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时拥有它们吗？”

“不能，”青衣人说，“只能拥有一种。”

“是这样啊，”无方犹豫片刻，“那，我要空间法术。”

“瞬息千里，来去无踪，最适合逃亡，”青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不能选择。时候一到，只能由法术来挑选你，而不是你挑选法术。”

无方有些失望，但细细一想，空间法术自不必说，时间法术能倒流、停滞，物质法术能把敌人变成蝼蚁，预言法术更是逆天之极。这任何一样，都是举世罕见的大神通，他一旦拥有，救出海瑟，只怕不是问题。

“每种法术都有七层，”青衣人说，“我能让你一步跨过前两层，直达第三层……”

“太好了，太好了……”无方压抑住狂喜，强自镇定地说。他想，只要青衣人打通他经脉，灌注若干真气，他就会立刻成为一个高手。

“不要这么幼稚，”青衣人说，“开启一个白心人，谈何容易？”

“还需要什么？”他有些着急。

“你天性沉稳平和，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失去了这个优势，”青衣人说，“况且，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请讲。”

“当命运来临，选择拯救，而不是毁灭。”

无方愣了一下，笑起来，“这还用说？我从来就不喜欢杀人，只想每个人都平平安安……”

“要是为了那个精灵呢？”

无方一下子怔住。海瑟的确表露过要杀人，杀很多的人，而他，却要去拯救。两边一旦冲突，他该怎么办呢？

“我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我的原则。”他说。

“很难说，”青衣人说，“事态的发展，会超出你的承受能力。”

无方一惊，“你除了会空间术，还会预言术？”

“我只是担忧，”青衣人说，“你必须答应，如果真有那种时候，你一定要选择拯救。”

无方沉默着。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沉甸甸的。

青衣人也默默看着他。

“我答应。”无方说。

青衣人用炮制怪鱼的招数，把无方悬浮起来，浸在一道宁静的顶光中。这道光比原先的亮了很多，让他浑身暖暖洋洋，舒服得几乎呻吟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厉害。

青衣人轻叱一声，四周的岩壁和尘土便蜂拥而来，在无方身边旋转、翻滚，渐渐形成了一个风洞。无方只感觉自己成了飓风中心，被风力和砂石缠裹着，研磨着，浑身皮肤像是裂开了，血液也在往外喷射。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汹涌的飞沙像忘川一样把他淹没，他才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昏了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依然悬在空中。他动了动手脚，到处都很痛，但居然没发现什么伤口。他正在感叹青衣人的法力，却听青衣人嘀咕起来。

“又是功亏一篑……难道我看错了？你不是白心人，而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材？”

“不不，我是，我必须是……”无方痛苦地说。

青衣人目光炯炯凝视着他，看得他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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