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四：公民禅：写给良知的悄悄话
――哭悼”反腐狂人”何海生之后的冥想:苏联亡党亡国备忘录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为这个世界哭泣――
站在空旷的莫斯科红场那起伏不平的红色失地上，
如同踩着“英特纳雄耐尔”老迈的罗锅儿背脊，
望着苏联“老大哥”的国旗，从克里姆林宫金碧辉煌的白色圆顶垂落，
脑海里回响着“这是最后的斗争”的悲壮歌曲，
那几千万条生命啊，用鲜血染红的梦衣，
被俄罗斯护旗兵卷起、抛弃……
谁还会记得啊，
谁还会想起，
都有过谁《血染的风采》，在它悲壮经纬的缝隙里安息？！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一个实现了年少美梦的中国男孩，在胸腔肺管里奏鸣着哀乐，
将头埋在俄罗斯姑娘的怀里，为卓娅和舒拉…钢铁保尔…俯首饮泣……
我“妈责烂的”儿子以为，那是自己在这个人世上，陪葬给红色梦想的最后一片唏嘘……
俄罗斯姑娘陪撒着真诚的泪滴，
安慰着东方红色的情侣：
我们失去了等待遥远幸福的耐心，
所以，所以就选择了――爱自由、爱俄罗斯自己！
虽然一切资源和权利都已分完，
剩给穷人的可能还是饥寒交迫，
但我愿做，自由的奴隶，
自由自在地呼吸……就如同拥有黄色皮肤的你！
我曾经恨过热爱征服的成吉思汗，
因为历史的长河，再也无法还我自己祖先拥有的美丽金发；
但现在我已经希望：
拥有黑发、红心和蓝眼睛的儿女！
你不用悲哀，
因为――久加诺夫还在为布尔什维克托举着前“苏共”的红旗，
因为――这还不是，你们国家自己的……悲剧……
曾经，在庙堂下跪许愿，用几柱香火为众生祈祷康寿平安。
让“功德箱”前的微薄供养，自许为菩萨保佑的灵验――
却不管那随缘的还愿，算不算心诚的契约兑现。
自从闻得人间还有“上访、请愿”，便猛然发现了另一种还愿的艰难――
那是一大捧权力的受托人，盘踞着权威的庙堂，将神圣的契约压在宝座之下
让退、退让应不应许，全凭“公仆们”的金口戒言；
全看权贵们的“僧面佛面”！
曾闻“众生颠倒”，总难在身外之物寻得例案，
却不期而遇这权势的威严，把这不讨人喜欢的真理评判，映照得活灵活现！
海南，海南，天高路远，让人心悬！
当亲见有人“日夜在聆听”――民心民意的苦辣酸甜，
悲欣交集中对孩子倾诉真言：珍惜呀珍惜，这返朴归真的理念！
这战胜了感性更年期的维权――
愿无情的市场温泉，也能洗出稳、准、狠的鹰眼，
看清人海史沫中的沉冤！
孩子，你信吗？
曾经有一种超过“福彩”的挂牵，让人舍生忘死地迷恋――
它将奉献的机遇天险，当成“上帝偏爱”的成全！
孩子，他是一位亿万富翁，一位华侨党员
我仿佛听到他心底的呼唤――“镰刀斧头，闪闪的红星，我们在何处会师，何时团圆？”
你就当是痴人说梦的留言――不过是一缕浩气冲天的宏愿，
不会伤害您财、色、名、食、睡的欲眼――
当量子力学的双手在世界的尽头
再也捧不起一粒叫做物质的东西，
你用什么支撑自己的足底？！
当“和平演变”变成了，另一种“世界大同”的达观；
当小康社会形成了崭新的“按‘捞’取酬”的桃花源，
先烈的英灵也并没有从活人的心中走远；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对那些我们从未嫌其老的公仆们的梦绕魂牵，
才会创生那不怕万金散去、荆棘穿心的公民禅？！
你想，你听――信为何仰？咒为谁悲？
一只“真理的斗犬”曾经哭过――
您是我们的圣殿，磊磊寒骨是您地基的伟岸，
每一个脚步都虔诚地感恩――给我新中国人身的此生债权，
所以爱国敬民是我偿还债务的金链！
您是我的圣坛，血流成河是您旗帜的庄严，
每一口呼吸都深深地敬畏――给我自由尊严的立地卷天，
所以奋斗终身的誓言没有一丝杂念！
靠拢你――是“天下为公”的冲锋陷阵：
亲近你――是“为人民服务”的会师联欢；
从不奢望重演你们命运的辉煌；
