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脆响,大汉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随意的扔至柜台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其他人的感受,双眼微闭偶尔一睁精光爆射,斜倚与柜台之旁,身上强硕肌肉块块凸起。
酒楼店主见状连忙陪着笑上前弯着腰为难的道:“大侠,您看~~”店主也是一个见过场面的精明人,一见虎目壮躯的大汉便知眼前之人并非什么善类,自己即便有十条命也是丝毫惹不起的,但如若赶走其他顾客必会坏了生意,况且店中还有几位同样也是自己担待不起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赔笑“要不我您请移架后面包厢”。
大汉眉头一拧虎目一瞪,目光似两把尖利的刀子,刺得店主哆嗦着缩小了一半,“啪”的一声裂声,柜台之上的红木竟被大汉撕扯下来“轰”的一声柜台随即应声溃散一地“听见没有!”大汉虎啸一声,嗓音似晴天霹雳,震得人们两耳生疼轰鸣一片,楼内立时大乱抱头鼠窜凌乱不堪,人们一窝蜂得远远的绕过大汉向门外逃窜。
“我当时谁呢?好大的威风!!原来是铁拳鲁老四啊”青衣男子呷着一口波纹不断的烈酒,看也不看大汉一眼面色及其的轻蔑,大汉似被电击了一般,双眉一横立时转过身来,满目鲜红恶狠狠的盯着青衣人一行五人,钢须根根站立不断颤抖着,疾声厉色的狂笑道:“原来又是你们黑山这些禽兽,果然是冤家路窄,刚才是哪只犬吠扰大爷耳根清静”,笑声之中竟抑制不住一股狂暴的杀气。
青衣男子脸上笼上一层灰色,大喝一声“小子休得猖狂”,青影一闪便欺身突进,双拳迸发,掀起滔滔拳风向大汉拍去,青衣男子步伐诡异忽左忽右曲曲折折,远远望去好似一条昂首吐信快速游行的巨蛇,衣诀翻飞,真气流转不息周身衣服向外鼓起,夹带着雷霆之势。虎目壮汉眼睛眯成一丝,然而精光却更胜,傲然挺立突然急速的后撤一小步,顺势挥出右拳击出,凛冽的拳风狂的衣襟瑟瑟发抖,刚气如刀强横无匹的向青衣人砍去。
谁知青衣男子突然变向,不退反进,绞蛇般的绕过铁拳,提肘弯腕,变拳为曲指,直插向大汉面门。大汉似乎对青衣男子的招式十分清楚,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右拳挥挡踢腿斜劈。两人一个力道刚劲霸道,有开山裂石之威,一个则是五行拳中灵活机变,刚中带柔,处处袭敌要害最为狠毒的蛇形拳。两人一来一往,拳风相对旗鼓相当,酒楼之内早已空旷的再无他人,除了一白衣少年仍旧自顾自的吃着,桌椅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满地的瓷盘碎片。
俗话说以柔克刚,然而并非绝对,如若柔遇见了世间至刚之力时,柔也就无能为力了。大汉躲过青衣人刁钻的一击,随即临门一拳挥出,这一拳看似轻描淡写的挥出,却在大拙中潜藏了大巧,大稳中蕴藏着大险,大静中吐纳着大动,这一拳足以开山碎石震天摄地,四周缩聚的拳风竟让青衣男子不能挪身,“啪”的一声,似有什么断裂的声音,双拳对击,青衣男子连退数步,口中溢出丝丝鲜血,铁拳的力道沛莫能御无可匹敌,其是那么容易卸去,外劲之中带着一股暗藏的内劲,伤人心脉于无形。
凌云一直坐在一旁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然而心中却是心潮澎湃,神识将店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大汉这一拳的威力即使是凌云也是不敢直接硬抗的。青衣男子同行四人连忙飞身上前扶住,目光狠毒的盯着大汉,“想以多欺少吗?那就来吧!”大汉狂笑着仰头大喝道。青衣男子一行面色惨白,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手中骨骼嘎嘎直响,个个咬牙隐忍不发,拳头紧攥,鲜血自指缝间一丝丝的滴落。
正在此时忽从门外风驰电彻的飞窜出五人立于大汉身旁,一拄着龙头拐杖的黑发白鬓老者从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了一圈满目疮痍的酒楼,冷冷的望了一眼大汉,大汉立时似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垂下头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喘,老者又扭过头望着黑山五行拳五人,深邃的眼睛之中似深潭一般,精光粼粼,随即大有深意的说道:“黑山五兄弟,今天的事我看就到此吧”。
黑衣男子不禁一怔,眼前这位深藏不漏的老者可是早已退隐江湖的龙剑行,龙老前辈,三十年前龙剑行的名号可是响彻江湖,人人敬仰,他为何会无故重现江湖,难道他也是为了阴阳门之事,又为何偏袒鲁家老四?黑衣男子心中暗暗思量。不等黑衣男子回答,一旁虎背熊腰性情干烈的老四便大喝一声:“你们伤了我三哥,此事难道就此作罢了吗?”,怒气冲冲煞气从眼中迸发。双方人马均剑拔弩张相互对峙,黑衣男子来不及阻挡,其他四人便已准备冲了出去。
老者忽然重重的将拐杖插入地中,入地数尺地面以拐杖为中心四下龟裂,浩然的真气荡的桌椅翻滚灰土飞扬。巨大的声响深入震慑每个人的灵魂,登时众人立时被震得呆立如鸡。正在此时一白衣男子,面带笑容毫不畏惧,大大方方的提剑走进门来,老者见了立时收回浩瀚的气势恭敬的道:“使者您来啦”,白衣少年对老者点了点头,看了看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小楼和正在对峙的双方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颐指气使,怪异的语调竟然有点与女孩相似。
