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子道:“服了护心药后,人在两个时辰内苏醒,病情才算真正被控制住。今晚就由我在此为大师守夜,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桑茵与梁胤平想要留下替代,遭平阳子拒绝:“你二人也算好事多磨,大喜的日子却发生这么多事,早些休息去吧。”
周忘杨、若林与冰龙亦表示想要留下,却被平阳子一句“你们不懂医术”为由,也被打发。
轮到红蝎时,她只喊了一声“师父”,就被平阳子打断了话:“飞鸢,这几日你帮着张罗胤平与桑茵的婚事,已经十分辛苦。回房吧,弘静大师由为师照看便可。”
众人拗不过他,只得退出卧房。
到了庭院时,冰龙道:“照桑茵所说,书信和断指都出现在她枕边,而信中又提到迎亲队伍会在夜间经过义庄。这么说来,那幕后之人应对水榭内的情况十分了解。”
周忘杨赞同道:“之前,红蝎在外张挂灯笼,这一举动,若被有预谋之人看到,必定能猜到迎亲是在晚上,而所有挂了灯笼的地方就是迎亲需走的路线。”
若林听了周忘杨的分析,接着道:“所以,有人就在天黑前,取走了挂在义庄的灯笼,并在石板路上做了手脚,以致五人重的花轿一旦抬上去,石板就会自行断裂。”
“不错。”周忘杨点头,后又陷入沉思。
幕后之人以王婶的僵尸换走桑茵,究竟出于何等目的?难不成只为让他看一出离奇、古怪的好戏?
夜已深,湖心凉亭内的灯笼投来光亮。
红蝎瘦小的影子斜在地上,她道:“王婶出殡那日,我分明看见她的几个邻里运着棺木向坟场行去,她又怎会变成僵尸重现天日?”
桑茵道:“尸毒的感染只在僵尸与活人之间,王婶明明是死于风寒,却也化作僵尸,这点与理不合。”
周忘杨插话问:“那如若将死尸与僵尸长期同处一室或为死尸注入尸毒,将会如何?”
他这一问,问得桑茵与红蝎皆是一愣,一时无人去答。
半晌后,还是红蝎先道:“僵尸只袭击活人,但把它和普通的死尸撂置一块儿,究竟会有何等变化还不得而知。”
众人一时不得要领,个个烦闷不已。
冰龙叹道:“之前我在洛阳与穆姑娘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再遇时,她竟已身中尸毒,晕厥荒野,现在更是死生难卜,凶险重重。”
晚风拂动着桑茵的裙角,她也跟着叹气:“当我怀疑那截断指是清素的手指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本想尽快把此事告诉大家,实在是碍于信中威胁,怕那幕后黑手会对胤平、忘杨不利,只好照他说的去做。”
“三姐,这事不怪你,我想清素也能明白。换作是我,心爱之人的性命受到威胁,也不会顾忌太多。”
红蝎的话说得周、梁二人与桑茵均是一阵尴尬。周忘杨与梁胤平对视一眼,皆又移开了目光。
无言之际,周忘杨一侧首,恰好看见小童从客厢的方向走来,唤道:“童儿!江公子的酒醒得如何了?”
小童闻声快步跑来,答道:“人还没清醒,在房里吐了一地。这不,我出来打水收拾收拾。”
拍了拍小童的脑袋,周忘杨说:“嗯,今晚你可要把江公子照顾好。”
“放心吧,先生,我不会离他半步的。”小童说罢,立即打水回房。
冰龙嘴角一扬,暗赞周忘杨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小童照料江霆,无非是派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内线前去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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