝不是温暖的,它们兀自地、坚硬地红着,就象一个重病的女子,在绝望的呼号中走向死亡…童汶突然轻笑着自己摇摇头,为什么这样想?只因为西蒙要迎向死亡,你就什么都看成了无望?狭隘…正在嗤笑自己的童汶突然定在那里!
因为,庭廊下站着个小女孩儿她手里抱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猴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无与伦比的美丽。纤尘不染。就象在圣乐中流淌着的纯净的水…童汶注视着她,心,竟然,…生生地在揪着疼。她看着她,一时,脑中的空白……“小姐,我们要马上走了,满少已经在法兰克福机场等着你,”机长仿佛是非常张惶地过来牵住她,好象要急于将她带离此地,可童汶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被牵着,视线依然如着了魔般看着那个美丽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一直静静站在庭廊下,宁静地注视着她…直到坐上飞机,童汶一直看着那个小身影…人,仿若窒息般,人,痴痴傻傻中…她看不到别的,直到飞机升空,她茫然地看着窗外,什么也看不到…她看不到机长及机组成员的紧张眼神,机长的额角甚至渗出了汗———他们才将飞机滞留科西里的事情报告给满少,谁知,满少大发雷霆,急令他们立即带着小姐修改航线,转飞至法兰克福,好象科西里这里有洪水猛兽,小姐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紧张不安的气氛萦绕着整个机组成员,他们都知道,这次,他们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满少很生气。
小小的纪念
这是我去年2月14日写的东西,今天又是2月14日,拿出来晒晒,权作为节日礼物献给大家。今天是个好日子咧,我的电脑修好了,又是年初八,多吉祥,也祝大家新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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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
说句实话,作为一个明星,我绝称不上貌若天仙,大笑时,门牙间的那道缝隙自上而下一览无余;我的嗓音条件也不突出,不是什么优质美音,就是轻轻柔柔的气声;对于表演,我也不怎么在行,尤其那些早期的银幕形象,稚嫩得近乎笨拙,简直让人不忍相信我是英国著名的戏剧演员简。伯泽的乖女儿。
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身上始终保留了那么一股子英国式的前卫,说得再准确点儿,就是有伦敦份儿,这使得号称时尚之都的巴黎也对我刮目相望。出法语专辑,拍法国电影,走法国秀,对于我这么个有一半英国一半中国血统的混血女人,法国人民是很买帐的,他们亲热地称呼我:bb。
我十五岁时,父母离婚。我跟随母亲简离开香港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那个英俊的中国男人,直到前段儿,在他的葬礼上,我和他的中国子女们站在一起,重新见到了他。
他安详地躺在棺椁里,岁月没有在他的脸庞留下过重的痕迹。我暗暗度量:很遗憾,我没有遗传到他的俊美。
也许,就是这么点儿好奇,让我在他的墓地多待了会儿。
中国人的墓碑不象西方,他们做的很精致,特别是顶端那两只威严的小狮子,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漂亮神武。我抚了上去,拍拍这,拍拍那…
不该拍的,不该那样随随便便拍的。凡是和死神关联的东西,都不应该抱着轻忽随意的态度,我想,这在西方和东方都不例外。只是,我没想到,死神来到了东方更容易生气,他惩罚了我:谁能想到,当我点上小狮子的眼睛时,命运,为我开启了另一扇门…
“喂,还不快去卸?”太监的声音尖细纤致,虽恐怖,可,能亲耳听到这种嗓音也实属难得。我不排斥,但仍不免浑身起一阵儿鸡皮疙瘩。