黑衣男子见老者如此谦逊,不由好奇谨慎的打量起白衣少年,十四五岁的容貌,面若桃瓣,,色如春晓之花,细眉巧目,乍一看来竟有几分女子之气,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大汉一听少年提问,忙上前一步恭敬的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语气之中丝毫没有顾忌少年的年龄却是相当的恭敬,对于白衣少年的疑问总是耐心的作答。听完大汉的叙述,少年转过身深深的对着黑山五行做了一揖道:“五位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事情全因我而起,但是不论你们与鲁老四有什么过节,今日请先放下”。
黑山老四再次嚷道:“你算老几?”,老者面色一凛,挥棒直取横空扫去“竖子,特使也是你可以侮辱的”,黑衣男子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挡在老四的身前,运足真气挥拳抵挡,“嘭”的一声,黑衣男子连同着老四飞出一丈之外,两人面如白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其他三人连忙赶至将其扶起,满目通红的望着老者,黑衣男子连忙拦住三人恭敬的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刚才我这位兄弟一时性急望请原谅”说着又望了望一旁的白衣少年。
“好了,就这么算了吧,有些事我还得拜托五位帮忙呢”白衣少年一脸轻松的望着五人,缓缓的从袖子中掏出一青铜令牌,原本一脸不满的五人一瞥见令牌的面,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少年,黑衣男子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道:“玄剑令~~阁下~~难道~~阁下是玄剑令特使~~”,五人旋即单膝跪下齐声道:“黑山五行拳五兄弟拜见玄剑令特使,为特使效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少年轻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令牌“都起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话”。
众人环视店内店内早已狼藉不堪,然而却在一个拐角之处一素衣少年正安静的吃着,丝毫没有受外界的干扰,身旁摆放着一把青锋剑七弦琴,八尺的身躯之中隐隐的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鹰鼻剑眉之间隐隐的透着一些邪气,俊朗的面容却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白衣少年领着众人向着凌云的方向走来,凌云心中一沉,小心的戒备着,白衣少年走至凌云身旁,展颜笑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凌云自顾自得端起酒杯淡淡的道:“萍水相逢又何必要知晓姓名呢?”,少年面色一沉,笑容渐渐收敛,却没有发作而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在一旁的屏风旁。
“玄剑令?那是什么宝贝,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么多的武林中人为何对它如此看重?”凌云不禁好奇的展开神识前去探听。“龙前辈,你们可发现上官志的行踪了?”白衣少年望着老者满眼期望的道,凌云心中一惊,似如鼓敲,找寻自己?连忙细细倾听。“启禀特使,这两日我们六人走遍东南五大门派,搜寻此人,但您也知道习武中人很少有精通丹青墨画的所以~~~~~~~~~~”老者看了看白衣少年又接着道“我们只能通过他们的描述进行绘制,但毕竟会有出入,且上官志挑战五大门派后便再无任何消息,所以至今还没有任何线索”
,“啪”的一声,少年重重的一掌拍在座上,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少年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凌云心中则是喜不自胜,摸了摸那条浅浅的屠蛇时留下的伤疤一脸欣喜。少年低头思量了一会,随即抬起头却看见众人一动不动望着自己,发突然发现自己的失常俊脸之上红霞一片,忙定了定神看着众人道:“前辈,我有一事需要你们的帮忙”,众人只当是少年气急败坏便不深思,见少年说话连忙齐声喝道;“使者请说,吾等必将肝脑涂地,鞠躬尽瘁”,少年看了一眼众人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得意得道:“他不是很厉害,很爱出风头吗?这次我让他出尽风头,从今日起你们便易容以上官志之名不断的挑战各大门派,我要用整个武林帮我把他找出来”,凌云一听,手中的筷子叮啷坠地,心头那一把无名业火腾腾的按耐不住,心中暗骂好狠毒的少年,小小年纪便如此的歹毒。
正当少年怕桌思量之际一中年男子走进小楼,四周巡视了一遍,当目光落在屏风之后的白衣少年之时,严酷的神色稍稍减淡,暗暗地松了口气,径直向少年走去。
少年远远见到中年男子立时端坐起身,规规矩矩,嘟着小嘴站起身来:“二叔伯”,众人回身眼光遇见中年男子也是一愣,也跟着站起身来。不等众人说话中年男子便微微的躬身抱拳道:“实在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刑某在这向诸位赔礼了,无论他说了什么还请各位不要在意”,众人云里雾里不知中年男子所言是何道理,忙看向唯唯诺诺的白衣少年,凌云心中却十分的畅快,坐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
