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真的会腐蚀灵魂,堕落情操
这种日子,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行尸走肉。
混沌沌等待着黎明,僵噩噩应付着黑夜。
直到一日傍晚,电话铃再次响起。久违的一个声音,耳边萦绕。
“请问是王海元,王先生家吗?”声音莺鸣婉转,从我的耳膜通过神经触动了我的心脏。
我努力的深呼吸控制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嘴巴却早已不受控制,急促促的对着电话筒喊着:“娟子?是你吗娟子?你是娟子吧!一定是娟子!”
电话那边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让我心惊肉跳。不会是谁恶作剧吧,娟子的声音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听错啊,怎么就光笑不说话了。
“你猜对了!是娟子!我就是娟子!娟子就是我!没错!”娟子依旧顽皮,分别两年多还是我印象中的毛丫头。
“我听你们教授说你去了香港了?在那里怎么样啊?生活的习惯吗?现在做什么工作?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一股脑的问题,把平日里自己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思绪,全部对着电话倒了出来。
“你怎么还爱问个为什么。你就是现实版的十万个为什么。这样吧,咱们明天约个时间,见面了再谈。”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如同翻涌的海浪。
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重逢的情节,就是没想到她能主动给我打电话约我。对呀!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这个号码没告诉几个人啊。
娟子离开上海两年多,还能主动联系上我,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她究竟施展了什么魔法,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和秘密,等着我寻找答案。
又是一夜无眠,大脑皮层的脑细胞活跃到了极点。我焦急的等待着黎明,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天蒙蒙亮我就刮胡子洗脸,找衣服擦皮鞋。如同要参加重大的宴会,把自己收拾的精致风度。
大志一早看见我这么精神,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上下的打量我,对我的精神状态格外的赞赏,
他哪里知道昨晚我是多么的焦躁,直到现在,我的心脏仍然在加速运动。
按照电话里约定的茶馆,我提前一个小时就等在了这里。
没想到仕别两年,娟子不再是当初贪嘴爱吃的小女生了,懂得到茶馆这种清幽高雅的地方谈事情,时世真的能改变人。
两年的等待与企盼,就在我几乎已心如止水的时候,娟子有让我的心海泛起涟漪。谁说我们无缘无份!今天,我们将会再续前缘。
我坐在临窗的茶几前,注视着每一位可能要走进茶馆的人。辨认着每位进来以后的女孩所具有的容貌。我怕女大十八变,变的认不出娟子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摇摆一次,我就能想象得出娟子的脚步又走进我一些。
旁边的服务员不停的为我加水,不知不觉中我自己已经喝了三壶茶。我这样子哪像品茶,分明就是灌水。
只不过我实在兴奋而又紧张,总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我也注意到自己这种喝茶的样子非常不雅,正示意服务员不用再招呼我,桌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米色的女士坤包。
我抬起头,面前玉立着一位身穿鸭蛋青色风衣,披肩着波浪头发的女人。她微笑着,露出两个让我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酒窝。
“娟子!”我刚惊呼起来,娟子也坐了下来,叫了声:“元子!”
我们俩久违的对目相笑,让我心底升腾起无比的满足。
“我可,好久没见你了。”我差点说出我可想死你了,脑子里一个警钟,赶忙换了口吻。
“可不是。咱们两年多没见了!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娟子向后甩了甩头发,飘逸而又妩媚。
“怎么可能忘!打死也忘不了!没想到两年没见,你越发有女人味了。”我想象不出该怎么形容娟子的变化。她丢掉了书卷气的纯真,却多了沧桑感的成熟。
“大老爷们连话都不会说。说女人有女人味,其实就是觉得她老了,我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我。”娟子还是习惯装作生气的嘟嘴。
“没有!绝对没有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烂漫。在我的心里一直没变。”我诚惶诚恐的说着,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娟子不高兴。
娟子听我这么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你这么恭维人的。不过我喜欢,我还是爱听。”娟子说完低下了头,脸颊上飞舞桃花。
我给娟子斟满茶水,推到她面前,然后开始对她进行解密。
“娟子,怎么就去了香港了?那交大的毕业证拿了吗?”
娟子纤纤手指转动着茶杯,深深的叹了口气。
“年轻的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年后悔没有听教授和你的劝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时的心血澎湃,换来的是一世的抱憾悔恨。那年因为我是学生会的干部,游行的时候走在最前面,被当做了典型。教授说要抓我,安排我提前走了。”娟子两行热泪滚落,过往的伤心事再上心头。
“走出去也好,到外面见见大世面。就是可惜了交大的文凭。”我安慰着娟子,给他递过去一张面纸。
她轻轻的擦拭着眼角,接着说:“我没去成香港。事情发生以后,国家立即禁止了大学生的签证。当时甚至想偷渡,但是也没成功。”
我听到这里瞪圆了眼睛,这和我脑子里想象的,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那~那你去了哪里?”我盯着娟子看,急切的寻找答案。
“我留在了深圳。开始在一间小公司打工,维持生活。过了差不多一年,认识了一位香港老板,他在深圳专业炒股票,需要专人给他维护电脑,所以我就去了他那里。”
“你也炒股了?那香港老板和你一起来上海了?”我脑子里思绪纷乱,貌似刘老六的身形在脑海中闪烁。娟子不会就以身相许了吧,女人在外面闯世界,虎豹才狼都会垂涎。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是炒股了。不过那老板是女的,所以我安心的跟着她,这次她也来了上海,而且想跟你见一面。”
娟子的话中总是有惊喜,有惊吓。我庆幸她知遇了一位女老板的幸运,给我也带来了福音。可是怎么她老板想跟我见面,我又不认识她,她又不是娟子的妈。
“你们老板见我干嘛?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娟子抿着嘴笑了笑,眼睛轻漂了我一下说:“你现在是上海滩的高级人物,想找到你还不容易。”
“什么高级人物,不可能!别人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但是肯定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娟子见我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又笑。
“逗你的!我们现在住在凯悦,是刘阳董事长告诉我的。”
“哦”我拖着怪腔,点着头又解开了一个谜团。
“我们老板对浦东的开发很感兴趣,准备到上海投资。又听说你这位股坛新秀,想认识认识你,交个朋友。”
能得到娟子的认可和夸奖的确不容易,打小认识,好像还没让她对我正眼对待过。既然咱名声在外,也不能狗肉上不了大桌子。
我深沉的抿了口茶水,降低声调说:“我不太喜欢社交,更不习惯跟上了年纪的奶奶交朋友。这次你娟子出面,我就豁出去了,爱谁谁,哪天?”
娟子被我的幽默搞笑了,差点喷出茶水。
“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在对待女人方面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一个都不放过。”
我听了赶忙申辩:“那是我吗?我什么时候不放过了?”
娟子彻底的放声大笑,一点矜持没有保留,引得邻座的顾客扭头打量。
“刚觉得你有点幽默感吧,你却又变成呆子一个了。这里太压抑,咱们走吧。”
上了吉普车,娟子又发话了:“元子,他们都传言你赚了上千万。成了大上海数得着的暴发户,怎么还开这破车?你这人挺低调啊!”
我挠了挠头,按着喇叭把车开的飞快。
“我这人吧,平时没有什么交际,再好的车给我也是白瞎。再说我比较喜欢吉普,粗狂强劲,适合咱这傻了吧唧的男人。还有一点就是比较有纪念意义,我舍不得换掉,开着还挺好。”
娟子哪里知道,我只要一开着吉普,每次她坐在旁边欣赏风景的情形就会浮现在眼前。留下这辆车,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她。
到了凯悦酒店,还没来得及上楼,就看见了一脸怒气的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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