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青衣人说。

“不是，”无方说，“我尽力了。”

青衣人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

“让你失望了。”无方莫名地有些歉意。

青衣人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我是不是……不能学习任何功夫？”无方说。

青衣人还是沉默着，盯着他。那种看透一切的眼光，让无方有些凛然，但已经没有第一次看到时那么害怕了。

因为歉疚，无方又把青衣人教他的方法试了试，但练来练去，还是没有任何效果。他终于放弃了。既然练不成功夫，那就用其他方式来报恩，他想。

青衣人一直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无方偶尔瞥见青衣人的神色，发现那并非不豫，而是一种兴奋，甚至还有些喜悦。

“罢了……”青衣人叹息了一声，“只能走另一条路了。祸福难测啊……”

无方有些不解，“另一条路？我要做什么？”

“去汉轩楼，做个堂倌。”

“汉轩楼？是酒楼吗？”

青衣人点了点头。

“怎么才能做堂倌？”

“去了就知道了，”青衣人指了指洞窟中央，“看到那个圆圈了吗？站上去。”

无方很惊诧。这些天他在洞中转了千百次，从来没发现地上这个圆圈，画着些隐隐的符文，泛着一层紫光，乍一看，就像一口幽深的古井。

他小心地站了进去。

“到了那儿，会有人帮你的。”青衣人说。

一阵白光从无方身体四周缓缓升起，越来越浓，耳旁似有风声掠过，还带着一些令人费解的喁喁低语。

等白光散去，无方猛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低下头，发现身上是一套从未见过的打扮，灰衣白襟，棕褐腰带，打得紧紧的绑腿下，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平口千层底。

他茫然四顾。街上的人大都相貌平实，说话声音很大，动不动就喜笑颜开。显然，这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

他继续端详着那些造型简陋的民居，那些高耸如云的旗杆，琳琅的店铺，吆喝的小贩，悠闲的马车，记忆中某些画面开始展现，脑中也蹦出两个词：古代，中世纪。

果然如此，他想，还是得走出山洞，接触这个世界。一定会有更多事物帮他回忆起更多东西。

慢慢地，其他的记忆也开始展现，他知道刚才免费搭乘的是传送魔法，而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人们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只能制造某种游戏，在幻想中实现它。难道这个世界比原先那个更神奇，更美妙，更如梦似幻？他不禁期待起来。

他还要细想，脑中却是一阵痉挛的跳痛，让他跌撞了几步，栽倒在一家店铺门口。

周围传来一片哄笑，他急忙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眼前是一家肉铺，上面用古朴刚劲的字体写着几个大字：

精灵鲜肉。

太夸张了，他想。

他有些拘谨地进门，好奇地看了看。铁钩上挂着一块块红白相间的肉块，旁边还有个小柜台，上面摆着一些奇香扑鼻的熟肉。那种香味很特别，甜腻中带着一丝丰腴，好像在上个世界没有遇到过。他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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