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朱武林有调走的想法，正在抓紧活动。”夏泽芳小心跳过一个水坑，接着道：“一批学校分配来的干部，大多不安心，想方设法跳槽。你说，公司咋就留不住人呢？”
吴用水望了望天空，一阵骤雨过后的夜空很干净，黑压压的底色板上，一轮下弦月很牵强地挂在黑暗的天幕之上，有点浮雕的味道。吴用水紧赶几步跟上了夏泽芳，用那双小眼睛看了看正在行走的冷巷子两头，把手搭在了夏泽芳的肩膀上。夏泽芳的肩抖动了一下，任由吴用水搂着。两人走了一箭之地，夏泽芳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吴用水，忍不住打破沉寂道：
“老吴，照现在发展态势，我可看不到公司的前途。你说，咱们今后怎么办？你倒好，是国家干部，可我怎么办？”
“想那么多干什么？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我都是人民的一员，既代表组织，也代表个人，党总不至于让她的人民饿死吧？”吴用水道。他的左手从她的裙装领口伸了进去，一半厚实的“温柔”就落在了他的掌中。夏泽芳打了一个激灵，并没有拒绝。
“此一时，彼一时，想不到叶天成那黄毛小子，竟然当上了副局长，才几天工夫，就爬到了你我的上头。”夏泽芳道。吴用水在夏泽芳的胸襟之中游刃有余，听到这里时，有点不解气，握着乳房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掐了一下。夏泽芳“唉哟”地骂了一句：“死鬼，轻点。”
“李如和的事情怎么办？听说最近他在什么地方找来了一车灯具，好象是对方公司抵帐来着。那车破灯具能值20万吗？”夏泽芳问。吴用水好象全部心思都在耕耘那片令他心发酥的“温柔地”，没有对她的话作出任何反应。
“你说话？在想什么？”夏泽芳有些不耐烦地停住脚步道。
“想什么？我在想和你赤身裸体时的痛快。”吴用水道。
“哼，老经不正经。”夏泽芳欲推开吴用水道。她不仅没有推开，反而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
“那些破事儿，叶天成自然会来处理。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们有几个月没有在一起了？”吴用水反问这话时，右手已经从她的胸衣口游了进去，抓住了她的右乳。他用力一捏，夏泽芳痛得差点流出眼泪来。吴用水不待她叫出声，就用大嘴盖住了她的血红嘴唇，这个小他近二十岁的女人太让他有成就感了，每次吻她的时候，他都试图吻到她的心。他也知道，他在她的内心里，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应付，甚至于有时候，他还感觉得出她对自己的讨厌。可是他就喜欢这种顺从，这种顺从，让他有一种功成身退的感觉。
正当吴用水吻得有点心花怒放时，有一辆车从巷口开过来。此刻的吴用水象兔子似地从夏泽芳身旁跳开，试图若无其事地平静心情，躲在了夏泽芳后面。
是一辆吉普车，车子在前方几米的地方速度慢了一下，又突然加大油门从他们的身旁冲过。水坑里的水淋了他俩一身。
吴用水回头望了望远去的吉普车，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去奔死！”
……
胡晓慧没有打算回学校了。回学校没有功课，只等毕业典礼，不如不去。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后，呆着也是闲着，很没趣，小慧决定回单位报到，天成也同意。俩人吃过早餐后一同出门。天成没有回局里，直接去了五交化公司。
经过批发部时，天成只看到鲍红一个人在批发部在搞卫生，远远地打了招呼准备离去。鲍红却叫住了他。天成只好迎了上去。鲍红打趣地道：“叶局长，当了局长是不是就要和咱老百姓保持距离？”
“鲍红，你胡说什么？谁和谁啊？和谁保持距离也不能和你保持距离。”天成笑道。
“天成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鲍红招着手对天成道。天成只好附耳过来，鲍红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让天成有点不自在。
“你猜，我昨天晚上和张有看到谁？”鲍红故弄玄虚地道。
“谁？”天成好奇地问。
“来，我告诉你。”鲍红扳过天成的肩膀，她那好看的嘴唇就附在了天成的耳边：“昨天，我和张有开车去亲戚家，看见吴经理和夏书记……”
天成还以为是什么新闻，想到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从心底里哼了一声。鲍红以为他不相信，还指天发誓地保证。天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鲍红，道：“知道了，别乱讲，毕竟人家是你的领导嘛。”
天成正准备离开，刘林从外面走了进来。刘林和天成淡淡地打过招呼后，进了仓库。天成看到刘林走路还有点跛，心里很不是滋味。刘林和田艳都是昔日的旧同事，竟然弄得如此不堪，天成疑心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竟然对刘林心生愧疚。
天成走到公司三楼时，只有朱武林一个人在办公室。天成看了看表，还不到8：00，看来是自个来早了。朱武林叫着叶天成的官衔，把他让进了办公室。他递过一杯茶后，说，叶局长，你先坐，我这就去打经理的电话。
天成示意不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不必那么急。天成坐在办公室，朱武林做一些开会的准备工作。公司行管人员陆陆续续进来了，路公生、姚珍妮、李得风、涂霞、常娜、李芬芳等，他们一一过来打招呼，看起来是那样的亲热，感觉却又有了稍许生分。
这些同事曾经都是天成的领导或者师傅，现在都有些卑怯地叫着局长。天成恍惚还在梦中，那些难忘而又晦涩的日子就是昨天。这难道就是生活，真的有些戏里的味道。
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吴用水来到了面前。天成忙起身，他的手被吴用水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
“欢迎，欢迎！欢迎叶副局长来公司指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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