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干净,标志着庭子县万门程控电话改造工程顺利竣工。公司的电话号码从三位数字升到了六位。天成和鲍红正围着批发部新装的程控电话,欣喜地端详,电话就响了。谁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才安装,只有批发部的几个人知道,是谁呢?天成看了一眼鲍红,拿起了听筒。
天成吗?我是张有,我现在刑警大队,我逮住豹子,特地给你说一声,劳驾帮我在仓库顶一顶。张有说完就挂了电话。天成吃惊地没有回过神,想起似地对着电话“喂”了两声。
是谁?鲍红问。
张有。天成放下电话答道。他对正在柜台上整理商品的刘林交待了一下,拉起鲍红就走。
张有出事了吗?鲍红一脸焦虑,跟在天成后面紧张地问。
没有,他说逮住豹子了,我们快去看看。
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
鲍红和天成来到刑警大队时,张有正在作笔录。鲍红得知张有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才放下。不一会,张有就出来了,看样子很兴奋,一脸得意冲着鲍红和天成乐。张有绘声绘色描述自己的“英雄壮举”。
原来张有发现豹子昨天就已回到了庭子县。豹子可能思念自己的相好,在外面躲藏了一段时间,终于憋不住回来了。昨天晚上,张有终于在一家酒馆找到了他的踪影。豹子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在那儿海吃海喝,热火朝天。张有看到人多,没有打草惊蛇。等到曲终人散之时,才看到豹子趔趄着走出来,和他的哥们打着哈哈一一告别。
豹子的眼睛机敏看了看四周,象个兔子般警惕。然后,拐了几个弯,趸进了他的姘头杏儿的租住屋中。张有机警跟在后面,看到豹子进了屋,心里就有了底。等到房间灯熄了,他才悄悄出来给公安局报了案。报过案之后,张有继续蹲守。房间里的浪笑声不断传到张有耳朵里,张有恨得直咬牙。
警察却迟迟未到。这帮警察真是吃干饭,说不准正在研究捉拿方案,等到方案成熟了再来,还抓个鬼。张有在心里直骂警察。房间里的灯又亮了,张有一惊,把不准这家伙又要换地方了。果然,豹子的脑袋从门边露了出来,他看看四周的环境,小心地走了出来。这家伙真准备连夜开溜,真是狡兔三窟。
说时迟,哪时快。张有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将他踢回了屋中。豹子没有从偷情的兴奋中醒过来,还没有弄明白是咋回事,就被张有提起来连击了几拳。躺在床上的杏儿吓呆了,被子从身上滑落了也不知道去捡。好一会,她才醒了似地大喊:有强盗,救命。喊了一声,突然打住。张有走过去,把被子朝她那堆白花花的肉上一扔,对着她的脸了一巴掌,道,婊子,你喊啊,怎么不喊了呢?豹子这才抬起头来认清是张有。他从地上试着站起来,没有成功。酒色本来就耗虚了他的身子,加上张有的几拳,再也没有反抗能力了。豹子对张有道,有哥,不关她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打女人。
哟,你还怜香惜玉,那好,我让你尝尝我的连环腿的味道。张有说罢,对着他就是几脚。豹子捂着肚子直扭曲,硬是没有吱声。这时,外面的警笛才响起……
张有讲到这里时,正走出公安局的大门。鲍红眼泪流了出来,捂着嘴跑开了。天成忙追了过去。张有愣住了,看到天成在追鲍红,才急急赶上去。
天成在沿河堤才追上鲍红。鲍红蹲在地上边喘气边哭泣。天成问,鲍红,你怎么啦?
这时张有也来到了她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鲍红,你哪儿不舒服吗?
天成,你说,象这样的男人靠得住吗?整天只会让人提心吊胆。
鲍红好一会才停止抽泣,抬起头来,对天成叫屈。她的脸上还挂着忧虑的泪珠。两人这才明白鲍红是在生张有的气。
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就原谅张有这一次吧。天成劝慰道。
鲍红站了起来,对天成道,我的命真苦,遇到这样不守本份的男人。
下次不会了。张有拉了拉鲍红的手,语气有些恳求。
有多少个下次了?别理我。鲍红甩开了他的手准备离开。
三人回过头来,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围上了十多人。他们中有穿吊带裤的,也有穿花格衣的;有长头发的,有光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抱着膀子正在向他们三人合拢。三人同时一惊。
你们想干什么?天成迎上前厉声问。
别怕,是张有的人,他们是找我的,让我来。张有对天成和鲍红低声道。他用手把俩人揽在自己的身后,对着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断喝:
站住!
那伙年轻人似乎接到了命令,全停下来了。天成看张有时,张有目光镇定自若,颇有大将风度,难怪公司四大美人之一的鲍红会对他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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