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惊，对方居然知道海瑟，看来这事很难善了。他先担心是李多，但直感这是另一种势力，一直在旁窥探，趁他落单，突然发难。敌人内讧固然是好，但时间却不能耽搁，李多、国师一回到密室，海瑟就完了。

他想到这里，顿时心急如焚。

“白心人，你往东而行，三五百步，可见我――”

“住嘴！你这个装神弄鬼的东西！”无方怒吼起来，“给！我！滚！”

无方集中所有注意力，开始内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本领了。

他的头很痛，大概是激愤之下，过度使用了神念。但他并不在乎。他一路探着，直到包容下整个城墙，然后一截一截探测过去。

一开始并无异状，但到黑石门附近，光影逐渐变亮，微微抖动。他心知古怪，急忙着力探测。他能看到层层军帐，卫帐，大帐，能看到战马和守卫。几个黑甲如临大敌的守护动作，让他明白过来，始作俑者，就在于此。

他忍着脑子里那种来回激荡、宛若拉锯的疼痛，努力凝聚起神念，想看清是什么人在捣鬼。但什么也看不见。那柄大锤不断敲打着神念，试图砸断，但他坚持着、硬扛着，终于冲破了帐篷前的无形禁制，眼看就要冲进去。

这时候，脑中仿佛被猛地一搅，一股比刚才厉害得多的刺痛，倏然而来。他眼前一黑，大叫一声，立刻终止了神念。

与此同时，那阵回荡的声音也消失了。

“谁也别想挡住我，你也不能……”

无方满身大汗，强忍恶心，咬牙切齿地说。

黑石门，军营，大帐。

“这人竟然如此横蛮……”一个柔和女声响起来，“不识好人心……”

“姐姐太纵容了，”一个清朗的女声说，“这种犯上作乱之徒，早该身首异处，不留全尸！”

“还敢反击于我，简直是……”柔和女声说，“不过，如此血性，倒也少见。”

“姐姐的雷音术又有精进，别说这小子，连我脑子里都嗡嗡的，好厉害。”

“微末小技而已，”柔和的声音说，“我担忧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精灵，便能让白心人拼死相救，看来，埃尔蒂斯并非鱼腩啊。”

两人沉默下来。

“他是要去那个禁区吗？”清朗女声说，“我们都进不去，他能进去？”

“真要想进，也不是不能，只可惜我没这闲工夫，最近令人烦心……”

“李多太放肆，这种事都敢隐瞒，就不怕你参他一本？”

“他早就不听使唤了，”柔和女声无奈地说，“大皇子势力了得，年底就要上位，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我还是不懂，朝廷真的不防蛮子了？”

“那帮重臣，根本不会从全局考虑，”第一个女声叹息着，“就想着用军功压倒三公主、左大将军，好称王称霸，却罔顾我英风大业……”

“是啊！不仅抽调弱水府兵，连天南都抽了不少。银蛮一直虎视眈眈，看着吧，稍有不慎……”

“静观其变吧，盯紧白心人，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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