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岁末,大抵是大年26,那天二车六人去看海。我坐在车的尾巴上,耳朵里布满mp3的歌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我有时回头,不能确定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
我闭着眼,横伸开手,冬天的风从指间流过,没有理会我的灵魂与肉体。其实那一刻,我心里只有莫名的悲伤与凄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那时,我只想一列巨车将我一人撞到九霄云外,永远消失。
就是那一年,经历了难以述说的梦魇的旅程,一个人,差点崩溃或者麻木在那些日子里。七月份的广西之行确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灵缓解,但回来后,又是继续了一段,直至05年初。没有人明白那段日子,我自己也不能。
面对那片熟悉又陌的海,辽阔的海与天,什么心情我已无法言说。我不知道我去看海是为了什么,穿着单衣在海边瑟瑟,看见海中出没的小船。
那年我听了很长时间的广播,听到纪如暻的《空位》《寂寞的自由》和王菲的《乘客》等等,梁芒的词,许巍峦树的曲,李延亮的吉它。或许那些词要在一种很极端的状态下才写得出来,没有办法,那年就一直听那种歌:“我迷路,在某个下午,没有日出……”
看海回来后,我想到余秋雨的《夜航船》,想到海中出没的小船,想到《空位》的“听见梦的列车开过夜”——恐怕人生如坐“夜航船”,充满未知的难题,我便只想“一列开在冬夜的火车”。
在某个下雪的静谧冬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的昏黄灯光下,买了一张没有印或漏印了目的地的车票,上了一列火车。整洁的车厢,整洁的内心,一个人,一个黑色背嚢,不要摇滚与吉它,不要过去与未来,随着火车轰隆隆的驶过雪原,开往不可知的未来。
将我的书与吉它与词曲都埋葬在故园吧,那些承载了那些日子的悲伤的梦。让我独自一人远走吧,去遥远的地方永无音讯。我生何来,又将何去呢?而我所要寻找的永远找不到。
斑驳的容颜,混乱的内心,梦一般的过去,不可预知的未来……我所生活的小镇中心有个标准的“十”字街,我胸前有个不平置的指南针,04年在桂林从被丢弃的黑色背包上拆下来的指南针。
也是04年的岁末,圣诞节前,有南亚的海啸,俄罗斯的人质事件。我写了一封自言自语的信寄给广东卫星广播“似水流年”的欧阳婷,欲告别些什么,然而无需告别,一切都会过去。最终要象盲人歌手周云莑的《盲人影院》所写:“也曾思考过上帝,关心国家种族。最后发疯,不知所踪。”
“似水流年”广播节目的主持人欧阳婷常说,“天天天蓝。”
然而,天空,真的每天都明媚蔚蓝吗?
附:2009年,我流浪在广州这个城市的边缘,还有尽头
一切都不再属于我,连同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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