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就这么失态？”

无方不说话，回瞪着对方。

“你骨骼清奇，丰神俊朗，又贵为白心之人，若拥有四###术，当可一举平定天下，那时候，你想救谁就能救谁，何止区区一个精灵？”

无方眼神倔强，一眨不眨。

“天下芸芸众生，苦难者甚众，精灵一族已经式微，理当顺应天命，你又何苦如此执着……”

“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因果和真理吗？”

“看谁的拳头大，”青衣人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已经是至理。你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制定规则，这也是我希望你做的。”

“那你自己呢？”

青衣人不解地看着他。

“既然你有通天彻地之能，知晓一切，看透一切，为什么在精灵遭受屠戮的时候，不去帮助拯救？为什么不走出这个洞窟，去制定一套规则，让那些人间地狱统统消失？”

“那是你的事，”青衣人说，“为什么要我来做？”

“可是我……”

“再次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青衣人皱着眉头，凝重地说。

青衣人加重了对无方身体的压力。

无方浑身动弹不得，却能感知到一切。青衣人让他用心灵来接受，而不是用身体，他这么做了，却痛不欲生。他感觉青衣人把他当作一支笔，抡圆了，在坚硬的洞壁上哗哗地书写着，磨蚀着。他以为这是一种功法，青衣人却说这只是准备活动。他必须经历这种磨难，才能慢慢打开灵魂的死结，唤醒第一层潜质。

“这么难吗？”他痛苦地说，“书上说，不费吹灰之力，瞄上几眼，一下子就练成了。”

“哪儿的书？”青衣人冷冷地问。

无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是上辈子的记忆，很多穿越者，吃两个朱果，翻两本秘籍，立刻成为高手，冲向人间，金钱美女予取予求。他却没有这种福气，他只能到处挨揍，从头开始。这样也好，根基会扎得牢一些。这是他的命，为了救海瑟，他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衣人继续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活动，把周围的所有东西当作笔墨，在无方身上穿刺、切割、撕扯、焚烧……无方一开始还痛得大叫，后来就发不出声音了。他感觉全世界的泥土、灰尘、潮水、垃圾、死气，都大肆涌入他的身体，把血脉精气烧灼个精光，只给他留下一个空壳。

每次结束后，他都痛得声音嘶哑，骨头散架。但同时发现，一次次下来，他渐渐不会失去知觉了，对痛苦的忍耐力提高了不少。

“你的潜质，是一种最为强大的本源之力，我把它叫做本力，和世人体内的原力不同，”青衣人说，“这种力量异常奇妙，被天路和仙山视为异端学说，颁布各种封口令，禁止世人了解。”

“本力、原力？有区别吗？”

“每个种族都有原力，英风有英风原力，精灵有精灵原力，海族、金族、神族、仙族……都有各自的原力。但是，都只能有一种，不可能有别的。只有你的本源之力，才可以融合所有原力，开发出毁天灭地、无所不能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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