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茫茫夜色哪是路魔窟堂中危机伏

出去还不到两分钟的便衣就折回来，发现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头部受了重伤，鲜血直流。他立刻去摁通往急诊室的电铃，可被扯断了线。只好打电话了。急诊室吗？快！306病房有人受伤了。很快，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韩梅在床上奋力地挣扎着，一个护士忙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大家都惊住了。韩梅的手被反捆着，是用她的衣服捆绑；那粉红色的文胸，像两只要破的气球。她的嘴里被袜子堵住了，喉咙里发出“哼嗯”的声音。便衣把袜子拿出来。韩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没说话，泪水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天亮了？小兰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房子里的人们，一张一张的脸，都是陌生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小兰的话，韩梅哭出声来。

夜，深沉沉的；风，凉咝咝的。街树，在风的轻拂下，叶子轻柔地摇曳不停；各种店铺，还没有开门。只有饭店大排挡粥馆面包店等等做吃之类的店，员工们早已忙得晕头转向了。街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行人。是凌晨三点多了。十字路口的一家饭店，已开门做生意，也许作晚压根就没有关门。有两个人在猜码，虽不很大，但还是传得蛮远。

你，你错了。该不该罚？

该！不过，是多少？

这还用说？惯例。

眨眼间，两杯满满的啤酒见了杯底。还，还来不？

缓缓，我的肚皮要破了。我还没方便一次呢。

不够朋友。老板，再拿一扎来！

伏在服务台的老板，一叫到喊声，忙站起来。好！可你们是不是该什么？怕我们没钱？怕我们白食？快，快拿来，还磨蹭啥？否则你还，还做生意不？

三个人中，一个个子较小的拿着一只酒瓶，趔趔趄趄地走向服务台，借着酒劲，趁老板不注意，猛地向老板的头砸去。老板眼快，把头一偏，酒瓶砸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坐在地上，“哎哟，要杀人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才慢慢地探出头来。“啪啦”一声，他刚露一点点头，那人挥起酒瓶，对着他的头打去。这回是打在台上。台是铝材玻璃做的，没打中老板，可台和瓶都坏了。台面被打出一个大大的窟窿。那人的手也被玻璃割破了，鲜血直流。

哎哟！打人啦，打人啦！

除了他们三，个店里没有几个顾客。另两个听到喊声，忙抓起酒瓶，跳将起来，向老板冲去。

不好！要出大事了。保京在等三眼狗——他派人送纸条说要在“老仓大排档”等候的。等了近十分钟了，仍不见人影。正想离开时，有人耍了酒疯。他紧跟在后面。

三人纠缠着老板。

老板，最近你可不太讲礼貌呀！

哪里，哪里。近来生意在些淡了，下次再下次是下次，这次呢？上次你还少两包烟钱呢。一个穿着西服的带着眼镜的高个子的说道。他抽着老板给他的烟，并把烟往老板的脸上喷去。

痛快一些，给多少？

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

什么？你把我们当作叫化子吗？小四给他松松身。又是高个子说。

没，没。老板又伸出两个手指。我只剩五百了。我总得做本呀。

高个子伸出三个手指。不能再少了，真没有的话，下个月补。

被叫做小四的，就是手伤的小个子。那我的手呢？

老板伸出五个手指。

这还差不多。不要报警！除非你不想在这做生意了。

三人得意地转身向门外走来。

把钱留下。否则你们得横着出去。

三人一愣。看清楚是坐在角落的一个年轻人——他就是保京，向他们发话，酒气消了好多。从没有人敢这样和我们说话。

于是，不约而同地抓起小椅子，向保京围拢过来。

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个人就被保京打扒在地上。保京用他们的衣服将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老板，来取你的钱吧。以后有人再来捣乱的话，你该报警。

老板抖着双手接过保京递过来的钱，正想感谢时。两眼发直了，你是，是老板急速地往回转身，冲向台上的电话。

巡警赶到时，这那里还有保京的踪影？

你不会看走眼吧？

没有。和你们发的布告上的相片一模一样。

要是只想赏钱而谎报情报的话，要负刑事责任的。知道吗？你把门关了，和我们去派出所做笔录。

这，这，我可没，没有说假话呀！老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个混混被两个巡警带走了。

鲸鱼，近来可好？你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的？可几天了，你又去哪呀？

我去找了几个朋友，可他们都不见我。看来，我得另寻门路了。

真的？你在医院里受委屈，出来和我们诉苦。这有啥用呢？你日夜有娇妻拥抱，我们却饥不择食，担惊受怕的。风里来雨里去的。说正经的，老板说，他准备给任务你。

不管怎样。我不想做了，这可是用命去睹呀，不是闹着玩的。今天不知明天的事，脑袋说没就没的，由不得你想的。你说是吗？三眼狗？保京拍拍三眼狗的肩膀，亲切地说。

就是，老板根本不把我们当作人看待，只知道自己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每次我送货回来，都问个半天，还把我的口袋翻个透，才放心。三眼哥，你另立山头，我们跟你。刘敦儿愤愤不平。

对，我也跟！保京付和着。并机警地观察三眼狗的表情。

三眼狗冷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独自在抽闷烟。好久才把烟蒂丢到地上，并狠狠地用脚尖碾了几下，才贴着刘敦儿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两人一同钻进汽车，叫保京也上车。

车出到街头时，路边有一大堆垃圾，臭气冲天。可刘敦儿却在垃圾旁停下车，并迅速地下了车。

你找揍呀，在这臭哄哄的地方停车。

小便都不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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