从不放弃效仿你们追求的灿烂……
因为，谁不曾有过自我时代的沉积岩――
那被人类的灵魂工程师雕塑的一副不甘泯灭的肝胆？
我们不在乎接见的荣耀，何时不再是知识原子的圣餐；
我们不嫉羡，龙凤的血统何处不再是地位变迁的起跑线：
“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将坚硬的岩石晒得那样温暖
迈出的脚不带一粒肮脏的客尘，踏着心碎的颤抖谦卑地下跪，
依旧是主人的信念！
在历史螺旋的换代层里积存着几代人灵肉量子的跳迁；
犹如一艘青春的墓船托生着鸿鹄泪羽的蝶恋……
他们真的是不会享受香车美女的苦行者？他们真的不会使、唤自己生命的蜕变？
谁能回答？谁能证验？我向心灵寻伺真相的嘴脸！
如果人的历史还真的有什么使命，那不过是积累文明的财富，
偿还野蛮的债务――在人与人，人与自然秩序的和谐中
健全理性，完善人性，清――算――良知！
孩子，你这么说也行――
“无非是欠债还钱、‘扬名立万’”
可我给你钱，我的孩子，你愿意去死吗？
你这唯物的实用主义骄子，
连“轮回”的向真向善向美的因果信念，都变成了麻将桌上呆帐、死帐的恩怨，
和“风水轮流转”的祈盼！
啊！你爽、你酷、你干脆――一个“对他们的伟人忘恩负义的民族才是强悍的民族！”
那刚刚领导着机智勇敢的国民，完成了战胜法西斯纳粹的二次大战
就因落选而离开首相宝座的邱吉尔，也曾借用这古希腊哲人的绝句而咏叹！
邱吉尔没心思追问：他是不是英国人民的骄子，
他去寻找“一道铁幕”――为神圣的私有财产的神喻而奔波、呐喊。
我曾经寻找，让他如此报怨而又超脱的精神根源――我发现了信仰闪电的耀眼！
我曾经问寻，让那个民族如此冷酷从容的理性选择，和这选择得以实现的基础，
我找到了法治的尊严――尊法、护法的贵族铁肩！自愿、自觉的公民钢胆！
是啊，我的孩子，那种神圣的超脱
我也难以割舍――
基督当众指着自己的母亲问：“这个妇人是谁？”
即使在十字架上向使徒嘱托遗命
仍将她称作“这个妇人！”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佛陀，为他的父王指引往生的净土，
为国王的亡灵扛起出殡的棺木――“四大皆空”的尸骸，没有妨碍他尽孝的脚步；
“实相无相”的法身，没有吝惜传播真理的光谱……
海生，好一个无畏布施的大乘行者！你把腐败的刀锋当成出世的捷径，
踏破既得利益集团的万重顶，深深海底卧，高高岭上行――荷担着真正共产党人的慧命！
大关闯兮，风云扬，仍有商人兮，守安康！
当私欲在犯罪的蹦极中，拓展着三十六层之外的地狱，创生着立法的圣婴，着因果的逻辑；
当人们在道德的角落中，掏挖着人情磁力场的暗道，吹奏着关系网的魔笛，品味着枉法的乐趣；
还有谁，肯为一个正直的公民之死哭泣？！
当人们在“适者生存”的进化中，为保全性命互啖血肉，不闻神喻，不惧鬼城；
当人们在强者为王的商战中，为战胜对手苦思妙计，违德背道，费尽心机……
还有谁，肯为一个护法的商人之死，怜惜？！
我知道会有人为你悲泣，我也是其中之一。
应当有一滴感恩的泪属于你呀――海生
哪怕是热血的最后一次潮汐！
美不胜收的金魔正在穿越中国，取之有道的美德变成了白昼的星河……
你是精神和物质的富有者，
用合理的利己主义忘我――“扬名立万”――将魔法的磨难参破！
不怕谁去猜测：你的义举是为了母亲的微笑――放歌！
如同有位独具只眼的史学家，将第一个苏维埃共和国的诞生，
发现成列宁为其手足复仇的传说……
祖国，我是如此的无能，要向您呼唤报应啊――为了这位合金钢赤子的殒落！
真的恨你呀！用一半的生命恨你的软弱！如同真的爱你呀！用一半的生命爱您的执着！
真的怕您呀！用全部的灵肉忧患――你公道的沉轮，理想的夭折！
祖国，让您的“大威”显灵吧！别再沉默，不能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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