一个老太监蹲在一旁捶着腿。我一个马桶一个马桶的从车上往下卸,那个嚷嚷的小太监捂着鼻子站的远远的。
我的嗅觉都麻木了,看来长时间和恶臭打交道跟和香水打交道一个理:习惯成自然。这让我每天能吃下那些糟糠之餐也不觉不适。
“砰!”破破烂烂的红木大门关上,门外是木车吱吱哑哑远去的声音。院落中,又只有我一人,哦,还有堆积如山带着骚臭的马桶。
满上一盆清水,我洗了把脸,还是望着水里倒影着的脸好一会儿:依然不怎么适应。这个女人比我要清秀了许多,虽然这样整天干着脏活,皮肤也比我以前要细腻,也许,这就是东方人比西方人永远看着要年轻的理由,皮肤好。尽管我有一半东方血统,皮肤白皙但也粗糙,这是遗传了妈妈。反正远没这个女人好。
我以前是职业model,骨感身材。这个女人远比我以前矮了许多,也肉了许多,不过,不能说胖,整天吃馊饭剩菜,能长的好到哪儿去。
皮肤,我喜欢这个躯体。身高,我讨厌这个躯体。我还是喜欢修长的身体。
甩了甩头,我挽起袖子开始刷马桶,尽量放平和心态:这也是接受死神惩罚的一部分。
我冒犯了他,所以他惩罚我,我一直这样认为。只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太重了。
我虽然一直生活在欧洲,接受的也全是西方教育,可是由于妈妈对东方文明的痴迷(有时,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女人对前夫感情未淡的潜移默化),我读过许多中国书籍,历史的,艺术的,科技的…灵魂脱壳,西方也有类似传说,不过,在东方,我证实了。
不清楚这是具体什么时期,只偶尔听送饭菜来的小太监们窃窃私语:这个女人真可怜,被打入冷宫洗马桶…
无奈啊,住在这样一个悲苦女人的躯体里,啧,熬吧。
“喏,这是皇上今天大婚的赏赐,还不快叩谢皇恩?”一个白忽忽的馒头丢在我面前。
“皇上?”
许是第一次听我开口说话,小太监本傲慢地表情稍愣了下。我也有些愣,这个女人的嗓子这么柔?真的,我醒来至今没开口说一句话,没什么说的,也没人跟你说嘛。
“哦,她是先皇的过人,她还不知道现在是天源二年了”另一个小太监碰了下他,“走了,跟她废个什么话,一个洗马桶的废人,”
“这是规矩,她要谢恩,”
“她懂什么规矩,听说她一进宫就被打入冷宫了,什么都不懂……”
两个小太监嘟囔着走了。我拿起地上的馒头拍了拍,塞进嘴里。
“原来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我要说话,”月光下,我一个人站在马桶上,从这个跳到另一个上,不停的自言自语,
“这是哪里,我是来这里受罚的,我叫bb,呵呵”轻笑出来,这么柔的声音说出‘bb’时,简直和叫床时的啜息有的拼,
“我爱你,我不再爱你,”低低地用法语唱着这首歌。这是我的第一任丈夫唐纳十年前为我创作的,充满了呻吟、叹息和肉感的尖叫。这首歌歌词放荡,带着些许的倦意,却也包含着最挚烈的情感。
那年,我刚十七岁,从英国只身来到法国。尽管是一个来自英国上层社会的姑娘,但是对海峡这边放荡不羁的生活,我早有准备,出奇地坦荡。演绎这首歌时,我表现的自然真切,唐纳说,我是为这首歌而生的。当然,我们那时正热恋。
这张专辑发行时,有记者问我,是否把录音设备放在床下录制的,
我说:如果那样这歌就不止五分钟了。
事实上,唐纳的“音乐教父”之称绝非浪得虚名,他非常认真,要求非常苛刻,就连录那些哼哼唧唧的音节时,也像指挥家指挥乐队一样,用手势指挥着我发出抑扬顿挫的呻吟啜息声。教皇后来听到此歌,曾大为震惊,认为是魔鬼引诱教徒堕落的靡靡之音,当即下了禁令,所有基督徒不得听此歌。
我和唐纳分手很久了,这只歌却一直被奉为经典。此时唱出它完全是这样一个温婉的嗓子觉得唱出来又是一番风情。
“你是谁?”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转过身,居高临下,我看着他。
是个美丽的少年。
自然惊讶了,自睁眼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碰着的就那么几个太监,这能算第一个真正的人。而且,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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