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匆匆赶到县委招待所210房时,客人已经走了。吴用水问:
怎么那么迟?
叶天成和胡晓慧都没有上班,办公室和人教股都得关门啦。一上班,不少人找到我打听改制的事,所以来晚了。怎么?省公司的客人走了吗?
是啊,吃过早饭就走了,走了好。叶天成病了,胡晓慧不是来上班了吗?
叶天成出院了,还没有好利落,今天我让公司车送他回乡下去了;胡晓慧父亲清早打电话来,说小慧又病了,请一天假。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人病一块,没人做事了。
吴用水根本无心听夏泽芳说话。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把门关了,反锁住。转身抱住了夏泽芳,嘴唇匆忙寻找着目标。夏泽芳挣扎着说,这可是白天啊?你怎么象年轻人一样吃不饱呢?
我好象活回来了,夜里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来吧,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吴用水话没说完早已把她放倒在床上,嘴和手不停息劳碌着,在夏泽芳周身游走起来。夏泽芳担心地问,用水,我最近好象感觉老有人在我后面跟着,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们?
不会。吴用水早已褪尽了她的上衣,贪婪注视着她白净酥胸上凸兀高耸的山岗,心火慢慢炽热起来,原始的冲动使他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自己的衣服。夏泽芳放眼过来,吴用水正用他男人的骄傲注视她。她忍不住用手下力握了一下,惊叹道,真想不到你是一个快六十岁的人了,比我家那位的硬朗多啦。
吴用水哆嗦了一下,还是压抑着冲动,酝酿着剧情的前奏。粗糙的手从她的脸上一直摩挲着,沿着胸部、乳房、平坦的腹部,直下丛林。夏泽芳眼睛逐渐迷离起来,身躯微微蠕动,口中有了放荡的呻吟。当他用嘴耕耘着她的肉身,行进到她的峰峦之巅时,她忍俊不禁主动褪去了最后一片武装。两俱黑白分明的肉身已然粘合在一起,在招待所的床铺上,演绎着地崩天裂的三级片……
热烈的潮汐终于在两个贪心之人心湖冷却。吴用水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一场鏖战下来,他象跳上岸的行将就死之鱼,躺在那儿大口喘着粗气。夏泽芳催促道,用水,快起吧,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做呢。
吴用水看了看表,忙起身穿衣。出门时,他叮嘱夏泽芳,我先走,一刻钟后你再出来。
吴用水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慢慢把头探出去观望。看了看出门方向,没有人,回过头来朝里望,陈春站在门边正望着他笑。
吴用水一惊,脑袋一轰,差点晕倒在地,他忙扶住了门框。陈春讪笑着说:
吴经理,我一直想给您汇报思想,等不到机会。今天,你和夏副书记送省里的客人,我特意来这里给你们汇报。我知道你和夏副书记在商量着事,在大厅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说完,推开门进了房。吴用水毕竟是过来人,很快冷静下来,他关好门,跟着回了房间。
你有什么事?在办公室不能讲吗?吴用水轻声地问。
夏泽芳听到门外的声音,心里象掉进了冰窟窿,脸嘎白,脑袋一遍空白。眼睛空漠对着电视机,连陈春的招呼也不知道回答。毕竟,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陈春看了看地上零七八碎的湿纸巾,凌乱的床铺,又看了看夏泽芳,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猪肝色。陈春冷冷道,办公室人多,哪有这儿安静,加上你们两人都在,多好的机会。
你有什么想法,在这儿说吧,我和夏副书记都听着。吴用水已完全镇定。他心想,作风问题上面抓得很严,闹出去了,自己一定没有好下场。这小子既然不想闹大,一定有所求,否则不会这样软来。心里便有了底。
夏泽芳看到吴用水镇定的模样,慢慢调整好了心态,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她关了电视机,说,是啊,陈春,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陈春说,听说这次改制,你们要把我从业务股安置出去,我不想出去,如果有机会,我想去省城办事处。
谁说过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在业务股干得不错,再说,改制还没有到这一步,你急什么?你的要求我们会慎重考虑的。吴用水已经完全放了心,这小子还真嫩着,只张开着这么小的胃口。
是啊,陈春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改制一定会让有能力的人上的,去省城的要求也不过份;别怕,到时,我和吴经理都会为你说话。夏泽芳拍了拍陈春肩膀道。
陈春用手拂去了夏泽芳的脏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吴用水说,陈春啊,那你去工作吧,我和夏副书记还有点事商量一下。
陈春讪讪道,那好,你们继续,我走了。
陈春一出门,吴用水咬着牙说,这小子,还搞跟踪,太坏了,看我怎么整他!
夏泽芳说,你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不会把我们的事儿说出去?
我答应他?呸,凭什么?想得美!我们有什么事?他有什么证据?走,我们一同出去,大大方方回公司。
……
天成一大早起床,准备上班。在公司门口遇到夏泽芳,夏泽芳看到一脸憔悴的叶天成,忙让公司货车司机送他回家。她嘱咐天成道,伤寒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你别想象会好的那样快,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把药带好,回乡下静养几天,等恢复好了再来上班;身体要紧,工作的事,你别管,先放着,有人做的。
天成看到夏泽芳关切的神气,心里衬道,女人的心事摸不透,她到底是真热心还是假热情?是不是女人都有多面性?
不管怎么样,天成还是感动,毕竟在自己病的问题上,是她让自己感受到了公司的温暖。在回乡路上,天成回忆起自己参加工作后的点点滴滴,不由嘘唏不已、感慨万千起来。
一路清风一路青翠。欣赏车窗外乡下的青山绿水、阳光白云,天成的心情舒畅起来,不由自主地飞扬起诗人的心境,感觉自己一点也不象个病人。
临到家门口,天成才记起小慧,想起小慧昨天的食言。不知道小慧怎么样了,天成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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