中年男子望着白衣少年严肃的神情中渗着慈爱“胡闹!令牌呢?”,少年缓缓的从袖中取出令牌,中年男子正准备伸手接过,谁知少年却不知轻重的将众人视为珍宝的令牌飞掷出去,中年男子心中一震忙飞身去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而少年却趁着众人吃惊的瞬间向窗口飞驰而去,眼见着逃至窗旁却见一背着剑与琴的少年突然出现。
憨憨的依着窗沿不断地挥着袖子,正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凌云靠着窗边自顾自得扇着袖子口中不停地嘟喃着:“好热的天气,好热,还是窗口比较凉快啊”,见一旁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的少年,凌云一脸茫然的道:“小兄弟,你干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吗?哦,你也想凉快一下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想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我怎么晓得又怎么让你呢,你到底是不是来凉快的呀~~~~~~~~~”说着凌云便稍稍的向旁边挪了一步,此时中年男子已然接过令牌站在少年身后,凌云心中暗暗高心:想陷害我,先尝尝我的手段。
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笑着走近道:“刑天王,这位小娃是?好像听他称你二叔伯,这令牌又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连忙拉过少年笑着道:“这是我大哥的孩子,都怪我把他宠坏了,此次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不想前两日他却偷偷的拿了玄铁令到处找人麻烦,失礼失礼”众人面面相觑,苦笑着默默无语。
当从中年男子言语之中知晓少年的计谋已经破灭,凌云便在少年恶狠狠地目光之下离开了酒楼。离开酒楼在小镇停留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凌云便踏上了西行之路。这一夜凌云仔细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挑战门派修炼的法子风险太大太过冒险,已不适合继续,寻人不行那便去寻妖兽的茬,西之极尽便是黑暗森林,听说其内妖兽众多,凶残无比正适合凌云,而且灵草也颇为的丰富。
凌云一路向西行了两日,茂林丛生,草长莺飞,迎面吹来花草泥土的气息,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立于路中央,走近一瞧凌云不禁头皮发麻,冤家路窄却在此处遇见当日酒店中的白衣少年,少年双手抱剑站立在路得正中央刚好挡住凌云的去路,少年双眼微闭,俊脸微抬,阳光落在脸上怪异的令人痴迷,凌云却假装不认识大大咧咧的从少年身边绕过,少年忙转身追上,张开娇嫩的双臂蛮横的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凌云仍旧步子不减笑着反问道道:“那你又姓谁名啥?你都没告诉我凭什么告诉你呢?”,少年嫣然一笑,酒窝深深,眼中仿佛快滴出水一般:“我叫刑羽翎,那你呢?”凌云看着少年不禁有些失神,羽翎?不仅说话娘娘腔长得女性化,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娇气,凌云心中嘟喃着“难道他爹想女儿想疯了,好端端的把男娃当女娃养”,少年见凌云闭口不答不禁俏脸罩霜,气呼呼的道:“你,你到底叫什么?”
凌云咬着草梗含糊不清懒懒散散的道:“我又没说你告诉我之后,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你不去抓你的上官志,挡我去路干吗?”,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少年瞬即面色一红,浮上红晕,大叫着:“什么你的我的,谁叫你坏我的好事,在酒楼里挡住我的去路,现在你得帮我找到他”,“什么?帮你找到他?”凌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哪有自己找自己的,忙吐出口中草根呆呆望着少年。突然凌云面色一变,目光恭敬的望着远方,双手抱拳道:“刑天王”,十分恭敬的深深地做了一个揖,稍稍抬起头瞥了一眼少年,少年此次却极其反常若无其事的双手叉腰,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云,难道自己的演技有所下降?凌云心中嘀咕,凌云本想趁少年回身之时逃之夭夭,却不想少年表现得却无一丝的恐惧。少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别再演了,累不累啊,二叔伯现在正忙着阴阳门的事呢,这次是他让我一个人先行回去,你可骗不了我,想趁我不注意逃跑休想!!”。凌云无奈的放下双手,凌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少年比之自己还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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