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凝视良久，愤恨道：“那为什么坏人伤害爹爹和娘亲的时候，他不出来帮忙？”

边天渊的脑袋如遭雷击，轰隆得空空洞洞，换来眼前一片黑暗，灵魂也像是离开了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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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边天渊踱步河边，喃喃的念起‘天问’，内心的困惑反复翻腾，久久不息。

顾启靖的状态有了改善，除了不能运功发力，慢步行走则不成问题，他瞧着边天渊发奇，走过来问道：“六弟何事感叹？”

边天渊细细吁出一口长气，道：“上古至今，独见记载创造人类之史，未有意义之解。”顾启靖愣怔道：“你怎么了，没头没脑杀出这么一句？”边天渊愁忧一笑，道：“咱们‘神天宫’祭天也祭了好几代，有谁解释过上天造人的意义？”

顾启靖目光微晃，问道：“你是太闲了？想这问题来折腾人？说法多不胜数，想来上天是太寂寞了，创造人类来相伴。”

边天渊忽然问道：“三哥，假设有日你娶妻生子，对妻儿可有责任？”

顾启靖瞪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不经意的亢声道：“你傻啦？这也有得问的？”边天渊道：“三哥莫急。向来有言：‘举头三尺有神明’，依据此言，人尚得由神明监管，既然人生子负有育养责任，上天当何？”

顾启靖泄气道：“你之所问亦非罕见，人人皆问‘人从何来’...”稍微寻思，道：“...你是在质疑为何上天造人‘善生不善教’，有负育养责任。其实倒也不难明白，别说天下众生，单是一户人家，生个七、八、九子，也不能个个相同，难免参差不齐。”

边天渊凝视空气，目光散漫道：“芸芸众生非上苍，有‘力不从心’的极限，做不到事事兼顾，也怪罪不得，然而上苍如是否？”顾启靖还在细细玩味，边天渊已自顾问道：“上苍无所不能否？若然，何以世间多痛苦？”

顾启靖内心掠过一丝惊悸，却非为边天渊的发问，而是疑惑于六弟为人豁达，六使当中，唯其最开朗，何的没来由的多愁善感，且如此之深？

“你没事吧？”顾启靖深感边天渊状况异常，难禁为其担忧。

边天渊胸襟胀起，猛抽一口气，道：“上天若无所不及；欲善便善，欲恶便恶，何苦造人而不顾？”

‘啪’！

顾启靖举起双掌，在边天渊面前用力一拍，唤道：“你醒了没有？”

边天渊丝毫不受那一声拍掌所影响，笑道：“我一直都醒着。”

顾启靖猛摇头道：“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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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后面追赶者披星戴月，单骑奔流，速度自然比运载顾启靖的马车要快，他们来到一片青草地，车轮轨迹并不明显，且有几条沿着不同方向。

首领微微一拉马头，停留眺望；旁边一人策马到旁，指着一个方向，道：“通往‘神天峰’的路径有两条，但那里有条河流，我看他们极有可能向此前进。”

首领打了一下手势，几乘人马分成两批，一批往另一个方向，其余者一见首领动身，立即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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